门内跟门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门内似乎一处高档的办公区,和乌烟瘴气的网吧相比简直就不是一个风格。这才叫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一步之遥,便是两个天地。
那开门的西装小哥把我领到一个房间,冲了一杯咖啡他就走了。我心想:“同样是跑腿儿的喽啰,这差距也太大了。看看这位小哥,西装笔挺,一看就是个5A级别的喽啰。再看看门外那位大叔,整个一乡下查电表收水费的,这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好鸟全靠一身毛啊……”我没喝过咖啡,好奇的就尝了一口,刚喝到嘴里,我就吐了回去……这东西也太难喝了,跟止咳糖浆一个味儿,我是无福消受。房间里就我一个人,不是很大,但布置的很高档。那西装小哥怎么把我放这就这么走了,也没看见老歪,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吧。
这时,房门忽然打开,疾步进来一人。这女人一身的职业装,戴着近视镜,乌黑的长发梳的利落干净,显得十分干练。这女人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打量了我几秒:“抱歉!让你久等了!你是萝小姐?”
“对,你是电话里约我来的人?”
“对,我就是电话里的人,不过你看着不像19岁,能看一下你的身份证吗?”
我取出手机,翻出那个陌生的号码,拨了过去,那女人身上的手机立即就响了。
那女人一笑:“不好意思,你一点都不像19岁的样子。”
“少见多怪,最近胃口不好,身体缩水了,不行吗?”
“……………”
“我朋友呢?”
那女人不慌不忙的坐下:“他没事,有吃有喝,好着呢。”
“你把他软禁了?”
“当然没有,他可是我请来的客人,我不会那么做的。”
“我要见他!”
“现在?”
“对!”
“不如咱们先谈谈你觉得如何?”
“见不到我朋友一切免谈!”
“好吧,稍等一会!”那女人打开门,没有说话,冲门外的人示意。
大约过了5分钟,一个西装笔挺的彪形大汉,把一个胡子拉碴鼻青脸肿的人带到房间,我仔细一看,这人正是老歪。得亏我跟他熟,不然还真认不出来,这才半个月没见,咋突然换了风格……
“老歪!你这是咋弄的?”我难以置信的问他。
“你……你谁啊?”老歪斜了我一眼。
我心想:“糟了!这人给打傻了,咋连我都不认识了。”
“我啊!是我!是我!”
老歪又仔细看了我一番:“有……有点面熟,想不起来了!”
“放屁!当然面熟了!我是萝莉啊!萝莉!”
老歪笑了:“你……你是萝莉就……就了不起啊?我……我他妈的还是正太呢!”
“…………”
“…………”
这把我气的,我真想再拍他一顿板凳………不过这也不怪他,我一着急,把自己身体缩水的事给忘了,我现在容貌声音身形全都变了,也难怪他认不出来。我赶紧取出手机,翻出我们俩儿以前的合照,举着给他看:“这回信了吧?”
老歪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围着我转好几圈儿:“这……这照片是错不了,你还真是萝莉?你……你咋变成这样了?整容了?!”
“…………哎呀,你才整容呢?等有时间再跟你解释,这是什么地方?你来这干嘛?”
“我……我怎么知道?是他们把我绑来的!你……你瞅瞅把我给揍的!”
“你是不是为了拳叔的事才绑架他?”我问那女人。
“什么?拳叔?她……她跟拳叔认识?”老歪问我。
我没说话,看着那女人。
那女人一笑:“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们是认识,但只是合作关系,从不涉及私人恩怨。”
“那……那你吃饱撑的没事绑人玩?你……你这是绑架知道吗?我可以报警抓你!”老歪说。
“大家都是聪明人,置气的话就不要说了。”那女人淡然一笑。
老歪也是一时气不过,随口说说罢了,莫名其妙的给抓来,还被海扁一顿,心里自然不痛快。但不痛快归不痛快,老歪可不是个榆木疙瘩,这种蠢事他可不会去做。
“其实我并没有恶意,只要你的朋友很合作的带我们找到你,我根本不会这样对待他。”那女人说。
“有话你就直接说,别兜来兜去的,你要是没事我们可走了,我可没时间陪你扯皮。”我说。
“好,我喜欢爽快的人,那我就开门见山。拳叔虽然遭遇不幸,但咱们还可以继续合作。”
老歪听了,笑道:“姐姐,我……我看你是有些误会,我们可不是职业的盗墓贼,这……这不是我们的专业,不在业务范围内,纯属业余好爱。你……你想盗墓还是找专业的吧。”
“张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不想跟你合作。而且我也知道你们不是盗墓贼,我找萝小姐也不是去盗墓。”
“这……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倆儿是组合,萝莉跟正太,她不去我也不去,我……我去她肯定得去……”
那女人冷着脸,显然平日里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这么说上次青狐坡出资盗墓的人是你?”我问她。
“算不上,我只是个中间人。”那女人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身上的血!准确的说是青狐的血!”她说。
“你要青狐血干什么?”我问她。
“这一点恕我无可奉告,只要你愿意,酬金方面好商量。”
“这……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得看你想要多少血?你……你要是抽起来没完没了,那……那谁也不敢让你可劲抽。”老歪说。
“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所需要的血量微不足道,完全不会危及到萝小姐的生命。”
“那……那还可以考虑考虑。”
“看来拳叔雇我们到青狐坡不是去盗墓,而是去抓青皮子?”我说。
“遗憾的是他失败了,?而且还害死那只青狐妖。”
“等……等!这位姐姐!?”
“我叫索香兰!”
“啊!香兰大妹子!”
“………”
“………”
“我……我不知道你们用青狐血干什么,可你用不着非得在……在她身上抽血,青皮子洞里有……有的是狐狸,你……你要是想喝血,一辈子都管够儿。”老歪说。
索香兰没理他,继续说道:“我需要的血可不是普通青狐的血,必须得是青狐妖的血。你吞了青狐妖的内丹,体内自然会流淌它的血液。”
“那……那你抽点血存起来不就行了,喝的时候就取出来,那……那多方便啊。”老歪说。
“存储的血液不行,必须得是活血。”
“要……要求还这么多,这整的兴师动众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你们要拯救全人类呢,真是麻烦,你……你不说清楚我们是不会跟你去的。”老歪说。
我心里纳闷:“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一定是老歪贪生怕死禁不住严刑拷打,全都给说出不来了,这个人间败类,怎么没把他打死啊………”
“看来我是别无选择了?”我说。
“你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想我们之间可以愉快的合作,希望你不要做蠢事。”
我一笑:“你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想让我陪你去沙漠送命,简直是玩笑。你手上有筹码,我手里也没空着,现在只有我身上有青狐妖的血,你要挟不了我,做多也就是鱼死网破。你也是个聪明人,大家心照不宣,还用我明说吗?”
索香兰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十分紧张,她重新打量我一番,似乎有些小视面前这个八九的孩子。索香兰淡淡一笑,拿起电话要了三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