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怎么了?”李小跳吃着早餐问道。
“没……没什么,是不是吓到你了?”
“嗯,吓的我憋了一夜的尿都没敢出房间,我以为你鬼上身了。”
“……真对不起!”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她问。
“算……算是吧。”
“好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吃完了我先带你四处逛逛,送你回家的事过几天再说,你要是没地方住就先留下,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怪无聊的。”李小跳笑道。
这时,院门外忽地传来阵阵唤门声。
“你吃着!我去看看!”李小跳一阵风般冲到院去。
时间不大,见李小跳气鼓鼓的回来。
“怎么了?”我问她。
“大清早就碰见个神经病,是昨天在街上追你的那个死变态。”李小跳说。
“不会吧!那个面馆老板讨账讨到这来了?”我惊道。
“面馆老板?”
“我昨天吃面没给钱所以才被人追。”我说。
“……不过他好像没有和我提到面钱。”
“那他说什么了?”我问。
“他让我把你交出来,他说他是你爹,他说再不把俺娃交出来他就去报警,告我拐卖未成年儿童。”李小跳说。
“……他不是我爹,我就不认识他。”
“我早就看出来了,他长的太丑了,你倆一点都不像,肯定不是你亲爹。”
“……那他走了吗?”
“放心,我已经把他骂走了,那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不是人贩子就是个恋童癖。”李小跳道。
“干得漂亮!”
这时,但听院中“砰”的一声响动,数名赳赳武夫破门而入,闯入院内。我们一愣之际,爆豆般的砸门声已响彻耳畔。
“开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我迅速透过窗棂朝院中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惊的我是三魂出窍,七魄悠悠。但见一身猎装的索香兰正叉腰站在院中,她那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真让人不寒而栗。李小跳当下便去开门,我一把拉住她:“别!别去!”
“怎么了?”她问我。
“他们!他们是来抓我的!”我说。
“那怎么办?我报警吧!”
“来不及了!有后门吗?”我问。
“跟我来!”李小跳拉着我直奔厨房。
我们俩自厨房的窗户跳至后院,但院墙似乎有些高,没梯子我肯定是爬不上去。情急之下,李小跳只好用人梯先将我托上墙头,然后我再把她拉上来。她个子比我高很多,即使不用我帮忙,也能轻而易举的爬上来。
“你屁股上毛茸茸的是什么东西?!”她骑在墙上问道。
“……我说是条尾巴你信吗?”
“尾巴!”她惊道。
我撩起裙子,冲她晃了两下那条青毛狐尾。
“……”李小跳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她在这呢!别让她跑了!”这时,数名彪形大汉迅速自窗跃出,追至墙下。
“咦!我滴娃咧!你上去作甚?!快下来么!跟娘回家咧!”索香兰变了一口方音,满面春风的自后而来。
“你娘真年轻!”李小跳说道。
“……她不是我娘!快走!”我跃下墙头,落至街上。
“咦!你个怂娃子!还会翻墙咧!你们还愣着作甚?!快把俺娃给追回来!”索香兰故作焦急之态,见手下翻墙追去,掩面偷笑。
“唉!可别伤了俺娃!”索香兰喊着,也自后追来。
——————我们被追至一处街口,迎面遭一辆黄色的外卖车别住去路。
“快上车!”说话的人正是那三七分变态恋童癖大叔。
见那数名彪形大汉紧追扑来,我们倆也不容多虑,只能上了三七分的电动车。
“唉!你别抓我胸啊!”李小跳冲我说道。
“啊!对不起!”
话音未落,外卖车如离弦之箭登时就蹿了出去,后面的我险些落车,惊惶之下又抓了上去……
“他妈的!站住!别走!站住!有人偷车!抓小偷啊!有人偷车……”外卖小哥大骂不止,自后追着。
“……”“……”“……”
“大叔!车技不赖吗?也是送餐的吧?”李小跳笑道。
“你个猴娃娃!谁是你叔咧!不过碎娃子眼力不错,哥以前还真干过这一行。”三七分笑道。
“那你还偷人家的车子?”
“江湖救急江湖救急!我还不是为了救你们咧!”三七分说。
“哼!果然是个恋童癖!”李小跳道。
“你个碎娃子!胡说甚?!不懂就不要乱讲咧!”
“我乱讲?那你为啥跟着她?”李小跳问他。
“关你球事!”
“无言以对就是默认了!”
“……”
“糟了!他们追来了!”我道。
“唉!你行不行啊?人家那可都是汽车咧!”李小跳道。
三七分冷冷一笑:“飞机哥都不怕咧,汽车算个球咧,外卖小哥还惧飙车?真是笑死人咧。莫怕!坐稳了!看哥滴!”
“……”“……”
屁股底下的这辆外卖车,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飞驰穿行在繁华的街区中,我顿感双耳生风,凉风灌裆……不知道是我们运气好,还是三七分的车技确实了得,没有挂在路上当真是阿弥陀佛了……
外卖车飞驰上了大桥,驶上人行道,那三辆黑色越野车穷追不舍,疾驰而来,显是索香兰等人。但桥上有护栏分隔,虽然已经被他们赶超,却无法别停阻截我们。
“快跟我回去!你跑不掉的!”车上的索香兰冲我喊道。
我心下诧异不已,她是怎么找到我的?难道她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
车来车往间,桥已行过多半,只要我们出桥上了小路,便能甩掉他们。这时,头前那辆越野车欲拦截我们,登时冲破一方护栏。
“不要!”索香兰大喊。
三七分为了闪避横冲而来的越野车,登时撞至一侧的桥栏上,高速行驶产生的巨大撞击惯性将我们三人一股脑儿的皆送下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