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这排名是不是搞错了?”
“凌剑候千年前成道,如今已是极皇九重境,可这霸剑皇,在这五百年方才展露头角,也就极皇七重境,如何跟凌剑候去比?”
“虽说修行一路强者为尊,但不管是修行时间还是修行境界,霸剑皇皆不如凌剑候,排名如何能凌驾在凌剑候之上?”
“宁先生,还请给个说法,否则只怕难以服众!”
一名名剑修听客,纷纷皱眉发声。
霸剑皇能排名凌驾在凌剑候之上,他们......不服!
如若这排名者不是宁川,只怕他们早就拂袖离开,或者纷纷发难。
“霸剑皇......在我之上?”
东区靠后位置,那儒雅文士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七三零”。
他纵然向来不喜争名夺利,但此刻也忍不住生出一些比较之心。
他也想要听听。
这霸剑皇,为何就能在排在他之上了。
二楼。
甲字号包厢。
霸剑皇岳丘山,盘膝坐在一张矮桌茶几后面,后背背着一柄宽大如门的巨剑。
听到宁川将他排在第九,他端起眼前的猴儿酒,淡淡抿了一口。
他的脸上,非但没有半点上榜的高兴,反倒有些失望。
“我......只能排到第九么?”
......
......
高台上。
宁川静静的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听客,淡淡一笑道:“你们既然要说法,那我便给你们说法。”
‘啪’的一声,宁川收好折扇,沉声开口道:
“霸剑皇岳丘山,北六州青州人士,生于五百年前的世家大族岳家。”
“此人出生即拥有上古神体之一的霸体,原本是体修的天纵之才,若是打磨肉身,必然能成就一尊肉身封王的武道大宗师。”
“不过此人不喜修肉身,反倒独衷剑道,自幼开始,便握剑修行。”
“因为力量太大缘故,寻常神剑,往往入不了他的手,挥舞几下,便变成了废铁残渣。”
“因此,岳家自幼便取天外玄铁,给岳丘山打造了一柄重达数十万斤的巨剑。”
“比起其余天骄,年少之时便展露头角不同,这位岳丘山年少之时并无甚名声,较为平凡。”
“在每一个境界,他都打磨至极限,方才突破。”
“因此,这也就造成了岳丘山修行速度颇慢,但战力在同境当中,却是佼佼者。”
“这一切,直至来到了三百年后。”
“修行之路攀登高峰三百年,岳丘山的修行境界,方才堪堪达到封王境列。”
“这个速度,几乎与当世天骄,完全不可比拟。”
“但也就是这时候,岳丘山来到了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说到这里,宁川话语一顿。
霎时间,无数听客纷纷喊道:
“宁先生,快接着说啊,别停!”
“什么转折点?宁先生,你可别卖关子了!”
“哎哟喂,宁先生您这一停,差点我一口气都没缓上来。”
“想必正是这个转折点,方才让岳丘山,如今能名列当世剑道榜第九吧?”
一名名听客,纷纷催促道。
他们隐隐预感到了,或许就是宁川刚才说的重要转折点,方才令岳丘山,达到当世剑道榜第九的高度!
二楼甲字号包厢内。
盘膝而坐的霸剑皇,双眼猛地有精光爆闪,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莫非......这件事他都知道?”霸剑皇低沉开口。
......
......
高台上。
“稍安勿躁。”
宁川伸手往下压了压,顿时一切声音尽皆变小下去。
接着,宁川抿了口茶水开口道:
“霸剑皇岳丘山,于十万大山深处,偶得一处上古遗迹传承,得到惊世功法雷龙镇世劲。”
“此术乃是上古留下,唯有天生神力者,并且将每个境界达到极限圆满,方才能够修行。”
“岳丘山耗费三百年,打磨每一道境界,终于迎来了他厚积薄发的这一刻!”
“在那处遗迹内,岳丘山整整呆了一百年!”
“他并未急着修行此术,而是又将之前所有境界,全部重修至封王境列巅峰,方才开始修行雷龙镇世劲!”
“那一刻,数百道雷劫降下,将岳丘山所在之地,化作一方雷池!”
“那一刻,似乎天地都不允许他,要踏入极皇之境!”
“岳丘山面对雷劫非凡不惧,反倒冲入雷劫当中,手持巨剑,犹如太古雷龙,疯狂将雷劫饮入腹中,用作打磨筋骨!”
“岳丘山沐浴雷霆当中,正式踏入极皇境列!”
“大炎王朝盖世神将邓芝,察觉到异常,率兵进入十万大山深处,撞见突破极皇境的岳丘山0..”
“邓芝乃从龙之臣,大炎人皇的弘骨心腹,一身实力早已达到极皇境巅峰。”
“见到岳丘山身后遗迹,神将邓芝顿时见猎心喜,一场大战顿时爆发。”
“那一日,天地齐动,十万大山数十万生灵,毁于这一战当中。”
“岳丘山,你无法无天了不成?那神将邓芝,踏立九天之上,展开千丈法相,犹如天公降怒,发出如雷贯耳的喝问。”
“无法无天?那个法是你的法,那个天是你的天!我有我的法,也有我的天!岳丘山屹立大地之上,漠然回应。”
“那一日,默默无名了整整四百年的岳丘山,一剑划开天地,一剑斩断阴阳,一剑斩杀极皇九重2.5的神将邓芝!”
“极皇九重的神将邓芝,连带上万黑甲卫,尽皆覆灭于一剑之下,形神俱灭。’
“至今,在大炎王朝内,神将邓芝之死,还是个谜。”
说到这里,宁川深吸了一口气,面向众人开口道:
“刚踏入极皇境的霸剑皇岳丘山,便能斩杀极皇九重的神将邓芝。”
“如今又是一百年过去,霸剑皇的实力早已达到极皇六重。”
“宁某问你们,岳丘山......能否有资格,排列当世剑道榜第九?”
这道闻讯落下,无人答话。
全场早已是呆若木鸡,一片鸦雀无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