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隐隐猜到十年前来这里的那个道士是谁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秦白云。他来这里做什么呢?杨大叔的三个儿子变成了僵尸,会不会跟秦白云有关系呢?
杨大爷不知道,二狗也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不过也不需要去想啊,直接问熊媛媛不就知道了。
于是我拿出手机给熊媛媛打了电话,却发现这里居然一点信号都没有。无奈,我只好收回了手机,打算事情办完之后,回去再问了。十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三个月。
“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个道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应该认识。那是个邪道。”我看了看杨大爷,目光坚定的对他说道。
“邪道?什么邪道?”杨大爷抬头看着我,不可置信。
“对,邪道就是专门不干好事的邪道。杨大爷你放心,你儿子的仇我替你报了。”我耐心的解释了一下,有安慰杨大爷说道。
杨大爷像是不认识我一样,愣愣的看着我。突然杨大爷扔掉手里的烟头,噗通一声给我跪下了,这突兀的举动吓了我一跳,我连忙闪开,没有接杨大爷这一跪。
“杨大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说道。
“小刘。不,刘大师,我对不住您啊。我居心叵测,把你骗过来想害你,你非但不怪我,还要为我儿子报仇。刘大师,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啊!”杨大爷激动的说道。
我上前用力的把杨大爷扶起,说道:“你本性也不坏,虽说你这事办的不地道,但是那些被你骗来的高人,应该都是些江湖骗子,死了也算为民除害了。我之所以说要帮你儿子报仇,其实也只是顺带的。我跟那个邪道,本身就是死对头。就算没有你儿子这个事,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如果你真想谢我的话,我还想吃你下的面。可以吗?”我笑道。
杨大爷激动的热泪盈眶,连忙点头说道:“可以可以,没问题。我这就去杀鸡下面。刘大师你稍等。”
“好。不急。多下点。”我笑道。
二狗走到我身边,悄悄的说道:“哥哎,就这么算了?吃碗面就过去了?他可是差点害死你哎。”
我斜眼看了看二狗,说道:“我这不是没死吗?况且就算他骗我去,我本身也打算去的啊。做人啊,心胸要豁达一些。这样才能有更广阔的天地。明白吗?”
“是是,明白。感谢大哥的教诲!”二狗笑道。
“你啊,不笨。就是聪明劲没用到正途上,等我这边事情了结了以后,你跟我走。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说道。
“真的?要是这样的话,我二狗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二狗拍着胸脯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命还是你的。我不要。反而我欠你一条命,毕竟你只是绑了我而不是杀了我。”
“嘿嘿,绑着你就是怕你杀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也没有动过杀人劫财的念头。”二狗笑道。
“嗯。村子里的事算是了结了。等会吃完面,我就要去做自己的事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杨大爷就交给你照顾了。可以吗?”我说道。
“行,没问题。不过大哥你这要走多久啊?”二狗说道。
“慢则三个月,快则……反正最多三个月。”我说道。
“好。那我在这等你!”二狗说道。
吃完了杨大爷做的鸡肉面之后,我便没有多做停留,告辞了杨大爷,离开了姜石村。按照原计划,此时我应该已经到了古墓里,开始杀僵尸了。被姜石村的事情耽误了几天,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于是我按照唐冰给的路线,加持了灵敏符,急速符之后,捏着手决踏着罡步就往古墓赶去了。
说到这罡步,以前我还是没有很重视,仅仅认为这是战斗的一种辅助手段。但是经过了这次的战斗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
罡步,不是辅助,而是战斗的基础。
当初学符术的时候,开篇里说符箓有符、咒、印、斗四大要诀。我才真正的明白是为什么。
想到之前我使用灵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配合罡步,真的是蠢到不能再蠢的一件事了。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时还不晚。所以,我才决定用罡步来赶路,既能深刻的感知罡步的奥妙,又能加快赶路的速度,何乐而不为呢?
再配合提升速度的灵符加持,原本需要三四天才能到达古墓,我只花了四十八小时的时间就到了。而这四十八小时里,我一刻不停息的联系的罡步,没有睡觉,就连吃饭也是边走边吃的。
此刻,我站在一个山头上,看着脚下的一片洼地,轻声说道:“终于到了。要是没有唐冰的路线图,我还真找不到呢。休息一下,然后就进去吧。”
我在山头上修整了一下,小睡了两个小时,把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最佳之后,才进入了古墓。
由于古墓的外围已经被唐冰扫过了,所以前面的路我走的很快,那些墓室我也看过几个,里面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有价值的都已经被唐冰带了回来。
所以,前一百个墓室我没有再去看过了。而是直接往深处探索而去。
直到走完一百个墓室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唐冰他们只探索了一百个墓室,因为在我面前,出现了三条岔路。每一条路看上去都是一样的。谁也不知道走下去会碰见什么。当吃唐冰他们搜寻完一百个墓室之后,死伤惨重,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走下去了,所以才打道回府。
但是我这次来,就是冲着这里面的未知来的。只是,有三条岔路,到底应该走哪条呢?
“算了,男左女右,从左边开始吧。不管里面有什么,三个月内,这三条岔路我必须全部走完。一个岔路一个月。”
决定好之后,我就不再犹豫,灵符术加身,九道灵火围着我自由的飞舞着。我拿出了桃木扇,握在手里,一边戒备着,一边走进了这漆黑的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