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魏无羡和江澄二人沉默了许久。
突然,魏无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起身问道:“江澄,金凌那小子呢?”
江澄见状后问道:“你问金凌干嘛?”
魏无羡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江澄,因此将自己和蓝忘机等人到现在遇到的一切全都告诉了江澄。
江澄听后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照你这么说……金凌他真的被下了恶诅痕?”
魏无羡点点头后对江澄说道:“千真万确,不过,金凌这小子素来都是个粗大长,倒不如……你配合我演一场戏,如何?”
江澄看了魏无羡一眼吐槽道:“你又想干嘛?”
魏无羡朝着江澄勾了勾手,贴在江澄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后,江澄想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于是,在魏无羡的特意安排下,假装和江澄吵了一架,虽然过程有点尴尬……但最后还是像魏无羡所想那般被江澄用紫电捆在了一旁。
当江澄下楼后看着江氏弟子们也只是草草的下达了命令,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江澄在演,但为了配合他这个宗主,便走到各自的位置上去了。
我们的金凌就自然而然的被魏无羡和江澄二人蒙在鼓里,等他上了二楼后便看到了被紫电捆着坐在那里一脸无辜的魏无羡。
金凌翻了个白眼,对魏无羡伸出手,紫电瞬间转移到了金凌的手上,而后金凌就带着魏无羡去到了后山。
见救了自己一命的金凌,又想到自己先前自己所想没有江厌离的善良,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
见魏无羡还不走,金凌对魏无羡喊到:“还不走?难不成要等到我舅舅来抓你吗?”
魏无羡听后淡淡一笑:“谢谢啊!”就在这时,仙子的叫声传来,怕狗的魏无羡一下子躲到了一旁。
金凌看见魏无羡这样轻蔑一笑,嘲讽道:“真是没出息,仙子从来不咬人,你当它们是普通的狗吗?”
魏无羡听后愣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的移步道金凌边上,怯生生的问道:“等一下,你叫它……什么?”
金凌听后不以为然的说道:“仙子啊!这名字有什么奇怪的?”说着,金凌还一脸的自豪,便继续跟魏无羡推荐道:“它小的时候叫小仙子,现在它长大了,总不见得还这么叫吧?”
魏无羡听后不禁汗颜,想想之前帮江镜和江弈取名的时候,这名字多风雅,多潇洒,再想想金凌这取名……如果当初不是江厌离把取字的机会让给了魏无羡,只怕金凌现在就不叫如兰了,只怕得叫……如花了。
一想到这取名方式,真的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便忍不住吐槽道:“这不在于它大还是小的问题,这问题在于你的取名的方式……你是跟江澄学的吧?”
不远处躲在大树后的江弈和江镜二人偷笑起来。
“就知道魏师叔会吐槽金凌这小子的,看吧!”江镜轻轻的敲了敲江弈的脑袋,似乎他二人有个赌约,而且江镜还赢了。
江弈“委屈”的低下头道:“姐,这不算。”
好吧!我们先无视这两姐弟幼稚的举动,继续看看魏无羡和金凌这边发生了什么吧!
金凌听后,迟疑了一下,有些无力的反驳道:“男儿不拘小节,你管这么多干嘛?你得罪了我舅舅,非去半条命不可,现在我放了你,我们算扯平了。”说完,得意的笑了笑。
魏无羡淡淡一笑,看向金凌问道:“金凌,你知不知道,你舅舅为什么抓我?”
金凌听后点了点头,快速作答道:“知道,怀疑你是魏无羡呗!”
见金凌如此肯定的一副样子,魏无羡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既然你舅舅怀疑我是魏无羡,那……你不怀疑吗?”
金凌听后想了想回答道:“我舅舅这人吧!向来宁可抓错,也绝不放过,况且紫电也没把你抽出来,我就姑且认定你不是吧!”
其实……金凌对于魏无羡的感情有些复杂,毕竟从他舅舅和舅妈口中得知,当你他爹虽说死于鬼将军温宁,但背后的一切尚未明了,娘是为了保护魏无羡和江澄二人被别的仙门世家杀死。
所以,这十六年来,金凌一直希望魏无羡能够回来跟他说清楚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又很希望他不回来,毕竟……爹和娘全因为魏无羡而死。
想到这里,金凌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魏无羡,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精通诡道术法,但……他应该就是魏无羡吧!想到这里金凌还是下定决心提醒了魏无羡一声:“不过……就算你要戴面具也不要带莫玄羽的吧?”
“为什么?”魏无羡听后不解的问了问,我不戴莫玄羽的面具,还能带谁的面具?
金凌听后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他就是个……臭不要脸……爱纠缠……呸呸呸!”
当魏无羡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金凌推脱道:“你别问这么多了,反正我们扯平了,你赶紧走吧!”说完金凌便离开,但刚迈步没多久并没听到身后有人离开的动静,便转身。
果不其然,魏无羡依旧站在原地,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金凌这暴脾气根本接受不了魏无羡的笑意,看着他,说道:“还不走?等着我舅舅来抓你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救了我,也别指望我说出什么肉麻的话。”
魏无羡摇了摇头,将双手负于背后走到金凌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年轻人,人这一辈子呢!有两句话是一定要说的。”
金凌打量了一下魏无羡后问道:“哪两句?”
魏无羡看着金凌回答道:“谢谢你和对不起。”最后“对不起”三字魏无羡故意将语气提高了几分看着金凌。
金凌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后道:“我就是不说出来,你能拿我怎么办?”
魏无羡看着金凌,劝道:“总有一天,你会哭着说出来的。”
说完,魏无羡的神色柔弱了许多看着金凌轻声说道:“金凌,对不起啊!”
金凌听到魏无羡跟自己道歉后一脸的不解问道:“你跟我道歉干嘛?”
魏无羡听后看着金凌,神色越发温柔道:“大梵山上……对你做出那样的举动,真是抱歉。”
金凌迟疑了一下后回答道:“这没什么,还有些世家弟子们做的更绝,都说我是有娘生没娘养。”说着金凌的神色暗淡了几分,右手紧紧的攥着腰间的玉佩,但又很快收拾好了情绪回答道:“即便如此又如何?我还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比他们要强。”
魏无羡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一想到金凌腿上的恶诅痕便下定决心,于是,他骗了金凌。
“江澄,你听我解释我……”为了瞒过金凌,魏无羡故意装作一副柔弱的样子看着前方,金凌以为江澄来了便立即转身,但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后颈的疼痛让他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不错,打晕金凌的就是魏无羡。
就在魏无羡打晕金凌后,他发现了什么便说道:“阿镜,阿弈,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那里。”
片刻之后江镜和江弈从一旁走出并对魏无羡鞠躬行礼后,江弈便出声:“魏师叔,这应该是十六年来,阿弈与您第一次碰面吧!”
魏无羡点点头,看着江弈魏无羡满意的说道:“能从你身上看到你爹和你娘的影子,不错不错。”
江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道:“魏师叔,您过奖了。”随即,江弈又看向晕倒的金凌一脸不解的问道:“魏师叔,您为何要打晕阿凌啊?”
魏无羡听后叹了口气,拉起金凌的鞋子后,恶诅痕出现在江氏姐弟面前。
“恶诅痕?阿凌为何会有恶诅痕?”江镜自小便文武双全,精通琴棋书画,恶诅痕对于江镜来说她自然而然是有所了解的。
魏无羡的眉头也皱了皱,随即摇了摇头,但为了金凌的安全,还是将恶诅痕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江镜见状关心的问道:“魏师叔,您将阿凌身上的恶诅痕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当真没问题吗?”
魏无羡虚弱的笑了笑,看着江镜,摸了摸江镜的头道:“不必担心我,等恶诅痕来了,我自有应对的方法。”说完,魏无羡将金凌交给江弈后说道:“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免得被江澄那小子说。”说完,魏无羡便扬长而去。
离开了那片树林后,魏无羡就回到了原来的客栈附近,看见了现在桥中央赏月的蓝忘机和蓝羽清二人,便慢慢走了过去。
蓝忘机听到上桥的动静后便知道魏无羡来,转身看着魏无羡温柔的说道:“你回来了。”
魏无羡点点头,但蓝羽清很快就注意到了魏无羡的不对劲,随后目光落在魏无羡的腿上道:“魏无羡,从刚才开始我看你就不太对劲,实话告诉我和二哥,你的腿怎么了?”
蓝忘机听后也看向魏无羡随后拉起魏无羡的衣角,便注意到了腿上的恶诅痕。
魏无羡见状后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没事儿,不过就是个恶诅痕,等它来找我了,我把他打散就好了,不过……”说着,魏无羡看向蓝忘机故作轻松的笑道:“不过你们到时候可得帮我啊!不然我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
魏无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有些答非所问的看着魏无羡问道:“你和冰云,可是遇到江晚吟了?”
魏无羡听后,神色有些落寞道:“只要都活在世上,怎么都会碰到的。”
蓝忘机听后也不再多言,看着魏无羡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他有些于心不忍,便出动提出:“走吧!我背你。”
魏无羡听后,故作轻松的推脱道:“我这只是被紫电抽了一鞭子,腿麻,又没有断,再说了,大男人还要背,太难看了!
况且,这恶诅痕对我来说也没太大伤害。”才怪。最后那两个字,魏无羡怎么可能让蓝忘机听到?不然蓝忘机又得为他操心了。
蓝忘机见魏无羡推脱,便追问道:“很难看吗?”
魏无羡反问道:“很好看吗?”
蓝忘机的神色中有些落寞,轻声说道:“你曾经也要背我的。”
不错,当时大家在岐山听训,蓝忘机被打断了右腿,魏无羡当时就是要背蓝忘机,却被蓝忘机拒绝。
十六年后,蓝忘机仍旧记得当时的事情,但魏无羡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魏无羡听蓝忘机这么说后笑道:“我怎么可能要背你?你记错了。”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他的记忆还是和十六年前一样,这等小事,他何时放在过心上?
想到这里,蓝忘机心中有很多苦涩,这几年来,他一直有悔,但最后的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你从来都不记这些。”
魏无羡尚未听出蓝忘机话语中的苦涩,仍旧自顾自的说道:“谁都说我记性不好,反正,不好就不好,不背。”
蓝忘机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到魏无羡面前,直接将魏无羡背起。
站在二人后面的蓝羽清,露出了一脸的姨母笑。
蓝忘机扶着魏无羡进入客栈上了楼后,便看到其中一间房间前,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言冰云和方天择二人。
看到魏无羡后言冰云立即冲到魏无羡面前,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魏无羡问道:“魏兄,江宗主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魏无羡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无事,倒是你和天择,守在这里……不会真的是他吧?”
言冰云看了眼房门,又看向魏无羡,点了点头。
魏无羡无奈一笑,拿起面具看了看道:“看来,我们几个老朋友,又要见面了。”说完,便带上了莫玄羽的面具后在蓝忘机的搀扶下走到门前,将门一脚踹开后便走了进去。
看着魏无羡生龙活虎的样子,蓝羽清瞬间汗颜:“看着好像并不是柔弱啊!”然后看向言冰云和方天择道:“二位,门口就拜托你们了。”
言冰云点点头道:“请师姐放心,我和天择,不会让你失望的。”
蓝羽清颔首一笑,便走了进去,将门关上。
————房间内————
聂怀桑被魏无羡这么一个动作给吓到站了起来,看着已经坐到自己面前的魏无羡以及站在魏无羡身边的蓝忘机和蓝羽清后,聂怀桑有些害怕的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见蓝忘机的眼神依旧很犀利,聂怀桑继续胆怯的看着蓝忘机道:“含光君,真的不是我,我只是恰好路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着便怯生生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回答聂怀桑的只有蓝忘机那冷冷的动作——蓝忘机扔出一块清河聂氏现任家主衣袍的残片。
魏无羡适时的插嘴化解尴尬后,看着聂怀桑道:“你不知道?那我来说,会不会我说着说着,你就突然知道了?”说完,目光犀利的看着聂怀桑。
看着带着面具的魏无羡,聂怀桑的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易被发现的喜悦,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聂怀桑疑惑的看着魏无羡问道:“这位公子是?”
魏无羡并没有正面回答聂怀桑,而是转移话题:“含光君,有酒吗?”
蓝忘机听后转身,从身后的柜子上拿了一坛酒递给魏无羡。
魏无羡接过酒,边喝边对对面的聂怀桑说道:“行路岭上一直有吃人岭和吃人堡的传闻,然而一直没有真实的受害者,所以这都只是谣言而已。
而谣传会让普通人远离行路岭,所以它的作用只是防线,而且这只是第一道防线而已。”
聂怀桑看着魏无羡,用与世殊伦扇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魏无羡问道:“这位公子,我看你有点眼熟?”
魏无羡看了聂怀桑一眼后,轻咳一声后,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既然有了第一道就会有第二道,这第二道防线就是行路岭上的精怪。
如果说普通人会不畏惧谣言闯入行路岭,或者误入其中,看见这路上的精怪,也会落荒而逃。
既然有了第二道,那就有第三道,至于这第三道防线……就是石堡附近的迷阵。
如果说前两道防线,防的都是寻常人,那这第三道,防的就是玄门修士,但也仅限普通的修士而已。
如果说是持有灵器或灵犬,专攻迷阵的修士,或者是像含光君这种等级的名士,那这道防线,也只能被破了。”
聂怀桑听后心虚的扇了扇扇子,却被魏无羡一把夺过扇子,而后又继续说道:“三重防备为的只是行路岭上的石人堡不被人发现,那设这座石人堡的人究竟是谁?已经很明白了。
这里是清河聂氏的地界,除了聂家,没有人能轻易的在清河上,设下这三道关卡,更何况你又碰巧出现在石堡附近,留下证据。”
见魏无羡分析完后,聂怀桑一脸震惊,蓝羽清出演问道:“敢问聂宗主,清河聂氏在行路岭上,设置石堡的目的究竟如何?墙里的尸体究竟是怎么来的?它究竟有没有吃人?”
蓝羽清每问一句,聂怀桑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蓝羽清直接逼问道:“聂宗主,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的话,小心日后被捅出去,玄门众家一同来讨伐,只怕到时候你想说,也没有人愿意听,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你了。”
聂怀桑听后叹了口气道:“雨琴君,你先冷静一下,我说,我说。”见蓝羽清退回到魏无羡身后时,聂怀桑才将真相缓缓道出:“那根本不是什么吃人堡,那就是我家祖坟。”
魏无羡听后一脸的不解,看着聂怀桑问道:“你们家祖坟不放尸体,放佩刀?”
聂怀桑刚要说什么,却又有些害怕的看着蓝忘机和蓝羽清说道:“含光君,雨琴君,在我说之前,你,雨琴君……”说着聂怀桑看向魏无羡后继续说道:“还有这位公子,你们先发个誓,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你大哥和我大哥结义的份上,接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们千万千万不要传出去。
万一日后捅出去了,三位也好帮我做个见证,只要你们发誓,我便相信你们。”
蓝忘机看了魏无羡一眼又看了蓝羽清一眼,见他二人都点了点头后,才看向聂怀桑对他点了点头。
魏无羡也在那之后出言问道:“那我问你,你说它不是什么吃人堡,那它究竟有没有吃过人呢?”说完刚要喝口酒的时候却发现酒坛的酒已经被自己喝完了。
蓝忘机见后转身到柜子上又拿了一坛酒递给魏无羡。
魏无羡被蓝忘机的这个举动给吓到了,但随后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接过蓝忘机手里的酒后,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静待聂怀桑的答复。
聂怀桑见魏无羡又开始喝酒后,才缓缓:“吃过,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这些事主要的错,也不在我们家,那是几十年前了,行路岭上吃人堡的传闻,就是从那时候传出来的,我只是负责添油加醋,把谣言扩大几倍而已。”
听聂怀桑这么说之后,蓝忘机和魏无羡二人对望一眼后,蓝忘机看向聂怀桑道:“愿闻其详。”
聂怀桑叹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缓缓道出:“你们也知道,我们聂家和其他仙门世家不一样,自古正道都是以剑法入道,当然,除了……”
就在聂怀桑刚要说吃魏无羡三字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三个字不能说,于是,在魏无羡审视的目光下,聂怀桑咽了口沫道:“那个谁,他是以符咒入道,还有小惜她是剑术入道。
而我们聂家的立家先祖是一位屠夫,所以我们家修的是刀道,历代家主的佩刀,戾气和杀气都极重,几乎每一位家主,最后都是走火入魔,暴体横死,而他们性情暴躁,也与此有着极大的关系。
在家主生前,他们佩刀的躁动尚且能有主人控制,但是主人死后,它们无人管制,就会变成一把凶器。”
魏无羡听后,想到了自己被称之为邪魔外道,便试探性的对聂怀桑说道:“这可接近邪魔歪道了!”
果不其然聂怀桑上钩了:“不一样,邪魔歪道之所以是邪魔歪道,是因为它们要索人的命,但我们家的刀不用人来祭祀,而是需要妖魔鬼怪来祭祀。
它们这一辈子,斩杀太多了这种东西,如果最后,不给这种东西让它们斩的话,它们就会躁动不安,搞得家里不得安宁,而且每一位刀灵只认一个主人,不能为旁人所用。
我们这些后人又不能把刀熔了,一来是对先人不敬,二来就算熔了也未必能解决。”
魏无羡听后感觉被脊骨直发凉,喝了口酒压压惊后,不禁吐槽道:“可真是大爷啊!”
聂怀桑听后猛的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说道:“可不是,那些跟随列祖列宗披荆斩棘,寻仙问道的刀,本来就是大爷,随着我们家宗主的修为越来越厉害,这个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了。
直到我们家第六代宗主,他想出一个办法。”
“就是建造吃人堡?”蓝忘机一语道破,这也是魏无羡最佩服蓝忘机的一点。
蓝湛这人,要么不说话,但一说话,定会立即抓住重点。这段话便是多年后与蓝忘机结为道侣的魏无羡对蓝忘机的评价。
聂怀桑听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差不多,但一开始想到的并不是这个办法,他只是给他父亲和爷爷的刀,打了两副馆材,建了一个石堡。
奇怪的是石堡里也没放什么贵重物品,但是却镇压了数百个妖魔鬼怪,我们收集这些并不是为了作祟,而是第六代宗主说了,既然这些刀灵想要和这些邪祟争斗,那就给它们邪祟,让它们争斗不休。
所以我们把邪祟和刀馆一同下葬,就是当做陪葬品,用以缓解刀灵的狂气,这样一来,才换来我们后来几代人的安宁。”
魏无羡听后点了点头,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那为什么说它吃过人呢?”
聂怀桑迟疑了一下,想到当时去修复祭刀堂时牺牲的二十多位聂家精修及聂宗辉,他的内心总会有些苦涩。
想到这里,聂怀桑收起悲伤的情绪后对蓝忘机和魏无羡解释道:“也不是吃人,就算它吃过人,但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家一开始修的其实是个刀墓,就修成了很常见的坟墓,可是后来被一帮盗墓贼给挖了。”
魏无羡听后立即意会了聂怀桑话语中的意思,便问道:“也就是说邪祟破壁而出,祭品少了,那群盗墓贼被当做了祭品?”
聂怀桑点了点头道:“所言不错,那帮盗墓贼进了行路岭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尸骨也不见了。
于是外面就有人传闻,说行路岭上有吃人的东西,我们家想着把谣言闹大点也好,这样就不会有人靠近这一带了,就编了吃人堡的传闻出来。”
随后,聂怀桑拿出了一块石头蓝羽清听后想了想问道:“既然是这样,那金凌……”
聂怀桑听后再次解释道:“那个金小公子,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墙壁炸了一个洞,还炸碎了石堡里面盗墓贼的尸骨!
因此他进去不久,刀堡里的迷阵就启动了,将他迷晕后,让他自己把自己埋进墙壁里,我是定期都会去那边察看一番的,今天一去就看到了这个。
这块石头便是我那时捡起来的,但谁知我刚刚捡起,就有条狗追过来咬我。”聂怀桑说着有些后怕的抱紧了自己后看了看一脸严肃的三人后瞬间汗颜便继续解释道:“祭刀堂跟我们家祖坟差不多,一般的修士知道这是我们家地界,根本不会来清河这一带夜猎,谁知道……。”
魏无羡将酒一饮而尽后,说出了聂怀桑想要说出的下半段话:“谁知道这么倒霉,碰见了不守规矩的金凌。”
聂怀桑听后无奈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嘛!”说完,他看向面亲的三人后说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今天可全都说了,三位可千万不要传出去。”
蓝忘机和蓝羽清二人同时点了点头道:“定当遵守诺言。”
聂怀桑朝蓝忘机和蓝羽清拱手道谢:“多谢含光君,那我可否先行告辞。”
蓝忘机点点头,聂怀桑刚走到门口便被魏无羡叫住:“等等。”
聂怀桑听后转身看着魏无羡。
只见魏无羡“唰”的打开与世殊伦扇看了看它的水墨画。
想到十六年前,第一次与聂怀桑见面的时候,他还嘲笑聂怀桑的扇子是赝品。
但现在,他却是淡淡一笑道:“此扇做工精美,物超所值,真是一把绝世好扇啊!”说完便把扇子合上还给了聂怀桑。
第一次,有人夸奖他的与世殊伦扇好,便对魏无羡鞠躬行礼道:“公子,真是好眼光。”在说完后,聂怀桑匆忙离开。
门口原本快睡着的方天择被大门“碰”的一下子打开而吓得惊醒。
看着聂怀桑远去,他凑到言冰云身边问道:“师兄,羽清和二哥他们……可是问出什么了?”
言冰云摇了摇头。
直到他二人走到房间内将房门合上后,才注意到正在沉思的蓝羽清,以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魏无羡和站在魏无羡身边的蓝忘机。
“二哥,师姐,魏兄,你们……怎么了?”言冰云见三人的情况不对后出声问道。
半响,蓝羽清才出声,看着言冰云和方天择问道:“你们觉得……聂宗主他……真的是一问三不知吗?”
下节预告:
“十六年过去了,蓝湛的酒量还是一点都没变啊!”看着床上神色迷离的蓝忘机,魏无羡不禁笑出了声。
“我后来就失去知觉了,直到听到公子的笛声……”
“肥不肥?都给你。”
“蓝湛,我问过了,从那条小道往里走去,哪儿有个地方,叫做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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