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冲击撞倒在地,呛了一大口灰,此时她已经彻底酒醒。
头顶的墙壁不住地往下掉石块,她只能努力摸索着往外爬,
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她抬头终于看清面前的人。
“你……你没走?”
斩烈风恨不得把她从二楼扔下去,如果不是她乱闹,自己至于这么狼狈?
他强忍怒意,俯身将叶安然抱起,冲出了废墟般的房间。
萧炎见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自家将军从哪儿捡了个活人回来!还是个女的?
“还没看够?”斩烈风的声音阴沉沉的。
呃
萧炎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命手下杀出一条路,引着他们从后门离开屋子。
有人将斩烈风的马牵上前,他将叶安然抱起,使她面朝自己跨坐在马上,“杀光它们。”
说完斩烈风头也不回地骑马离开,萧炎按耐住心内狐疑,冲手下吩咐了几句,这才带领大部队循着他走的方向追去……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遮光窗帘只开了一条小缝,如果不是壁炉的火燃着,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萧炎偷瞄了眼蜷在地毯上的女孩,说来也奇怪,将军冒死救了她,回来却嫌弃地扔在地上?
医生拎着药箱走进来,快步来到椅子旁,“将军,我给您……”
“先去看她。”斩烈风睨了眼昏迷的叶安然。
萧炎忍不住走上前,“将军,她没被感染?”
斩烈风眸色微han,萧炎一缩脖子,“将军都带回来了,肯定没问题。”
斩烈风近乎从鼻子里哼了声,“我的命令是什么?”
“我看将军去了很久都没消息,有些担心就带人去找,”萧炎当然知道公然违令意味着什么,“请将军惩罚!”
“下次如果再犯,一并追究。”斩烈风站起身来到桌前,“她怎么样?”
“将军,她应该只是喝醉了。”医生正在解开她手腕上的纱布。
喝醉?
萧炎嘴角一抽,他没听错吧!
经历了一场丧尸大战、大爆炸……她居然只是喝醉了?
“等等。”斩烈风忽然开口。
医生退至一旁,他蹲下身拿着酒精棉擦拭叶安然手腕上的血迹。
“将军,这种事就交给医生……”
萧炎的话还没说完,斩烈风一抬手,声音染上几分严肃,“都出去。”
“将军,你的伤呢?”
萧炎注意到,他右肩的衬衣已经染成了暗红色。
斩烈风脸色沉了些,萧炎忙闭嘴带着医生离开,顺道关好了门。
斩烈风定睛看着叶安然,眼底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素白的手腕,别说自残的伤口了,连一道疤都没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扑通!
冰凉刺骨的水,侵入口腔、肺部,一阵剧疼刺得叶安然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被扔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
透过不断波动的水,她看到了斩烈风那张冰冷骇人的脸。
唔!
唔唔!
叶安然用力地抓住他的手,奈何斩烈风力气太大,按着她的头不让她挣出水面,肺就跟炸裂般剧疼,她的眼前渐渐陷入一片白茫茫中。
她似乎看到了许锦年温柔的俊颜,唇边不由得漾出一抹浅笑。
“锦年,是你吗?”
“你是来接我的吗?”
……
突然,她的身体被拽出了水面。
咳咳!
叶安然大口咳嗽着,每一下都扯得胸口疼痛不已,她愤恨地看着斩烈风。
“清醒了?”
斩烈风森冷的声音,甚至han过浴缸的水……
正文第6章捅一刀心脏,会不会死?
“你这个神经病!”
叶安然费力地爬出来,挣扎着逃出浴室,快步走到门边拧了下把手,却没有反应。
她扭头瞪着斩烈风,“开门!”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要离开这儿!”叶安然恼怒地拽着把手。
“我那枪打中了你,”斩烈风精明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在庄园你也的确割腕自杀过?”
叶安然的眼神瞬间僵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并不是庄园。
换句话说,那不是一场梦,丧尸、爆炸,都是真的……
“你记错了。”叶安然垂眸。
“喝醉的是你,不是我。”
斩烈风一步步走向她,将她抵在门上,她的身子很柔软,即便隔着衣服,他也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撩人的温暖。
“不说?”斩烈风的手禁锢住她的腰,大力地揉nie,“我有很多方法令你开口,我保证,每种都生不如死。”
说实话,叶安然甚至觉得面前的男人比丧尸更为可怕。
可许锦年的话犹然在耳,她不能让人知道那个秘密。
嘶
突然,叶安然的胸口传来噬心的剧痛。
趁她失神时,斩烈风手中的匕首竟已划破她光洁的前胸,殷红的血顿时涌了出来,如同一条错落的泼墨画。
“你……”
“再给你一个机会,”他的匕首尖对准了叶安然高耸的心口,“如果是心脏呢,捅一刀会不会死?”
嗬!
叶安然轻嗤一笑,全然罔顾他的威胁,“如果你有本事杀了我,我下辈子都会感激你。”
斩烈风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你知道一个人在这种世道最喜欢做什么?”
叶安然不说话,她记得昏迷前见到很多人,显然那也不是梦,而这里也明显是有人常住,她惯了孤身一人,可斩烈风跟她并不一样。
“人闲着无聊,”斩烈风的眸子闪过一抹阴森森的精光,“就喜欢豢养各种有趣的东西。”
他松开叶安然,径自回到桌前,“来人。”
门外进来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斩烈风冷声开口,“把她关下去。”
直到叶安然离开,斩烈风把玩着匕首,神色愈发复杂。
“进去!”
叶安然被推下台阶,头顶上的木门重新锁上,借着墙上微弱的烛火她打量着这里。
纯木质的结构泛着霉腐味儿,蛛网挂在角落,显然是个废弃的地窖,地上铺着些潮湿的草,她揉了揉胸前的伤口坐下。
从斩烈风的房间出来,叶安然惊讶地发现一路都是统一制服的军人,这里好像是个城市,偶尔还能听到远处街上有人说笑。
她从没想过世上还有这种大规模住人的地方,这究竟是哪儿……
刷啦!
不知过了多久,铁链声响起,地窖门被打开。
叶安然下意识缩到墙角,警惕地看着入口的台阶,穿军装的男人端着个大托盘走下来,目光由始至终没从叶安然身上移开半分。
他在地窖中间站住,俯身放下托盘,里面有一小份米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