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南柳安慰道,三个人趁乱,摸到了举办宴会的宫殿外,围了一圈。
“裳徽,你的人呢?”
徒南柳环视一周,这么一点人,想逼宫简直就是闹着玩儿一样。
“瑞王妃不必着急,我相信他们,一定愿意跟随我们的,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
裳徽指了指到处巡逻的那些宫兵,“他们大多都是二哥的人,大哥和二哥被囚禁天牢,我们来营救哥哥,他们肯定会帮忙的。”
“那就等等看吧。”
殿中。
“公主,奴婢进来时,看到国婿了。”
灵儿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国婿是不是来抢婚的呀?”
“说什么呢,平静一些,别被发现了。”
裳不离慌忙看了看北雅王和王后,他们和宾客们觥筹交错,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里。
“相公应该是和阿徽一起来的,我们静观其变。”
裳不离其实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只是紧紧抓着灵儿的手。
“阿离,来。”
北雅王突然开口,吓了裳不离一跳,灵儿连忙扶起她,整理好繁重的婚服,送到了北雅王面前。
“父王,母后。”
裳不离稳稳地行礼,低着头,她知道,沙开苏华就在旁边看着自己。
“阿离,虽然你母后答应了将你嫁给异人殿下,但是,为父的还是想问问你,之前华裳之行,可作数?”
北雅王难得眼神明清,他盯着裳不离,似乎在寻求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答案。
“父王,女儿并不想嫁给异人殿下,女儿和华裳的联姻依旧作数。”
裳不离不卑不亢,目不斜视,盯着北雅王。
宾客间发出一阵唏嘘之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一女不事二夫,女儿不可以嫁给异人殿下,请父王三思。”
裳不离跪下,还未拜下,就听的王后洪亮的声音炸开来,“这是国婿写与本宫的信,信上说,他与公主早已私下和离,华裳与北雅的联盟也就此瓦解,
因此,公主可以嫁给异人殿下,北雅也愿意和南疆结百年之好!大王,你可有异议?”
王后盯着北雅王不过眨眼几分,北雅王神色凝重,变化无常,“啊…是…对…孤没有异议…”
“不可能!相公没有与本殿和离过!那信是假的!”
裳不离急了,这信明显就是伪造的呀!父王怎么回事!怎么就信了呢…
“公主!公主!”
灵儿也急了,拉了拉裳不离的衣摆,“国婿说了,死马当活马医啊!”
行吧!
裳不离咬咬牙,猛地站起来,脱了婚服,指着北雅王喊到:“父王!你不要被母后蛊惑了!她早已不是本殿的母后,而是南疆蛊人!她在欺骗大家!”
“放肆!”
王后一声厉喝,躲藏在四周的宫兵纷纷探出半身来,拔出两分佩剑,紧紧地盯着裳不离。
“本宫何必蛊惑大王?又何必作假?这是国婿燕重楼的亲笔手书,若不信,大可传下去一一验证!”
王后怒目而视,裳不离人微言轻,宾客们又胆小怕事,一时间,殿内僵持不下,空气都凝固了。
“开门吧。”
裳徽站在门口,轻轻说到,“是时候了。”
“阿徽。”
徒南柳担忧地看了一眼裳徽,牵牢了燕莫罗。
“瑞王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