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一路上可顺利?”
小竹子正在御书房外和百里无暇闲聊,看到燕莫罗和徒南柳远远而来,连忙上前迎接。
“奴才给王爷王妃请安了。”
“奴婢也给王爷请安,没能帮到王爷,是奴婢的过错。”
百里无暇也欠身行礼,面上不安。
“害,哪儿能怪你。总归现在相公也无事,你别放在心上。”
徒南柳笑嘻嘻地扶起百里无暇,打量着二人,“看起来,你们过得不错,这么说来,皇帝也该无恙,那我就走了。”
“诶…王妃。”
小竹子拉住了徒南柳,轻声道:“我的爷,你还是去看看皇上吧,他现在日夜不安,你们这都到了门口了又折返,只怕皇上的头风又要发作了。”
“头风?”
徒南柳眉间微蹙,转过身来,“怎的,皇帝何时染上了风疾?”
听到燕双境如此,徒南柳又于心不忍了,她偷偷看了眼燕莫罗,他的担忧一样溢于言表。
“皇上他…神思过度啊。”
徒南柳推开了御书房的门,看到那龙案上,奏折堆成了一座小山,还有许多的功课摆在地上。
那个曾经懂事可人的少年,如今却添了许多风霜。
“双境双境!陪罗罗去骑木马鸭!”
燕莫罗不管这么多,扑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将燕双境从龙椅上拖拽了出来,转了几圈。
“嘶…皇兄!”
燕双境捏着燕莫罗的胳膊,逼着他停下来,自己扶着头,缓了好一会儿。
“皇兄…朕实在是转不得,晕的狠。”
燕双境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一股老气横秋,还有一丝由内而外的疲惫。
“双境怎么啦?生病病了吗?”
看着燕双境这个样子,燕莫罗实在是心疼,这可是他的亲弟弟,如何都恨不起来。
“无事,皇兄放心,就是最近政务繁忙,仅此而已。”
燕双境笑笑,瞄了一眼徒南柳,不敢唤她。
“注意休息。”
徒南柳憋了半天,终于松了口,“一家人没有那么多深仇大恨的,但是你确实伤了皇叔的心,他会不会原谅你,我不知道。”
“朕不敢求你们原谅。”
燕双境垂下双眼,“失去方知珍贵,朕这一生,都是亏欠她的,一世不忘。”
“那就别再负了眼前人。”
徒南柳拉回燕莫罗说到,“相公,皇上现在身体抱恙,你别欺他。皇上,南疆的事交给皇叔,你别操心了。关于北雅,你可有异议?”
燕双境想了想,摇摇头,“朕想过了,北雅就交给皇嫂吧,朕相信你能打理好的。
朕听说皇嫂免了北雅三年赋税,既如此,北雅的赋税便全免了吧,至于皇嫂想收多少,皇嫂自己定,不必来回朕了,也算是朕的歉意。”
“那就多谢皇上了。”
徒南柳看着桌子上的沉香灭了,便上前点了一支,立香的时候她注意到了旁边的一个小荷包。
“这是什么?”
徒南柳捏起这个两指宽的荷包,翻看了一下,这是上好的锦帕细细缝合刺绣制成的,双面都有金丝银线绣成的两个字。
“梦熊?”
徒南柳转向燕双境,“可是希望得子的意思?”
燕双境捏了捏鼻梁,无奈道,“这是…馥儿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