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分别有三大龙脉,第一条龙脉起于昆仑,在风水界称之为北龙,沿黄河过青海,甘肃,达东北三省。第二条中龙由岷山入关,过陕西秦岭,四川等地,止渤海而止。四川,陕西,湖北安徽,均是中龙龙气汇集之地。
第3条南龙,起长江,过福建两广,连上海香港,独占南龙之秀。
三大龙脉中,以昆仑为首,南龙次之,三大龙脉生出了无数的支脉,支脉又出现无数的风水小龙脉,所以,天下间的风水龙脉并不少,然而,风水师要想找到一条合适的龙脉,非常讲求机缘。
从家里出来之后,我坐上了西行的火车,一方面游历江湖,行善积德,另一方面,趁机寻找安置太岁神的风水宝地,机缘未到,我也无法强求,只能见步走步了。
上了火车,我拿着号前去寻找自己的卧铺,可还没进车厢门口,就被两个穿着西装的黑衣男人给挡住,其中一个冷冷的对我说,这车厢里住着他们的老板,老板喜欢清静,不喜欢被打扰,接着扔我八百块钱,让我到别地方睡去。
不仅是我,其他的乘客也被赶了出来,虽说个别有抱怨,但大家看钱份上,还是拿着钱到了别的车厢找空余的卧铺。
这有钱人真是霸道,就连坐火车也要包个车厢。坐个火车就遇到了这么郁闷的事,也是没谁了。不过,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我还是拿着钱,跟大多乘客一样跑到了别的车厢,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卧铺。
我躺在卧铺上睡了起来,到了凌晨的两点钟,尿意上涌,我醒了过来,走出卧铺去找洗手间。
火车上的人很少,也不见有巡逻的乘务员,就在我从洗手间里出来,往回走时,一阵男女缠绵的低吟声传进了我的耳里。
声音是从我左手边的卧铺传来的,我好奇的探头往里面一看,看到里面的场景时,我脸都红了。
一个全身身赤裸的女人,正坐在一个男的身上剧烈耸动,伴随着阵阵摇头晃脑的呻吟声,旁若无人,越叫越大声,丝毫不忌讳这里是在火车上我本来以为这是一对忍耐不住饥渴的小情侣,可当我再走了两步,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因为我听到了很多不同的男女低吟声,再探头往里面看,好几个关着门的卧铺里面,都有人在干这种事。
这么巧,难道坐上这节车厢的都是情侣?带着这个疑惑,我朝着自己的床位走回去。
然而我一推开门,马上又愣了,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车厢。躺在我对面的乘客不见了,而我的床铺上却坐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
女人的约莫二十多岁,青春靓丽,上半身穿着一身低胸上衣,长腿上裹着螺旋形的丝袜,身材一米七多,十分艳丽而诱人。
“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要不是铺上有我的行李,我还真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孩不仅没有跟我解释,反而扭动着曼妙的身姿朝我走过来,一把将我拉到床铺上。
她咬着嘴唇,压低声音问我:“大哥,你要服务吗,三百块钱一次。”
“什么……”我愕然的睁大了眼睛,天啊,这是火车,什么时候,小姐的生意都做到火车上来了。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刚刚在车厢上听到的那些声音。也终于明白,那些个床铺上的男女哪里是什么情侣啊,分明是小姐跟嫖客。
“小姐,请你马上出去,我张小明是个正经人,不需要什么服务。”我对这个女人喝道。
女人低着头,咬着嘴巴,在我骂完她之后,她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没错,就是如释重负,可是很快的,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脸又变得煞白煞白的,睁着一双妩媚的眼睛,可怜兮兮的哀求我说“大哥,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服务很好的。”女人凑近了脸时,我才彻底看清楚了她的脸庞,这哪是什么二十多的成熟熟女,顶多也就十八九的女孩,只是妆化的太浓而已。
我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心说这该不会是被强迫的吧,这个念头刚下去,忽然我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这个女孩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她跟我说话的时候,竟然被乱了心神,变得心猿意马,差点忍不住就答应了她。
凭着多年来修行的心法,我稳住了心神,然后多闻了一会,竟发现这味道我熟悉,有着勾人欲望的曼陀罗花香,还有一丝微弱的……尸油味。
在新加坡的时候,我跟降头师们打过交道,也见过尸油降,自然对这种味道十分的熟悉。当我佯装着对她有兴趣的样子,凑近跟这个女孩说了两句话,一闻她说话时呼出来的气味,我是笃定她被人落了降头。
“小姐,你最近有没有吃过一些古怪的东西,我觉得你可能被人下降头了。”虽然眼前这女孩是个小姐,可这也是一条人命,所以我实话实说,希望能帮一帮她。
谁知我话音刚落,这女孩的脸色忽地一下就变了,前一刻明明还有说有笑,这一瞬间居然被吓得脸色苍白,还颤抖着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要杀我,我没想过要跑,我没想过要跑,我没想过~啊”说到最后,她竟然尖叫着跑了出去。
“小姐,你别走啊”我跟在她后面跑了出去,一路追,从第八节车厢追到了第九节车厢,追到半路的时候,忽然有个男人从我左边忽然窜出来,差点把我撞倒。
他骂了我一句:“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我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抬起头却愣住了,这个男人,不是我对面床铺,跟我在一个火车房间里的吗,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更加不解的是,这个男人身后的小房间里,还有一个女的在里面,正穿好了衣服往外走。
“别动。”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仔细瞧这女的,竟然发现这个女人身上也有曼陀罗的香味。
就在这时,车厢那头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只见车厢后人影涌动,逃跑的那个小女孩不见了,有几个彪形大汉朝我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恶狠狠的朝我指了指。
他们朝我冲过来,我就往后面的车厢跑,路过乘务员的房间时,我敲了敲乘务员的窗口,乘务员明明低头玩手机,听到我敲门的响声之后,他居然把头一趴,装作睡着了。
妈的,都是串通的,我忽然明白火车上为什么会没人巡视,还有这么多的小姐肆无忌惮的招揽生意,敢情这里面原来还有黑幕啊。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往后跑,软卧过后就是硬卧,是硬座,哪里人这么多,我就不信他们敢在那里动手,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再报警,让警察把他们给抓起来。
“小子,你干什么,这节车厢已经被包下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被两个西装大汉给挡住了,居然又跑到了原来的车厢门口,而随着西装大汉这么一喝,好几个同样穿着西装的从左右的卧铺房间里跑了出来。
不过他们没有过来,而是迅速的聚拢在一起,挡在一个卧铺房的门口,看这阵势,这些黑衣人都是保镖,而被他们守住的卧房里,住的应该就是他们说的老板。
“小子,你往哪儿跑。”追在我后面的几个汉子朝我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了看两个黑衣保镖,眼神忌惮,不敢上前。
在这种前无退路,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报警,连忙伸手进怀里,掏出了手机。
朝我追来的那个几个壮汉见我拿出手机,脸色马上就变了,其中一个身材瘦弱的光头男子迅速越过众人,走到了一众壮汉的面前,盯着我的双眼里说不出的阴冷,他伸手往背后一掏,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盅“骨盅。”看清楚小盅模样的那刻,我马上忍不住尖叫了出声。这小盅我并不陌生,只有巴掌大,用途要么是用来收敛骨灰,要么就是用来……养鬼。
瘦弱男子掏出蛊盅之后,伸手一把扯掉了上衣,露出了全是纹身的上半身,他将手中的骨盅往前一举,念起了一阵晦涩难懂的咒语。
随着这段马来文的咒语念出,空气诡异的变得寒冷起来,明明是封闭的车厢,却让人感觉置身于阴冷潮湿的荒地,全身不由自主的发冷。
“呼呼……”
阴风吹来,寒冷的如针刺骨,而风里面更是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恨,仅是一阵风,就足以扰动人的心神,让人心生恐惧。
站在我身边的两个黑衣保镖被风一吹,怨气冲身,一个照面就倒在了地上。我看向瘦弱男子,只见他手里的骨盅飘出了一阵轻烟,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盅里走出来。
未过多久,一阵渗人的声音传来,古盅的上空出现了一只身穿红衣的小鬼,那小鬼的脸被烧得面目全非,全是烂肉,可小鬼的身上散发的怨气,却比一般的厉鬼还要浓郁。
那瘦弱男子做了些奇怪的手势,念了两句咒语,骨盅上方小鬼忽然仰起头,那双散发着绿光的眼珠子,幽幽盯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