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嘴角,这......真的没事儿?
我告诉她,华成走了,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不准备去投胎?
她站起来就指着我说,何方,你个没良心的啊,利用完了老娘你就想着老娘去投胎是不是?没门儿,老娘走了!
她骂我的时候我脑袋一缩,挺紧张而且大声的说了一句:“大姐,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然后旁边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了一对情侣,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那啥一样。
我不着痕迹的伸出一只手摸着耳朵说:“喂,你说什么?估计是我这蓝牙耳机没电了,你等等啊,我拿手机跟你说。”
一边说,我就摸出来了手机,不露声色的一边打电话,一边离开了这个地方。
丁盼夏又走了,我当然也还是不晓得他去哪儿了,但是那个小手链还在她的身上,而且她本性不坏,只要是不遇到啥子特别刺激他的事情,她应该就都不会出现暴走的情况。
她带回来的消息却让我有点儿想不通,按照她说的,那个道士无疑也是会茅山术的,但是那个道士也在养鬼,还是非常厉害的五子同心魔,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难不成最开始谢必安给我的提示和师傅推测的茅山可能还有残余弟子,难不成这两件事情指的都是丁盼夏遇到的这一个道士吗?
既然如此,鬼王圣旨又怎么会在九尾狐那里?按照谢必安的提示,不是应该在这个道士手里面才对吗?既然茅山这个人在茅山,那么师傅去了之后到底有么有遇到过啊?他和师傅又是啥子关系?
真他妹的复杂,一大坨问题的脑子,强行把这些问题压到心底,如今也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单单是用脑子想,我不认为想得出什么结果来。
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了,可宣姐姐和小兵哥的婚期也定了下来,虽然感觉有点儿突然,但是也没什么不好的。
时间倒是和以前晓雯姐姐一样,直接定在了大年三十前一天。
回到家之后才发现张可凡已经先我一步到家了,小兵哥和可宣姐姐都不在,应该是出去看结婚要用的东西了。
太多的事情挂在心里面,回去之后我就进了房间,张可凡跑进来说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没准备告诉她师傅失踪了的事儿,就对她说,挂科了,挂了不少了,下半年去就得累死,各种补考。
张可凡坐到我旁边,笑嘻嘻的说,你还想骗我呢?你脸上都写满了“撒谎”两个字了,快说,倒是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特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问她,欺负我?我倒是要问问你,那个高霖还在找你麻烦没有?
她摇头,说在那之后她的那几个耍得好的朋友都不敢跟他走一起了,估计是上回被吓到了。
丫的也是活该,然后我一下子才想起来,对了,那个胡月儿呢?你们和冯雨灵都回去了,胡月儿呢?不会弄丢了了吧。
她两只眼睛一下子微眯着看着我,咬着牙齿问我,你和那个胡月儿到底是什么关系?看你对她这么上心的样子,告诉你,鉴于你上一回被甩了的事情,以后你的女朋友都要我来把关,我说没问题那才没问题,你听见没有!恩?
我晕,那你妹的可是狐狸精啊,你想哪儿去了?我可劲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个女娃子成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赶紧把自己嫁出去才是要紧的,快告诉我胡月儿现在在哪儿?
她揉着额头特不情愿的说,那个胡月儿好像对金明轩的兴趣特别大,自从有一回碰到了金明轩之后就一直跟着他,金明轩又是在外面租房子住的,我估计那个胡月儿是死乞白赖的跟着金明轩回去了他的租房。
同居???!!!
一个词语瞬间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你妹的别给我开玩笑啊,那可是野仙啊,狐狸精啊,金明轩啊金明轩,你说你到底哪儿好了,居然能够吸引住野仙,那可是你奶奶辈儿的人了,千万不能差了辈儿啊!
我心里面一边默念,一边问她,金明轩是个什么态度?
张可凡说,还能是什么态度,欲哭无泪呗,他现在可是学校里面的名人了。
我没听懂。
张可凡才给我解释说,一会儿给我一起走,有的时候碰到冯雨灵又跟冯雨灵一起走,现在有莫名其妙的钻出来了一个长得跟妖精似得胡月儿,整整三个美女经常直接或者间接性围着他,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幸福。
所以学校里面那些那好事儿的人自然就会在贴吧里面,群里面到处用小号散播广告,你明白了吧。
我点了点头,张可凡这么一说,我当然明白了,不但明白,我都有点心动了,三个美女,你妹的谁不想啊,做梦都想。
张可凡看着我的眼睛顿时就变成了鄙视,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假装没有看见,反正话题已经被我成功转移了,她也没注意到。
现在放假了,可宣姐姐要结婚,我当然不可能走开,但是师傅那边儿我又实在是担心,两头都顾不上,这才是最揪心的。
但是也没办法,而且丁盼夏去了也没有找到,我去了依旧是一脑袋雾水,也只能暂时先顾着可宣姐姐的婚礼这边了。
在婚礼开始的前几天,晓雯姐姐就进程来了,张可凡连忙问周浩然呢?怎么没有来?
晓雯姐姐笑着说我和周礼是来帮忙的,带着小孩子那不就成了来添乱的了吗?在家里面他爷爷奶奶带着呢。
我记得以前晓雯姐姐说过,她以后都再也不会来成都这座城市,但是这回她还是来了,可宣姐姐的婚礼,她不能不来。
婚礼的时间也渐渐排上了日程,周礼去帮忙和小兵哥订的一家婚庆公司和酒店。
在大年举行婚礼的前一天,小兵哥被我们给赶了出去,说的是规矩不能坏,今天新郎新娘当然是不能见面的,得明天来接才行。
剩下的我们,也就是可宣姐姐女方的家属了。
当天晚上张可凡抱着可宣姐姐哭的跟个泪人一样,说舍不得。
哭完了之后我就拉着张可凡出去走一会儿,散散心上啥的,虽然她知道,但是一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有点儿克制不住自己。
我拉着她走在街头巷尾,一声不吭,不时地抽泣一下,我止住脚步对她说,你都哭成这样了,那以后要是你嫁人,我不哭个混天嘿地怎么对得起你啊。
她一下子站住脚步看着我,两只刚刚哭过还泪汪汪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显眼,我看着她笑了笑,说,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讲真,我是被他看的心里面毛毛的,她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好像又不打算说出来,一下子止住在了嘴边。
她问我:“你还记得你说过,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我点头,说当然记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够办到,我一点办到。
她点了点头,说:“我只希望当我提了要求之后你还能记得这句话。”
我有点儿不明白,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你看我像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走了走了,回家了,这怪冷的。
说着我就转身,没想到我刚刚转身她一下子又跳到了我背上,说:“不想回去,你背我,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好不好?”
我也怕她回去一见到可宣姐姐又哭,就点头,说,行行行,你漂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自己下来走好不?
我说了这句话之后她环着我脖子的胳膊又紧了一些,把脑袋埋在我的背上说:“不要!”
于是我就按照她说的,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漆黑一片的夜空上面竟然落起了雪花,南方的冬天会下雪是很稀奇的,背着张可凡一时间我也愣在了原地。
她已经睡着了,我站住脚步,抬起头来看着夜空中的雪花,不知道我是不是今年第一个见到南方的雪的人。
这个场面看起来似乎挺文艺的,形单影只的路灯,不算很亮的光芒,我背着张可凡站在路灯下,他睡着了,我抬起头来看着雪,偶尔有一辆车行驶而过,或许司机也知道下雪了,但是他并没有我这样的时间驻足观看。
明明是晚上,我却感觉到自己好像看到了阳光,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唯有阳光最真实。
很多年以后我回忆起来那个场景我才明白,那应该是我这一辈子唯一定格的回忆,张可凡在我背上睡着了,又传出来一些轻微的抽泣,梦中的她还是在哭,我回头看了看在我背上蜷缩成一团的她,继续往前走去。
纷纷扬扬的雪花洒落在我身后埋没了我留下的痕迹,冰冷刺骨的寒风呼啸在我身前阻碍着我前进,但我从未想过停下我的脚步,因为我身后还有一个需要我保护的人。
娘的,还挺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