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生活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张可凡不喜欢我这个外人,我也晓得,所以许多的时候我能够做的就是在可宣姐姐不在家的时候帮忙拖一下地,或者是收拾一下锅碗。
但是我这些举动都被张可凡理解为我要抢的他的姐姐,所以只要是可宣姐姐不在家,我的日子也就更加的不好过起来。
比如我扫地,他嗑瓜子往地上吐瓜子壳,我拖地,她老是不小心往地上倒奶茶,或者是他一直没有断过的感冒药。
其实自从到了这里,我就开始都想不通两个问题,一是为啥子张可凡会这么警觉,老担心姐姐会跟着别人走,二就是张可凡自己本人。
她脸上那种有一些轻微的病态的红色一直以来都没有消退过,我甚至都开眼看过了可宣姐姐家,但是并没有啥子脏东西在,也就排除了张可凡被啥子东西缠着的可能性。
我问可宣姐姐张可凡到底是啷个回事,可宣姐姐先是问我是啷个晓得的,我说我师傅是中医,我跟着师傅学习了一段时间,简单的东西看得出来一点。
可宣姐姐叹了一口气,告诉我说:“一直以来她就是这个样子,最开始找了很多的医院,但是什么都检查不出来,每个医生都说只是简单的感冒,检查过后就又开了一堆一样的药。”
“而且可凡除了身体比一般的同龄人差一点之外,也没得什么其他的症状,所以在没得办法之下,我也就只能够放弃了,那些医生说是感冒开出来的一大堆药我也没有让可凡吃,就每天让她喝一包感冒冲剂。”
我在那之后也一直留意着张可凡。
后来开始上学了,我到了和她一个班级的四年级一班,刚刚到班级的时候我也不敢多说多做,用一副学习了几天的普通话做自我介绍,惹得全班哄堂大笑,不过也没得啥子不对的,说到一半的时候我自己都想笑。
一段时间下来我发现还真的时是像可宣姐姐说的那样只,平时别的女同学跑跑跳跳她就安静的坐在一边,散步的时候就又走在一起。
在班偶尔专门刁难我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心里面虽然有气,但是也从来没有发作过,我不想给可宣姐姐增加负担。
她在班上的成绩也并不好,但是她每次回家都撒谎说我成绩差,她成绩比我的好。
可宣姐姐总是带着浓浓的笑意说:“小方是才来的,功课跟不上是正常的,你要多多帮助他。”
每次她这样子说的时候我就会把那准备拿给可宣姐姐看的张满分的试卷藏起来,而这样子做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不让张可凡难堪。
几年的时间我也慢慢适应了这种城市生活,我记得第一次过年的时候,我是想要回家的,但是可宣姐姐告诉我她们就两个人,要不然就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玩儿。
我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师傅,想晓雯姐姐,还想......我爸我想回去看他们,所以当可宣姐姐把我晓雯姐姐的电话接通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我想回去过年的想法。
在后来的那一年时间我就没有在回去了,我也注意到一年的时间里面,除了可宣姐姐有几个同事来过之外,好像她们就真的没有什么亲戚来了,无论啥子节日都是我三个人一起过。
在我来之前,我晓得,那就是两个人。
后来在小学升初中的最后阶段,一直以来不怎么愿意搭理我的张可凡居然主动找到我,要我帮助她复习功课。
我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答应,而是问她,为啥子要来找我而不是去找老师?
她不但不回答我,反而一把把书拍在我的桌子上,语气非常强硬的说:“你帮不帮?不帮就从我家里面滚出去!”
她这样子一说,我心里面也是瞬间来了火气,一下子站起来瞪着她,几年以来的积攒的脾气刚刚准备发作,一下子我又停住了。
可能是太长的时间没有留意过,又或者是我的眼花了,我怎么感觉她脸上一直以来的那种病态红用加重了一些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可宣姐姐,刚刚准备发作脾气又被压了下去。
我在想要是张可凡出了啥子事情可宣姐姐会怎么样,但是我也不多想,我自己都害怕。
由于张可凡比我高出了半个脑袋,所以就算是我气冲冲的站起来瞪着她,气势还是显得不是那么足。
而且我一下子看见她的脸又想了那么多,我一个不注意,她就伸手推了我一下,因为出神(发呆),直接就被她推到了地上,屁股着地,那一下顿时给我痛的。
她见我这样子顿时笑的直不起腰来,拿了书冲着我“哼”了一声,刚刚准备走。
没想到班主任竟然黑着脸从门口走了进来,要是不出意外,刚刚张可凡推我那一下肯定是被他看见了。
“张可凡!你......”
“唉哟,我说你个死可凡啊,不就是扯你跟头发吗?闹着玩儿你使那么大劲儿干什么啊,我这屁股都开花了,下回轻点知道不?”
我都不晓得是不是脑子抽风了,居然要为想要她开脱,所以我就装作没有看见班主任的样子故意大声说道,打断了班主任的话。
我忍住屁股上的疼痛站起来,才装作看见班主任的样子,大声礼貌道:“侯老师好!”
这时候的前面的张可凡已经站住了脚,没有了刚刚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有些害怕的说:“侯...候老师...好。”
侯老师听见我的话也以为自己看错了,拍着张可凡的肩膀放松了语气说:“张可凡,就算何方同学先扯你头发,你也可以给老师说嘛,你这样推下去,万一伤到了骨头什么的,那多不好。”
“老师,我错了...以后一定改。”
在我的印象里面张可凡从来没有露出来过这样子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心里面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班主任走了之后她也在我意料之中的没有给我道谢,甩了甩已经长到了背中间的马尾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这揉着屁股,看着她的背影,想的却是她脸上那一直以来都没有散去的淡淡的病态红晕。
要是能够联系到师傅就好了,这时候我又想到了师傅,这两年多的时间,也就是第一年回去的时候见过师傅。
其余的时间我都没有和师傅联系过,师傅也没有给我他的联系方式。
师傅还是那句:在外就要靠自己,啥子事情都来问为师,那你还在外面历练个屁哦,不如回来跟着师傅开药铺算求咯。
可宣姐姐也晓得马上要升到初中了,桌子上吃的东西也开始慢慢的花样百出。
期间我又悄悄用鬼眼冥途符给自己开了眼,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房间里面,甚至连角落里面都看了。
通过对三清书的学习,对于一些东西我虽然不晓得啷个用,但是也是晓得它的害人之处的。
我就怀疑可宣姐姐家里面是不是被人悄悄丢了啥子诅咒人偶之内的,这些东西害人快的一天就有血光之灾,慢的几年十年受尽折磨也说不定。
但是我还是啥子都没有找到。
三清书上面有一段话,简单来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是每一件祸事发生之前,都会有一个特殊的时间来暗示世人。
要是张可凡真的有啥子问题,我怀疑这个特殊的时间就是一个月之后小学升初中的考试。
无论如何我也要在考试以前把张可凡的这件事情解决了,不然万一真出啥子事情来,最伤心的肯定是可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