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仔细一看,心里却是高兴,高兴的几乎想要大叫出来,可惜我没有那个力气,因为我的视线聚集到怪物的爪子上,一个胖胖的身影正在蠕动,没错就是在蠕动,陈胖子像是一条胖虫子似的想要从那怪物的爪子里挤出来。
我提上了一口气说:“胖子,你还活着!”
“你他娘的都没挂,凭什么胖爷就先挂?咳咳……”陈胖子咳嗽着,这时候我们谁也不说话,因为感觉身边非常的诡异,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什么地方诡异,仔细一想原来是我们并不大的声音,在这里显得非常的嘹亮,不由地面面相觑。
我轻声问陈胖子:“你伤到哪里了?”
陈胖子苦笑道:“你还是问我哪里没伤到吧,胖爷全身上下都快散架了,这狗娘养的怪物不知道把我们带到了哪里。行了,你别他娘的看着了,想办法帮胖爷先出去成吗?”
我点了点头,艰难地顺着那前肢看去,这前肢长约两米,此刻正被石柱顶着,我用脚踩着试了试,陈胖子骂我别被这怪物的前肢踩断了,我说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是你陈胖子的手臂,也能招架的住我踩上去,更别说是这个怪物呢!
我晃晃悠悠地走上去,前肢正好是两只脚的宽度,幸好距离不远,要不然我就会有一种走钢丝绳的感觉,即便这钢丝绳还很粗,当我到了陈胖子的面前,发现他脸色通红,大概是昨晚被这怪物捏的,再加上他刚刚挣扎了一会儿。
刚一伸出手,陈胖子的手就死死地抓住我的手,看样子是怕我跑了不去管它,我张林岂是那样的人,我说:“我往出拉你……”
“操,老子是屎吗?”陈胖子抱怨我说话没水平。
我也不跟他一边见识,继续说道:“你自己也要往上挤,我现在用不上太大的力气,你这二百多斤可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你他娘的别废话,快使劲啊!”
“老子使劲了!”
我们两个就在这怪物的前者上整整弄了半个小时,我终于才将陈胖子拽了出来,然后我们又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怪物的尸体上,两个人直接就瘫在了上面,看着阳光照在东边的岩壁上,正在不断地抬高,我知道下午过的很快。
陈胖子问我:“小哥,你说我们在哪里?我怎么感觉这地方很怪,别说是鸟叫了,就是连个溪水声都没有,这里是不是地狱啊?”
我说:“你别他娘的扯了,我们明显还活着,就是这地方有些不寻常,休息一下我们就下去,先找点水和食物!”此刻我们才发现,昨晚的突袭太过猝不及防,我们连什么东西就没有来得及带出来,唯独只有我手里的这把乌金古刀。
休息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才感觉身体又恢复一些,但口渴和饥饿已经开始笼罩我们,已经没法继续再待下去了,而且再有两个小时天就黑了,到时候我们没有照明设备,更是两眼一抹黑,要等到明天,估计饿的连自己的舌头都吃了。
我们开始找下去的,先是估计了一下到下面的高度,也就是四米左右,放在以往只要一跳就下去了,可现在我们别说跳了,力气用的大了都会吐血,这次的内伤真的很严重,而且是两个人。
陈胖子问我怎么下去,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栓在一起,我说要脱你脱,我看了看怪物的后肢也完全在石柱之上,唯独一个前肢,并不是抓陈胖子的那个,正耷拉在朝下,虽然半路也被卡住了,但至少有些缓冲的力道,这样我们就可以距离地面三米。
被我一说陈胖子脑子转的更快,说:“既然这样下去可以,那为什么我们不让那前肢彻底的耷拉下去,以这长度,我们虽然不够两米高,但都在一米七左右,那距离地面就剩下三十公分左右,那样肯定没事!”
“行,我们试试看看能不能挪动那个前肢!”我指着,两个人就走了过去,然后就推让了几下,果然那前肢就垂了下去,我们一喜就顺着那前肢到了地面。
重新回到地面的感觉,我真想亲一亲大地,说声我爱你,然后我们两个就举目望去,这一望可比我们在上面看的视线小了不少,只能看到一根的不能说是山峰,连个山丘都算不上,只能说是石柱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活脱脱的一个石林。
我推了推陈胖子,问:“你见过这样的地貌吗?”
陈胖子摇头,指着那些石柱说:“这他娘的有几千个,甚至几万个,你看上面还有花纹,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了,谁有这是显得蛋疼,具体搞了这么多!”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九门之首张家!”
也是,除了张家这么闲,还有谁会做这么怪的东西,从他们盗我爷爷的尸体来看,除了这个大族之外,还有谁会这样做。
我正想着,陈胖子碰了碰我,发出了一声的苦笑:“小哥,我看我们的垂死挣扎,就算现在不死,很快也要死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这样说的意思。
陈胖子用眼睛扫了一下四周,阴森地说:“难道你没有发现这里连一根植物都没有吗?没植物就说明没有水,而且你没有发现这里的地面还是不是很平缓?”
他这么一说,我就豁然开朗,同时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这里真是太怪了,难怪我们听不到任何禽兽叫的声音,原来这里是个不毛之地。
我再仔细去看,地面确实朝下走势,地面还有一些水流过的痕迹,云南这地方不缺雨水,说明下雨都流淌到了某个地方,这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漏斗,我们就如同蝼蚁站在漏斗的边缘,要是这时候下起了雨,我们肯定就被雨水带到了某个地方。
看着无数雕刻着花纹的石柱,上面坑坑洼洼也是被雨水冲刷的,而且也有是被季风腐蚀的,我走过去摸了一下石柱,扣下一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陈胖子嘲笑我都快成了吴家那种狗了,不过吴家的狗用鼻子盗墓,而我用鼻子闻石头。
“是天心石!”我一说陈胖子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就给他解释说天心石是产自昆仑星宿海一种稀有的宝石,当然也是一种石头,因为这里太多了,就是这么多的钻石,钻石也不值钱,这种石头很怪,那就是不长草,什么草就无法在它上面生根发芽。
陈胖子就郁闷了:“小哥,你欺负我没有常识?昆仑在哪里?那可是在我国的西部,要是这里是那次黄河领口我真信,可这他娘的是云南啊,中国的最南部啊!”
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了,不过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在吴邪爷爷的记忆中,这种天星石,还有一个高大上的名字,叫天外陨石,是充满了神奇的石头,好像还能克制九头蛇柏,一想到九头蛇柏,我对陈胖子说:“小心点,可能这里并不是没有植物,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陈胖子就被我气乐了:“你他娘的有劲没劲?一会儿说有一会儿又说没有,植物在哪里?胖爷现在很饿,树根都能吃的下!”
我把九头蛇柏和他一说,他一听立马四周打量了起来,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也小心翼翼地说:“我也听老爹说过七星鲁王宫的事情,难道真有那种妖怪般的大树?”
“谁知道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这里绝对是不会有的,这么多的天星石,那种植物是不敢过来的,我只是担心那是一种共生系统,有天星石的地方,就会有九头蛇柏!”
陈胖子表示同意,说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发呆,水源和食物必须要找到,要不然他指了指那顶起来的怪物,我们只能变态到别怪物还怪物,吃了它的肉喝了它的血,说不定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我看着那摔得恶心的怪物,而且还是狒狒种类,说什么也没有太好的胃口,被他这么一说竟然还有点反胃,就提着乌金古刀,催促他快些离开这里,应该再走一段就会看到水源的,只要有水源的地方,那肯定就会有植物,就像陈胖子说的,我现在要是看到一株小草,我都有活吞了的冲动。
我们就顺着缓缓的地面往某个地方走去,我感觉好像正在走入一个陷阱之中,想再要爬出来,不死也得掉层皮,我听说人在绝境的时候,会砍掉自己的手臂吃,但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宁愿死,也不愿意苟且偷生。
这一走,我们就走了一个小时,也许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总觉得前方会有冰凉的泉水,几只在泉水边嬉戏的野兔之类的东西,忽然夕阳从石柱中穿了过去,我和陈胖子一喜,不会是到头了吧?
加快步伐,我们向前走去,奇迹般地发现真的到头了,就算我们走得慢,一个小时也有五公里的路程,也就是说着石林的宽度在五公里之上,还不算外面我们没有走的。
视线没有阻碍,一时间还有些无法适应,我眯着眼睛往下前方,忽然发现什么波动了一下,我以为是眼睛忽然接触到了光线有些模糊了,毕竟我尝试过中了雾毒,然后再恢复视线的情况。
但下一刻陈胖子那哭天喊地的叫声,我就确定不是我眼睛的问题,而是现实就存在这问题:“我靠,真的有水啊,而且,而且水里好像还有鱼,造化啊!”
也不管三七二一,我就看到陈胖子像是团肉球一样地扑了过去,我连叫住他的时间都没有,此刻的他哪里还管什么九头蛇柏,就是九头龙柏也不在乎了。
十几秒钟之后,陈胖子直接就栽进了水里,我小心而快速地走到了岸边,岸边有芦苇草,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水草,但看到水里有鱼,我哪里还想什么草,吃草本来就不是我们这种食肉动物能消化的,刚才只是饿晕了头。
陈胖子大口地喝着水,我都能听到他呛的快要死了,我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而且刚才我在出石柱林的时候在身上摸了几把天心石粉末,就算有它九头蛇柏,它也不敢攻击我,至于陈胖子,他根本就不停指挥。
水管饱了之后,我就看到陈胖子在水里摸鱼,曾经在云南巴乃生活过的他,水性自然比我好的多,他如果是天蓬元帅猪八戒,我最多算是个沙和尚,当然也可以说是孙悟空和沙和尚合体。
我看到陈胖子抓住鱼就往自己的衣服里边塞,不知道他有没有传染病,待一会儿我要好好地清洗一下鱼,陈胖子足足抓了四条三斤大的鱼,才浑身湿漉漉的地上了岸。
他上岸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问傻了:“小哥,你吃过生鱼吗?”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你看人家日本人,生鱼片不是天天吃,现在我们也没有火,一会儿借你的乌金古刀用一下,看胖爷给你做生鱼片吃,那味道岗岗的!”
我郁闷地从身上摸出打火机:“想吃生的你自己来,我要吃熟的!”
“你丫的不地道啊,有打火机也不早说!”陈胖子一把就把打火机夺了过去,我还从兜里翻出了半包烟,里边虽然都折断了,但丝毫不影响一个有七八年烟龄的老烟民去抽。
我到周围去捡柴火,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陈胖子就就死死地守住那四条鱼,我估计我要是一个小时不回来,他真的就生吃了。
太阳发挥了这一天最后的余光,也渐渐地沉落到了西山之下,而我们在距离水边一段的距离点起了篝火,那是天心石石柱之内,我还是担心有九头蛇柏,因为我在岸边看到了几棵大树,虽然看模样很普通,谁知道会不会晚上活过来。
我们两个坐在篝火旁,很快就忘记了什么危险,因为肚子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在鱼估计七八分熟的时候,陈胖子就已经拿出了一条,然后从我的刀上一切,分成了两份,我原本以为他会给我一份,想不到这天杀的陈胖子,一口气吃掉了半条,另外半条也已经被他咬在了嘴里。
我一看不行了,不能再等完全熟了,等熟透了陈胖子就全部干掉了,所以吞着口水,我也拿了一条,然后大口地吃了起来,我重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鱼,我们也就是饿了一天,不至于饿成这样吧,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们两个一起昏迷了三天,在昏迷中早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所以现在吃什么都香。
一人六斤多的鱼,居然才吃了个半饱,陈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里,我知道也拦不住他,我防风他继续下去摸鱼,站在岸上我有一种偷的感觉,好像这里的主人正在沉睡,我们就在偷他家养的鱼,等一下他醒来,估计会把我们打的屎都出来。
我打量着四周,真是奇怪了,这里有鱼,却没有看到上面别的动物,那说明这鱼就没有天敌,要是没有天敌,那里边的鱼肯定非常的多,要是鱼一多,肯定就会出现大个头的,要是真有大个头的鱼,那下面的陈胖子。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立马对着水里吼道:“胖子,抓两条就差不多上来吧,其实已经不怎么饿了!”
可是,此刻的水面平静的吓人,好像陈胖子就不曾下去过,我的心里“咯噔”一声,然后又大叫了几声,但陈胖子还是没有回应,我心里暗骂肯定是出事了,便脱了上衣,就准备跳到水里救他。
就在这时候,水面忽然翻起了波纹,在月光的照射下,那波纹越来越大,而且看情形还没有减缓的情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要出水了,难道是陈胖子?
可我觉得不像,这波纹太大了,完全就不像是他那个块头能震动出的,我大概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两个陈胖子那么大,我的手已经摸向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