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我的脑中彻底乱了,因为她说的这些事我都有印象,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仔细一想就是我和陈文锦那是绝对不属于同一个时代的,吴邪爷爷都应该叫陈文锦为阿姨,陈文锦那是和吴三省一辈的人。
而我怎么感觉这好像是在西王母国一样,我的记忆一团的糟糕,好像两股记忆在我的脑中不断地交汇,却互不相干,也无法融合,一时间我脑子一晕,这次是真的晕过了过去。
在昏迷的那一段时间内,我做了一个好长的的梦,梦里有我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可又另一股记忆好像是我经历了好多倒斗的情节,很乱,乱的我的头几乎都要炸了。
“喂,醒醒,快醒醒!”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有人在推我,我努力地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居然睡在帐篷的外面,摇晃我的是那个叫皮兴的少年,达西也站在旁边皱着眉头。
我揉着脑袋坐了起来,问:“我这是在哪里?”
皮兴把我扶了起来,还告诉我说这是他们安营的地方,今天已经是我们下斗的第三天,他们两个人正准备收拾东西走,达西去我们下斗的通道看了一下,就发现我躺在墓道的洞口处,他才把我带了回去,如果我还是不醒,那么他们就打算带着我一起离开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却发现这是有史以来我第一次无法凝神,因为在我的脑海中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张林,另一个竟然我就是吴邪爷爷,我不知道这说能不能讲诉清楚,这让我想到了一种病,叫做精神分裂,那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我才发现全部都是伤口,不知道是怎么搞得,现在的时间是清晨,我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些水,回忆着那个墓道口,不知道该不该再回去。
我不知道那扇乌木门后有着什么东西,记忆中好像是陈文锦坐在里边,她就像是里边的女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爷爷他们也在其中。
我的意识开始游离,很痛苦,脑子的记忆已经远远超越自己的荷载量,有时候还一会一片空白,最后达西看我非常的不对劲,就决定带着我先回村子。
回去的一路上,可能是达西,也可能是皮兴背着我,而我最终强忍着剧烈的头痛,把我现有的记忆整理了一遍,随之也有了许许多多的问题。
记忆中的清王墓和七星鲁王宫相互重叠,黄河领口和西沙沉船葬相交,蟠龙皇陵和云顶天宫有相似之处,而我刚刚离开的伪皇陵与西王母国很是相似。
但记忆中还有秦岭和阴山古楼两个地方,这两个板块我的记忆非常的清晰,但可笑的是我就是记忆中有,好像身体有些虚空,那么清晰的两处记忆,让我居然有了恐惧,那恐惧不是因为我去过这两个地方,而是因为太清晰而导致的恐惧,我的记忆中不止一万次听到有些叫我吴邪,叫我小三爷,一个叫潘子的对我的情深意重,我的三叔居然是解连环……
我到底是谁?是张林?还是吴邪?
回到了达西的家里,我照着镜子不止一次地这样问自己,但我的脸表明我就是张林,但那记忆中的吴邪又怎么解释,终于在我昏昏沉沉地醒来和睡着的两天后,我知道自己肯定是病了,而且确定是精神分裂症,如果现在让我看到吴邪爷爷,估计我的神经会崩断。
第三天,陈胖子等人回来了,每个人都是伤,什么都没有说,先是呼呼大睡了一天,我一直守着他们,希望可以从他们口中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他们,其实回来的人只有陈胖子、肖琳和九姑娘三个人。
三位爷爷没有回来,其他人的应该更是凶多吉少,又等了一天,陈胖子终于醒来了,他的醒来伴随着一声长达五分钟的哀嚎,我吓得以为怎么了,他挂着泪珠嘴里道:“死了,全都是死。老爹……”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整个人眼前一迷糊差点再次昏了过去,幸好达西把我扶住,我抓着陈胖子的衣领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胖子说了半天我才听了个大概,原来是我昏倒了,在他们将那斗里的东西杀的差不多了,爷爷把我送出的斗,他们和张家的人开始了合作,炸开了那乌木门钻了进去。
里边就好像一个水晶宫一般,但是还没有看几眼,就发现那些宝石竟然都是鸡冠石,接着就看到无数的鸡冠蛇从那鸡冠石中爬行而出,然后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看到那水晶棺椁里边躺着的是谁,然后又一窝蜂地逃了出来,陈胖子、肖琳和九姑娘逃在一条墓道中,最终七拐八拐逃了出来。
他们在墓道口等了一天,但是再也没有人出来,然后他们就认定爷爷等人都完蛋了,所以才一路摸回了村子,期间的艰辛是苦不堪言。
我愣了,但立马就否定陈胖子:“你没有看到他们被害,我们就不能确定他们已经挂了,也许他们是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了!”
陈胖子苦笑着:“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虽然没有看到他们真正死去,但已经看到他们被咬,你知道那鸡冠蛇的毒性吗?”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可以说我知道,在我的记忆中,只要被那种蛇咬一口,活下来就看运气,但我还是不相信他们就这样死了,鸡冠蛇会把人毒伤,然后带到它们的巢穴供小蛇成长,那些蛇钻进人的皮肤中,不断地吸食人的血液,等人的血液被它们吸干了,小蛇也就变成了血红色,成了真正的鸡冠蛇。
其实这也是我在安慰自己和陈胖子,所以我们决定在这里再修养几天,等着他们能够回来。
一等就是一个星期,每过一天我的心就狠狠地捏一把,到了第七天我知道陈胖子说的不错,接着肖琳和九姑娘先离开了,这次不论是整支队伍,还是个人的损失都非常的严重。
我和陈胖子又呆呆地等了半个月,最后陈胖子叹着气说:“也许这就是盗墓贼的最终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