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尸体被投了下来,包括已经失踪的猎鹰在内,一共前前后后七具,有五具是猎鹰他们那五个人,除了第一具是我们的人大齐,还有一具是我不愿意看到的,那是吴继祖,他死的时候非常的不安祥。
在看到吴叔的尸体时候,我有几秒钟脑子是完全空白的,因为感觉谁死都是不正常的,唯独我现在还活着就有些不正常了,我这个人一没有太多经验,二没有什么超凡的身手,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我居然还活着,不过我知道这也是占时性的。
在如此危机的时候,人大多都会想到自己,我已经顾不得死的人,很有必要担心自己,此刻陈胖子也有些害怕,吞着口水问我:“这些畜生想要干什么?”
我说:“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身上还有手雷吗?我宁愿自己干掉自己,也不愿意成为这些蝙蝠的粪便。”
“我靠,谁能想到这个,那时候就应该留一颗了!”陈胖子无奈:“都炸那个大粽子了!”
我看了看枪,里边的子弹还有一些,至少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这叫光荣弹,即便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可能死无全尸,但看这站的和城墙的金冠飞狐,跑是没有可能的。
就在这时候,陈胖子就拉我说:“我有个办法,我们去那口大吊钟下面,然后我去上面把弄掉,到时候你就被扣在钟下,好赖还能活下来一个人,也可能我的肉肥它们不喜欢吃也说不定。”
“这时候别扯了,到时候你成了点心,老子也在钟下不是饿死就是憋死了!”在这么紧急地时刻,人总会千方百计的求生存,如果这些蝙蝠让我们给它们磕八个响头,我和陈胖子立马就跪下:“喂,我们背后好像有条不宽的裂缝,我们进去也被这样腹背受敌强!”
我终于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在我们身后的确实有一条裂缝,只有一人多宽,这些金冠飞狐和我们的身材差不多,那裂缝的高度虽然勉强能进两只,但我们也不会被它们那么轻松的搞定。
能坚持一会儿算一会儿,总比立马就被吞掉的强,陈胖子的凶性也比激发出来,他还是要比我强的,两个人扫掉身后不多的几只,就钻了进去:“小哥,我们要坚持,坚持就还有希望,不坚持肯定就完蛋了,让胖子好好陪这些畜生玩玩!”
我苦笑着点头,我知道我们肯定撑不了多久的,这些大蝙蝠一波的攻击之下,我们肯定就会死翘翘,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些大蝙蝠个个像是中了电似的,开始快频率低抖动它们的兽躯,接着就看到有拇指大的东西向我们爬过来。
我和陈胖子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种长戟大甲虫,虽然这比我们见过的动小,而且甲克的光泽度也不是很亮,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是长戟的幼虫,而这么说来这些金冠飞狐就成了奶妈?
可很快我的思绪都被打乱,那些小长戟立马冲到了那七具尸体上,似乎没有什么前后之分,上去就是乱咬一通,很快鲜血飞溅,不出十分钟就只剩下了骨头架子,上面的肉少的可怜,我和陈胖子都恶心地吐了,看样子就算我们有个地缝钻进去,也组织不了这些东西。
这让我想到了非洲一种可怕的昆虫羯蚁,当地人也叫它们食人蚁,这种蚂蚁 食性极杂,从地面上的各种动植物、到枯枝腐肉几乎无所不吃。它们长近1厘米的黑蚂蚁,别看它们貌不惊人,却有着一副大胃口,无论多大个的人或兽类,都在它们的猎取范围之内。
对于这种群居性的昆虫,我一直抱着敬畏的心态,从小连一只蚂蚁都没有敢踩死,此刻空气中那种浓烈的血腥味已经到了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陈胖子喝了一口酒,我问他居然还带着酒,他说是他老爹给他的,我才想起来是那个藏殿中找到的,当时我也喝过,劲头很大。
“想要吃胖爷,胖爷也要干掉你一大片。”
我也抢夺来,大口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顿时感觉肠子都烧了起来,不过当我打了个酒嗝,再去看那些恐怖的小长戟,立马感觉没有那么可怕了,就像陈胖子说的,至少也不能窝在这里让他们吃。
那些小长戟旋即就把方向转向我们这边,我们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那些长戟竟然如潮水退去,旋即爬回那些金冠飞狐的身上,无数的黑影展翅而起,很快就消失不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没有废一点力气就这么轻松搞定了,这老天也有些太会捉弄人了,难道是这些长戟不喜欢吃活物,但肯定不是这样的,我们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裂缝,也不敢一下子就出去,不过确实一只都没有了,诡异地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真是无法理解,我和陈胖子两个人走了出去,四处看着,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一下子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大悲大喜的起伏,大概是老天觉得玩够了,不打算把我们玩死,但怎么没有一点说法,这么操蛋的就结束了?
我用手电扫着四周,疑惑道:“这种东西也有害怕的?既然它们害怕,我们是不是更要害怕,难不成……”我话还没有说完,陈胖子就拍了我几下,让我去看什么东西。
我好像感觉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找到不对劲处,就看到那个盘龙大吊钟,竟然散发出淡淡的光晕,那是一种令人着迷的金色,但非常的晦暗,大钟上的锈迹开始一点点往下脱落。
更让我头皮发炸的是,那个玉质的棺椁竟然一点点地朝着大吊钟挪动,就好像下面撞着滑轮一样,更我可以确实那下面什么都没有,而就是一点点过去,这真的就是传说中的东皇钟,也只有这种神物才会有这种奇迹发生,这口棺椁想干什么,或者是说这口钟想怎么样?不过真的出现一个天神吧?
从那几幅影画来看,说明只不过那只是其中的四副,应该还会有更多才对,但也许我们找到的四个是记录最重要的,不过我总觉得那天神透着诡异,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当诡异到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我们又该怎么办?
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时间我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会不会那棺椁撞击到东皇钟,就发出毁天灭地的声音,直接就把我们震死,还是回召集出无数的妖魔鬼怪从而把我们吓死或者吃掉。
但总之眼前发生的事情不寻常,总不是会这口钟痒痒了,想要这棺椁来帮它挠挠吧?
几个,几十个,乃至几百个问题和猜想在我的大脑中飞速运转,我已经开始佩服自己的大脑,如果上学时候能钻的这么快,也我都不用读三流大学,而是去清华北大这种大学院了。
砰!
突然,那棺椁就是猛然矗立起来,吓得我和陈胖子连连倒退,难不倒这棺椁要站起来咬人了?可是站起来差不多有几分钟,竟然没有了下文,陈胖子吐了口痰说:“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机关?我已经不相信这是机关,就算那棺椁是机关,那东皇钟的散发出的淡黄色光芒又怎么解释,如果那口钟一高兴把我们真的送上天,就算是见到玉帝又怎么样,肯定也是死翘翘了,我他娘的还没有活够呢!
考虑的片刻,可是我的好奇心又开始作怪,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秘密就在眼前,却又不能走过去看个究竟,不行,我一定要过去,到底是什么让李家如此对这个秘密执着,又让肖琳这样的考古学者和我们这些盗墓者为伍。
所以现在我们就面临两个选择,过去看一眼,还是直接逃走。不过当我看陈胖子的时候,他已经检查了手里的枪是不是已经上膛,看样子结果已经很显然了,他也想去看看。
我拔下自己96枪的弹夹,也把一直用来打照明弹的92手枪也填上子弹,如果一会儿真的出现什么比长戟和金冠飞狐更加恐怖的怪物,那肯定是来不及换子弹的,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就开始靠近而去。
稍微靠近了一些,我就味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味道无法形容,不是很香也不绝对臭,正是由那口东皇钟发出的,但总归非常的吸引人,我们两个都心跳加速,一种渴望和紧张的情感交织,冷汗就没有停止过,连腿都开始发软,莫名想要膜拜这口大钟。
随着我们的靠近,那种感觉愈发的更加强烈,陈胖子好像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忽然站住,低声问我:“还过去吗?要不然我们走吧?”那声音极低,好像怕人听到一样。
我刚也想点头同意,当时的情形实在让人无法和美好的事物联系到一起,忽然地面一震,接着不断的震动开,好像火山要暴发先的地震,我们两个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口棺椁之上,震源就是从那上面发出的。
陈胖子一把拉着我,就往直前那道缝隙跑去,此刻那口棺椁也开始发出了淡黄色的光,竟然比那口东皇钟还有亮,当我看到那逛再度走出三个身穿金甲的大粽子的时候,我惊的连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