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都感到诧异的时候,忽然听到我三叔的声音:“跑,跑的慢就没命了!”
我心说墙串子吴邪爷爷他们也碰到过,除了可以钻进人的耳朵里,并没有什么,可是不知道被谁拽了一把,一行人就没了命地在黑暗中奔跑,这一跑就跑的天昏地暗,连哪里是哪里都分不清楚了,而且这人都跑散,也不知道其他人都钻进了那一个墓道中。
忽然,四周一片迷蒙,我感觉到冷汗直冒,已经完全没有能见度了,就算是手电光,离开两三米的距离也就看不清楚了,此时要想防范或者警惕,都已经不可能。
鼻子里满是混杂着泥土味的潮湿的味道,而且,在这里看起来,雾气的颜色和在墓道里的有些不同,不知道为何雾气有些偏蓝,这让我有点不舒服。
我大口起喘着气,忽然又想到这雾气是否有毒?之前进墓道中没法太在意这些事情,但是现在需要注意了,我听说墓里常有毒气,但不是那种弥漫在陵墓中,只要盗墓贼下来,不经意触动了机关,雾气就会被发出来,会让人慢性中毒,甚至慢慢的腐烂肺部。
想到这里,我就问陈胖子是否这次准备了防毒面具。
陈胖子也穿喘的厉害,道:“这绝对不是毒气,毒气的味道很浓,最多也就是个瘴气,瘴气吸多了最多得个关节炎,肺痨什么的,西南方山区多瘴气潮湿,那边人爱吃辣子就是防这个,你不如找找这里人有没有带着辣椒,咱们呆会儿可以搞个辣椒拌饭,绝对够味。”
我说:“别大意,这里是云顶天宫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我看还是有就带上的保险。”
陈胖子很不情愿,摇头:“要带你带,这种天气再带个防毒面具,他娘的岩壁上都看不见。还怎么跑。你要有空琢磨这些,还不如快点聚集一下热,等会儿说不定就剩我们两个了。”说完立即呸了几口:“乌鸦嘴,乌鸦嘴,大吉大利。”
我立马叫道:“我们在这边有人吗?”
“柱子,是你们吗?”三叔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和陈胖子立马说是我们,这时就看到了三叔背着贺子峰走了过来,说这小子也中招了,我们问其他人呢?他反问我们说他也没有见,还以为跟着我们跑过来了。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跑到了什么地方,但是想来肯定是一时半会儿那些鬼东西追不过来,所以就抓紧时间休息,三叔说他还撑得住,让我们两个先睡,他守一会儿,然后再叫我们。
陈胖子摇头道:“不成,他三叔,我跟你一起守,让小哥先睡,要是有什么怪物我们还等着他出手战斗呢,我最适合当站岗兵了!”
我也懒得跟他谦让,靠在墙壁就闭上了眼睛,可我这怎么睡着啊,脑子里乱七八糟,身上什么地方都疼,用一只矿灯照明,听着胖子在磨他的砍刀,听着听着,真的就迷糊了起来。
那种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蒙蒙的,脑子里还有事情,但是也不清晰,一直持续了很久,就没睡死过去。
在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时候,就给尿憋清醒了,醒来听了一下没什么动静,心说应该没事情,就模模糊糊站起来准备出去防水。
可我刚解开裤子就惊了一下,因为我已经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我们照明的矿灯既然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即就完全清醒了,拉好了拉链缩,心说:完了,难道出事了?
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刚才我没有睡死啊,我自己都能知道自己是在一种半睡眠的状态中,以陈胖子和三叔两个人,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就中招吗?
我静下来听什么声音都没有,就有点慌了,这时候不敢叫出来,摸到我之前位置的矿灯,然后打开,但是拨弄了两下,发现不亮了,又摸着自己的口袋,掏出了打火机,打了几下,也没亮,甚至连一点火光都没有。
我暗骂一声,立即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心说怎么要坏都一起坏,忽然喷了一下什么东西,我却发现那是打火机,居然很烫。
我有点奇怪,心说怎么会这么烫,刚才明明连个火星都没有,我又再次打了一下打火机,然后往我自己手心下一放,一下我的手就感觉到一股巨烫,立即缩了回来。
我楞了一下,心说打火机是打着的,可是我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一点光亮都没有,打火机的存气苟延残喘,烧了一下肯定是迅速熄灭,但是问题是我看不到任何的火光,眼前就是黑的。
那一刹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就以为有什么东西蒙着我的眼睛,就用手去摸,摸到眼睫毛才发现不是,接着我就纳闷,心说这他娘的怎么了。
是不是现在的雾气太浓了?我打亮我的手表,贴到眼睛前去看。还是一片漆黑,而且我逐渐就发现,这种黑黑得无比均匀。
我还是非常疑惑,因为我脑海里根本没有任何这个概念,所以几乎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我用力挥手,想驱散眼前的黑暗,总觉得手一挥就能把那黑暗拨开。但是丝毫没有用处。
蒙了好久,我才冷静下来,仔细去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在我睡觉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把所有的光都遮了。
可这说不通啊,就这么近我却看不到光,想着想着,我慢慢的反应了过来,心里出了一个让我出冷汗的念头。
遮住光怎么也不可能啊,这种情形,难道我瞎了?
我无法相信,我脑子里从来没有过这种概念,这也太突兀了。
但是我的内心已经恐惧了起来,那种恐惧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恐惧,甚至远远超出对死亡的恐惧,我开始用力揉眼睛,下意识的用力去眨,一直到我眼睛疼的都睁不开才停了下来。
接着我就立即想到了旁边的贺子峰,爬过去推他,想推醒他问问是不是他能不能看到光,推了几下,发现他浑身很烫,显然在低烧又发了起来,摇了半天也没醒。
我坐下来心说糟糕了,深呼吸了几口,立即又想起了三叔和陈胖子,如果我是真的瞎了,那么这是一种爆盲,爆盲肯定有原因,比如说光线灼伤或者中毒,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瞎掉。所以,很可能受害的不只我一个人。
假如他们没有瞎,只有我一个人受害了,那么他们可能就在帐篷外,只是没发出声音。我立即轻轻叫了几声:“三叔?胖子?”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回应。
我叫的不算轻了,在这么安静的不可能听不到,除非他们两个都睡着了,但是三叔绝对不可能睡着。
我的冷汗下来了,心说他们肯定也出事了,坐了回去,心里就想到几个小时前我们的推测,一下就毛了,心说难道他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