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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床下有双眼(3)

  “好吧我听明白了,既然是这样,这个杀人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也才是这几天出现在附近的,那个尸体都死了那么长时间了,完全没有我的嫌疑啊。你把我找来,不会又是想让我帮你破案吧。”

  “少自以为是了,”付雪晴给了他一个白眼,“把你找来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最早发现尸体的女目击者说你这些天经常在她家附近转悠,她一开始只是丢了一些贴身的衣物,但是你得寸进尺,发展到偷偷摸摸潜入她屋里。我们才怀疑你跟被害人或许有联系……”

  吴凡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等下,你等一下,我怎么听不明白,刚才还说干尸呢,怎么扯上我是色//狼了?”

  “是那女人指着你的照片亲口说的,我们也只好例行公事把你找来调差。”

  “这女人纯属胡说八道,栽赃陷害,她哪只眼睛看我进她家了。我连那栋楼都没进去过。再说了,我好歹也算堂堂正正,怎么可能去干偷内//衣这种恶心的事情?”

  “这女人说她跟你打过照面,看你瞅她的眼神就心怀不轨。”

  吴凡猛然想起头几天在那栋旧楼的楼下,看见过一个女人提着擀面杖出来,骂骂咧咧说丢了什么东西。还疑神疑鬼的盯着自己瞅了好几眼,保不齐就是那个女人举报的自己。

  想到这个他更来气,“天地良心,打死我都不会去干这么龌龊的事情。说起来她长得还没你漂亮呢,我对你都没做过什么,怎么可能对她有企图?”

  付雪晴给闹个大红脸,眼睛一瞪,“你胡说什么呢?”

  吴凡赶忙解释,“我就是情急之下一个比喻,没什么意思,你别当真,别当真。”

  付雪晴“哼”了一声,也没跟他一般见识,“就算你对她没有企图,也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你这几天一直在那栋楼附近转悠,怎么那么巧合,楼里就发现了一具尸体?”

  “可就算有尸体也不代表就是我杀的啊,我根本没有杀人动机啊。那个干尸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呢,至少你们也得知道我和他之间认不认识,有什么恩怨没有吧。”

  “废话,如果我能确定,还会这么客气的跟你说话?那具尸体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和线索,是个无名尸。但也就因为如此,任何一个疑点我都不能放过,譬如说你。”

  吴凡是真让这个女人搞无语了,说她是美女蛇一点儿都不夸张,让她咬上就不松嘴的主儿,迫于无奈,吴凡说:“好吧,我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其实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什么事?”

  吴凡于是把自己收到那封密码信的事情告诉了付雪晴。

  付雪晴听得眼睛都睁大了,“那封信现在在哪里?”

  “在我家,不相信你们可以随时去我家拿。”

  付雪晴当然要拿到那封信,她派了一名警员陪吴凡一起去了一趟他家,也相当于是在看着他。

  半个小时后,吴凡带着那封信回来了。

  付雪晴展开那条长长的信纸反复看了好几遍,“看着有点儿像你说过的那个斯巴达棒密码。”

  “对,就是那个密码。密码的答案是汉语拼音,拼出来就是‘白山区,北五马路,长寿街,第三十七号’。”

  付雪晴看了看信封上寄信人的名字和地址,若有所思道:“寄信地址是割喉凶手囚禁你和小女孩的酒店房间,寄信姓名叫‘预测死亡的兔子’。这个寄信人明显就是在故意暗示他对割喉案的内幕一清二楚。”

  “所以我才忍不住去这个地址看看。”

  “那你想过这个人可能是谁吗?”

  “想过,最大的可能性这个人就是frank。割喉案凶手的同伙。”

  付雪晴忽然脸色沉下,“既然你都猜到了这方面,为什么不报案?偏要一个人偷偷过去,难道你心里还有什么隐瞒不成?”

  吴凡暗自吃惊。这个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总是一惊一乍的,心脏不好能让她活活搞死。

  “我就想自己先来调查调查,没准还是头一手新闻呢。如果告诉你们限制又多,万一打草惊蛇再把人吓跑了,我的独家新闻就泡汤了。”吴凡自以为比较圆满了撒了一个谎。

  “哼,我看你这是重度职业病,你也没想想,没准儿寄信人也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呢,你杀了他同伙,他要下套报复你呢。”

  吴凡装出很震惊的样子,“真有那么危险,这我倒真没想到?我只是想着早点儿帮你们把那个frank给揪出来。”

  “得了吧,你是想当名记都想疯头了。”说到这,付雪晴顿了顿,“不过就眼前看,这个案子确实不太寻常。这个寄信人倒未必就为了给你下套才寄这封信。他自称‘预测死亡的兔子’,他也确实预测到了一起谋杀案。虽然死者已经死了很久,但毕竟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

  “那你觉得这个预测死亡的兔子有没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呢,”吴凡猜测,“明显是有人把死者放在床箱里,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说明隐藏得很好,那么知道这个真相的人就很可能是凶手。这个寄信人起这个名字,又把我指引到那个地方,不应该仅仅是巧合吧。”

  “这个人倒确实有很大嫌疑,不过想找出他也并不容易。”

  “有什么困难吗?”

  “最大的困难就在那具干尸上,因为是很久之前遇害的,绝大部分线索都被时间抹掉了。物证技术员在那个房间里没有找到任何作案留下的痕迹,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死者是在房间里遇害的,还是遇害后被转移到房间里的,连第一案发现场都难以确定。而且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证件和信息,我们没法确定他的身份。”

  “所以你们破不了案了,就听那个疯女子满嘴胡说把我当成了杀人犯。”

  “别说的那么难听,谁也没有说你就是凶手,把你找来也就是摸摸底。这个案子线索实在太少,任何一点儿消息我们都不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