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地下停车场里呢,舒畅看到的是凶手还是同样的白衣女尸?”
“哎呀,你一下问这么多我怎么可能都知道?”田鹏刚不耐烦的打断,指了指吴凡,“他不是最擅长分析假设吗,你干脆问问他不就得了?喂,吴凡你怎么想啊?”
田鹏刚连喊了两遍,吴凡都没搭茬,看他眼神有些发苶,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走神了。
“喂,你不会是被女鬼附体了吧,听到我刚才说什么没有啊。”田鹏刚走过去抬手就照他脖子上给了一巴掌。
吴凡从恍惚中被打醒,捂着脖子摇头,“很抱歉,这回连我自己都被搞蒙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田鹏刚不无惋惜的叹口气,“没想到连吴凡都认怂了,看来这次破案也只能靠我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去红星矿井,让老夫我亲自去瞧瞧梁丹当年究竟是如何从泵房里逃掉的,好一好,帮你们把梁丹给找出来。”
虽然田鹏刚看着不太靠谱,眼下就属他咋咋忽忽,信心十足,大家也索性就听他的了。
……
……
一行人坐上车又从顺德市太平县赶往燕山市马鞍乡红旗岭。
他们这次从盘山路直接开到红星煤矿。
有了前两次进矿井的经验,众人倒不太紧张。井外放一些人把守,其余人一起进了矿井,人手一台对讲机,随时保持联络。
他们沿着墙上的标记,这一次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发现尸体的泵房。
为了便于勘验,贾洪涛还带来了蓄电池和探照灯,把漆黑的井道照得亮如白昼。
如今泵房里已经没有了尸体,田鹏刚一过来就直奔大铁门。
他反反复复把铁门关上又打开,拿着勘验灯、放大镜沿着大门一寸寸的寻找着线索。
其他人都站在一旁看着,连耿研这样的资深法医也插不上手。
付雪晴忽然发现吴凡不在身边,前后左右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人,这家伙该不会等在矿井外没进来吧。还真是够鸡贼的。
田鹏刚那边已经开始大呼小叫了,跟发现新大陆一样,“跟我猜的一样,这个铁门从里面也能打开。”
“怎么开?”贾洪涛问。
“如果把门关上,从外面用木棍插进锁环卡住的话,想要撞开恐怕很困难,但是我发现铁门下面很严实,上面却是有缝隙的,如果有根锯条的话,从门缝穿过去,完全有可能把卡在外面的木棍或者钢筋锯断,梁丹肯定就是在泵房里找到了锯条一类的东西,通过这种办法逃出去的。”
“那你找到锯条了吗?”
“当然还没有了,我正在找呢,你们也别闲着,帮我一起找。”
现在这个大胖子就是爷爷,贾洪涛不敢怠慢,马上发动所有警员打开手电筒在在地上找锯条。一时之间,十几号人撅屁//股弯腰找根锯条,有些人还得淌着没过腿肚子的积水乱摸,场面好不热闹。
付雪晴抹不开也撅着屁//股找锯条,看着一帮大老爷们匍匐在自己脚下,忽然有种做女王的奇怪感觉。
正在这时候,吴凡举着手电筒,急急忙忙从井道跑下来,大声对付雪晴说:“白若琳那边又有消息了。他们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打给我了。”
“什么消息?”
“她告诉赵楠他们,她当初和张星鹏逃出矿井获救之后,中途又偷偷返回过矿井一次。她说她不想当杀人犯,想把那些人全都放了,可是打开泵房门发现里面里面的人几乎全死了,只有一个女人还活着。她就吓跑了,无路可去,只好回去找张星鹏了。”
“还有这种事?”付雪晴心头一凛,“那她看见的那个女人是谁,梁丹还是陶彩霞?”
“她当时或许也没太看清楚吧,因为害怕就光顾着逃了。但我觉得,梁丹和陶彩霞当时应该都还活着……”
他俩说的话其他人也都听见了,贾洪涛说:“这么说来,梁丹根本就不是自己逃出去的,而是白若琳放走的。当时梁丹已经杀了好几个人,只剩下了陶彩霞,但是她离开的时候又把陶彩霞关在了泵房里,活活饿死了。”
贾洪涛的推测让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噤。
吴凡叹口气,“可是白若琳不知情,还以为那些人都是她和张星鹏杀死的,怀着负罪感东躲西藏了这么多年。”
一念之差有时候就会葬送人一生。
本来还在兴头上的田鹏刚见大家都不搭理他了,急忙说:“我的想法也没算错啊,梁丹当时说不定正在用锯条锯呢,偏赶上多事的白若琳回来救她。用得着她回来吗,她要是不回来我就猜对了。”
贾洪涛对付雪晴和吴凡说:“如今查了这么一大气,虽然已经弄清楚了凶手的作案手段,可是到哪里去找凶手呢?这家伙失踪了好几年,这几年里到底经历过什么,住在哪儿,我们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这叫我们如果找她?万一她就此失踪了,岂不是糟了?”
“她不会就此失踪的。”吴凡说。“我觉得她不会就此罢手。”
“你是说,梁丹还会继续杀人?!”
吴凡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麻烦,就算我们能抓住梁丹,也未必就能轻易定她的罪。”
贾洪涛一皱眉,“这话怎么说!?”
田鹏刚那边倒是叹了口气,“是啊,吴凡说的没错。当年的案子发生时间太久,已经很难找到能确定凶手的作案证据了。”
“可她不是刚刚又做了两起案子吗?”
“她装神又弄鬼的,其实非常谨慎,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找到具有指向性的直接证据。我没说错吧,耿法医?”
耿研沉闷了哼了一声,没接话。
田鹏刚同情的对贾洪涛,“这次就算你们抓住了梁丹,也有得审问了。搞不好她就是个精神病,能活活把你们耗死。不过前提是,你得先想办法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