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我看着光着身子的铁心蓝,这女孩倒是真听话,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出于铁心蓝的配合以及她彻底的恢复自己的意识,我用判官笔封印了她,无论她有什么能力,现在的她,只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当然,除了她这一身的黑色。
客厅内,我将一杯金色的茶水递给铁心蓝。为了研究那些白骨为何如此结实,我从铁心蓝那里弄出来一些骨头,当然,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铁心蓝也承受了相当大的痛苦。
“喝了吧,能帮助你的身体恢复一些,免得取出来的骨头会对你造成过大的伤害。”我说道。
铁心蓝点了点头,喝下了那杯金色的茶水,原本我是想让她去休息的,但是她拒绝了,说是想看看我如何研究这些东西,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媚儿简单的弄了一些水果,顺便告诉我和铁心蓝,给铁心蓝的清洗身上残留着的黑色的药浴准备好了。
铁心蓝和媚儿朝着浴室走去,我的目光全部落在了这块骨头上,这是我用判官笔花费了好长的时间,算是一点一点的扣下来的骨渣。
这种东西虽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但是能让判官笔都如此难以下手,想必这种骨骼也算是异宝中的异宝了。
拿起一块骨渣捏在手里,感觉着骨头的冰凉,就像这些骨头并不是生长在铁心蓝体内的,反而像是从太平间尸体上取下来的,细细的打量着这块骨渣,就像冬日的雪花一样,除了凉以外感觉不出什么异常。
我拿出鬼针轻轻地点在骨渣上,我能感觉到鬼针中灵魂的颤抖,这种颤抖只能说明一种情况,那就是这块骨渣也包含某种东西的灵魂,而这东西的灵魂比我鬼针内的鬼,要凶残的多。
我的鬼针是否强悍,有效,完全取决于,鬼针内的鬼魂是不是比接触到的东西的魂魄,强还是弱。而我为了能让鬼针有效,用的都是阴间及其凶恶的凶魂,也就是说,在阳间,我的鬼针只会有效不会失效。
但是此时的这种情况,鬼针的凶魂在颤抖,如果它面对的是一个鬼魂,我还能理解,那个鬼魂比它凶残,但是现在面对的却是一点点的骨渣。难不成这骨渣也是用极其凶恶的凶魂制造的不成?
一瞬间的想法,让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确的,骨渣和我的鬼针都是用凶魂制造的,那么就说明,制造骨渣的凶魂要比我鬼针内的凶魂厉害不止一点半点,因为鬼针还在我的手里。
鬼针是我制造的,是根据我能降服的凶魂的程度制造的,那么也就是说,制造骨渣的人要比我厉害的多,所以它才能够降服能让我的凶魂只能做出颤抖的模样,可想而知,骨渣内的凶魂能凶残到什么程度。
如果我的凶魂是小鬼级别,那么骨渣内的凶魂就是鬼王级别,那么制作骨渣的真正主人,岂不是和那些隐世的老妖精一个级别。
白衣女人,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她了,而且还必须是恢复全部实力的白衣女人。能大批量的制造这些白骨,也只有恢复全部实力的白衣女人,那个七朵梅花的第一任觉醒者,才能做得到。
可是,这些凶魂,来自于哪里呢?
我无力的将手中的骨渣放回盘子里,面对白衣女人,现在的我,根本无能为力,只有恢复全部能力的时候,我才可以尝试着与她斗上一斗。
我的手触碰到另一个骨渣,我的思路也全被这个骨渣打断。我所有的目光再次被骨渣吸引,新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第一次触碰的骨渣,那是冰凉的感觉,就像冬天的雪;但是现在我触碰的骨渣,却是温热的感觉,就像夏日的阳光。
这是怎么回事?从同一个地方取出来的相邻的骨骼,竟然一个冰冷一个温热,冷热交替?
“还真是奇葩的骨骼。你不会告诉我,每一块骨渣都是一个凶魂吧。”我用鬼针触碰到这块温热的骨骼,果不其然,鬼针依旧在颤抖。
我随口骂了一句,两颗骨渣都放在盘子里,如果每一颗骨渣都是一个凶魂,那么我直接选择臣服于白衣女子就完事了,这么多凶魂,一旦打破束缚释放出来,别说人间,就连天庭和地府,都是黑色的战场。
“怎么了大人?”媚儿和铁心蓝从浴室内走出来。
我看着铁心蓝,湿漉漉的头发,露出来的双臂,那些黑色淡了一些,只是眼睛依旧是红色。
“钱大师,您发现了什么吗?这些骨骼。”铁心蓝坐在我的旁边,打量着从她体内取出来的两块骨渣。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除了知道白衣女人真是不好惹以外,我还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靠在椅子上,我现在只希望在我恢复能力之前,这四成尽可能的太平一些。原本我还担心曹颖会被利用,成为开战的导火索,但是现在看来,白衣女热似乎不需要任何的导火索,他需要的是无尽的力量,可以帮他抗衡三界中层的力量,以及抵御高层的力量。
回想起曾经的那些老家伙,现在似乎,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如果白衣女人有当年的魄力来一次大清洗,那么三界就算是真的混乱了。
白衣女人到底藏在哪里?她的手里到底有多少力量?她在准备什么,准备从哪里开战。毕竟,经历过一次失败,换做是我,我肯定会悄悄地,要么先对地府开战,要么先对天庭开战,一个主战场一个副战场,如果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对抗天庭和地府,那么这女人,也是个没脑子的家伙。
“我体内的骨头都是这样的白色的小东西吗?”铁心蓝的手伸向盘子,看来她也好奇自己的骨头到底奇怪在哪里。
“没什么异常嘛,就是普通骨头。”媚儿的手比铁心蓝快了一些,先抓在骨头上,而媚儿的惊叫声,给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我看着媚儿的手中,那两块骨渣变成了两片梅花瓣。
“这。”我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刚才还是骨渣,还是能让我鬼针颤抖的东西,现在怎么到了媚儿的手里,竟然办成了两片梅花瓣,而我再次用鬼针尝试的时候,鬼针没有了颤抖。
“大人,我不是有意的。”媚儿唯唯诺诺的说道。
“是不是附身在骨渣上面的东西跑掉了。”铁心蓝说道。
我看着媚儿,媚儿和我说,她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是刚拿起来,两块骨渣就变成了两片梅花瓣。
我笑着看着这两片梅花瓣,我一直在寻找的七朵梅花的消息,到底是什么能力,能让七朵梅花一族全部覆灭,为什么七朵梅花一族一个人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王李青子一人,而且还被七朵梅花的第一任主人杀死,用来恢复自己的能力。
最主要的是,七朵梅花到底凭借什么,叱咤三界,让那些老妖精闻风丧胆。
我一开始还以为,白衣女人手中有着无数的凶魂,但是现在看来,这些让我鬼针颤抖的不是凶魂,而是七朵梅花本人。也就是说,那些白骨根本不是凶魂炼制的,而是七朵梅花的能力之一,用梅花幻化成的白骨,而这些白骨有着七朵梅花主人的意识,所以,才让我鬼针内的凶魂颤抖。
和白衣女人比起来,我的凶魂确实还只是一个婴儿。
“谢了,媚儿。”我笑着说道。
拿着两片梅花,端着盘子,说了句晚安,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心里也是轻松地。既然这些白骨都是白衣女人的能力幻化的,那么就不可能永无止境的制造下去,所以,另辟蹊径才是白衣女人下面要做的事情。
而且,白衣女人的实力刚恢复没多久,这么费力的制作这些东西,也一定耗费她不少的心神。
金莎,金绫,潇潇,铁心蓝,蛇精,这些人是白衣女人的手下?她们是怎么搭上边的?蛇精的道行也不是和白衣女人一个时代的人。更别说刚死没多长时间的金莎她们了。
合作?蛇精的主人和白衣女人合作了?
这倒是有些明智的选择,白衣女人的目的应该是掌管三界,而蛇精的目的只是想成神,至于蛇精的主人,应该没有掌管三界的野心,无非就是安逸,何况,这次合作成功的话,蛇精的主人获得的好处肯定也少不了,要不然,白衣女人也不可能耗费心神,制造这么多异类的活尸出来。
那么现在,危险的就是曹颖了。现在的曹颖,我担心的事情就是,她只是一个宠物,被神龙偷偷饲养出来的东西,也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养出来的赤色蛇。毕竟,曹颖也有那么一点的希望走上怨灵湖四只的老路,如果真的成了第二个怨灵湖四只,那么威力可不比七朵梅花的白衣女人差,甚至,比白衣女人还猛。
呼,长舒一口气,我最不想看到就是曾经的那一幕了。
我看着手中的怨灵镜,甩了甩头,走进怨灵镜。
黑色的寂静城,那些蛇聚集在怨灵湖内,像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园。
当我走进寂静村的时候,黑色的大蛇,也就是蛇仙的丈夫就跑来问我他妻子的情况。我只是让他放心,毕竟曾经我以为蛇仙已经死了,但是现在,一些迹象表明,蛇仙似乎并没有死掉。
我相信,我没有认错,在桃源村,那个蛇仙的老巢内发现的金色的蛇鳞,就是曾经失踪的蛇仙的。
一想到此,我就想到王李青子,如果她在就好了,还能帮着我辨认一下。
黑色大蛇简单的和我聊几句,便带着他的蛇崽子离开了。
我看着怨灵湖内的三只,三只两个沉浸在怨灵湖水中,一只坐在岸边。
“我在外面发现了一条全身赤色的蛇。我担心有人利用它,让她成为曾经的模样。我不想看到怨灵湖的那一战。”我说道。
三只也垂着头颅,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和三只打听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关于第四只成为三界目标的事情,它到底是如何修炼成的那种不可能的存在。
我深深的记得,如果怨灵湖加上一层屏障的话,让那种动静小一点,如果当时我和怨灵湖三只能拖延的更久一点,那么这片天地,哪还有什么地府,天庭这种地方,早已经是我们的天下了。
第四只刚刚坠变,天地异动,没有完全恢复的它还让三界化为血海,更别提完全恢复状态的它了。
我听着怨灵湖三只的诉说,它们对于第四只的事情说的很隐晦,其实我对第四只了解的也不多,但是我知道她对我很好。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因为那时候的我太渺小。
三只和我说,其实第四只也算是蛇,但是属于变异的蛇,当初它们四个认识的时候,第四只很虚弱,有点像是刚生产完的模样,但是刚生育完的它的身边却没有孩子,没多久,第四只就开始坠变了。
关于七朵梅花的事情,三只也只是听第四只提到过,七朵梅花问世,必须除掉,否则后患无穷,就这么一句话的点评。
当我说到铁心蓝的骨骼的时候,三只告诉我,曾经一场大战的时候,也出现过那种东西,但是攻击能力太弱,挥一挥手,那些东西就散架了。
三只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当时的战斗,那都是隐世的老妖精出手,挥一挥手,别说骨头了,天空都要裂开一下。
三只给我的建议很实用,向那些白骨,结实是他们的优势,就像不死不灭的僵尸一样,既然不能一下子杀死,只需要缠住就可以了,天地之间有很多麻烦的东西,没什么本事,但是纠缠困人,那是一等一的高手。
我笑了笑,这一趟也算没有白来,我知道我要用什么东西对付那些白骨了。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等我彻底掌控力量开始,要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在我离开之前,三只和我说了一件事情,如果我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不会造成我这一辈子难以抚平的伤痕。
三只告诉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寂静城附近徘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