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狠了,宋陵南肯定知道,所以他停了下来,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肩膀,即便不愿意,我还是哭了出来。
宋陵南俯身来吻我的眼泪,无声地疼惜。
“好疼啊……”我抽抽噎噎地说着,更是抱紧了宋陵南,手指在他背上乱抓,有些无奈又有些抱怨地道,“为什么会这么疼。”
宋陵南叹了口气,大手温柔地来抹我脸上的眼泪,手心的温度依旧凉,但却无端给我一种厚重的安全感。奇异地令我放松了下来。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这个状态有点诡异,我抽抽噎噎地抹眼泪,宋陵南也不说话,但是他考虑到我这个人的揍性,确实像之前答应的那样,没有动。
“你,你怎么……”我想问他怎么还不开始,但是话出口了才觉得有点不对,便干脆什么也不说了,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抱住一块浮木似的,更是搂紧了他。
宋陵南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跟我客气,却还是跟我交代道:“疼就说,不要怕。”
考虑他这么较真的性格,我要是说了他还得停,要真这样,估计得一直做到天亮不可,便咬着牙忍着,没有再让他知道。
我原本以为这样能让宋陵南速战速决,可我忘记了他已经沉寂了一百多年,更低估了他可怕的执着和能力——即便我中间没有打断他,依然折腾到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你,你能不能别跟吃了上顿没下顿似的?”我浑身虚软地推着他的肩膀,“好歹我新手上路,你个老司机不该照顾一下吗?”
宋陵南的回答则是更凶狠的冲撞。
我浑身都跟被火烤化了似的,又热又软,汗气蒸的我脑子不清醒,浑身更是累的连动都动不了,宋陵南见我真的累了,又好笑又怜惜地过来咬我的唇。
“乖,马上就好了。”宋陵南的声线又低沉又沙哑,低音炮一样传到我的耳朵里,令我本能地开始起热发汗,捧着他的脸没完没了地亲吻他。
几乎等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宋陵南才终于放过了我。
“之前我可想不到你是这种宋陵南。”宋陵南彻底平静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疲惫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往他怀里一窝,就嘀咕着道,“没有下次了,我整整疼了一晚上,你根本就是在折磨我。”
宋陵南听了,直好笑地揉我的头发,质疑地道:“真的疼了一个晚上吗?那刚刚是谁紧紧地搂着我不肯松开的……”
“啊啊啊啊别说你别说!”我害羞地不敢抬头看他,只用脑袋顶撞他的胸肌,伸手要去捂他的嘴,“困死了我要睡觉了,你不准再说了,赶紧忘掉今天的事情。”
宋陵南笑着捉了我张牙舞爪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地啄吻:“这温香软玉,销魂蚀骨的感觉,恐怕是忘不掉的吧。”
“你这个流氓!”我恨恨地捂住他的嘴,脸红的烫人,故作淡定地说道,“一二三,木头人,谁先说话谁是小狗!”
宋陵南见我是真的困了,便也不再笑话我,亲了亲我的头发,把我搂进怀里,悠悠地喟叹了一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被压土机来回碾了数十遍一样,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裹满了乳酸,疼的我呲牙咧嘴的,真正的连床都下不来了。
“这个没节制的死鬼。”我欲哭无泪地趴在床上,嘀咕道,“琳达还想尽办法要体验什么男女之事,有什么好体验的,TM的简直折寿啊。”
我话音还没落,一个声音就飘到了我耳朵里,好奇地问我说:“你说我想尽办法要干什么来着?我明明没有啊,你别是说梦话呢吧?”
“诶,你在啊?”我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向琳达,疑惑地道,“昨晚你回来这里睡的?”
琳达见我这个反应,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往我身边一趴,就要死不活地说道:“我真服你了,是睡的有多死,我一晚上没回来你都不知道。”
我这才放了心,尽管昨晚上宋陵南跟我说他做了结界,我还是有点心虚,生怕我偷着跟他翻黄历的事情被别人知道,那我可就不要做人了。
“没回来?你干什么去了?”我不禁想到了那个处女鬼琳达,生怕她害我不成,跑去找别的女生附身,“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琳达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昨天你没去才真是明智的决定,聚会实在没什么意思,灵凤哥怕咱们觉得无趣,就组了个牌局子,结果一群人打牌不要命,一夜没睡没睡不说,现在都还在那打着呢。”
“得多大的牌瘾才能打到现在?”我有些无奈地说着,也没想起床,“诶,对了,你哥怎么样了?”
我记得昨天古兰清被宋陵南给弄晕了,之后的事情我一概不知,现在还是先找琳达问一下,省的到时候忙乱。
琳达听见我这么问,懒懒地掀起眼皮瞧了我一眼,往我这边拱饬了两下,把手搭我腰上,要死不活地道:“没事啊,昨天没过多久他就去了聚会现场,说你不舒服先睡了,然后就没什么了啊,现在他正可前厅打麻将呢。”
听了这话,我才真正地松了口气,重新瘫在了床上,偏头看着琳达,想和她聊天,结果她却哼哼着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把脸也蒙在了枕头里。
“诶,你先别和我说话,我要困瞎了。”琳达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要不是为了赢钱买手办,我才不这么熬夜呢,结果一晚上白忙活。”
我见她困成这样,不仅嚣张地将她的手拿开,还无情地嘲笑了她两句。见她妆都没卸,就推了她两把让她起来洗了脸再睡。
琳达被我闹的糟心,颇有些无奈地哀嚎了一声,推着我的脸让我离她远点。
为了报复我,还抻着修长的腿把我往床下蹬,可怜我受了一晚上的折磨,现在哪里是她的对手,只好任命地起了床。
忍着疼,我跟上了年级的老太太似的,捂着腰蹒跚地朝洗手间走去,不期然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了一脸纵欲过度的自己,哀叹了一声,挤牙膏开始刷牙。
琳达给我穿的那件黑色礼服不知道哪去了,我身上穿着平时睡觉穿的睡衣,应该宋陵南趁我睡着的时候帮我换过了,而且感觉身上清清爽爽的,没什么尴尬的痕迹,就知道宋陵南趁我睡着的时候没闲着。
“还挺讲究的嘛。”我有些甜蜜地嘀咕着,甚至感觉身上的疼都轻了些,“看不出来宋陵南这个老司机,开起车来不仅技术娴熟,而且污力滔滔!”
想着想着我又有些脸红,便连忙开始转移注意力。
洗漱好之后我去了琳达说的前厅,离的老远都能听见稀里哗啦的麻将声音,并着几人的说笑。
“呦,醒了?”周灵凤看见我,叼着烟的嘴角一咧,笑着说道,“身体好点了吗?昨晚上我说让人给你看看,兰清不让,说扰了你休息。”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昨晚确实睡得早,现在已经没事了,劳你费心啦。”
“客气了,应该的。”周灵凤说着,眼睛却依旧紧盯着牌,手上也不闲着地抓牌、码牌。
池爻也在场上,见我饶有兴趣地看他们打牌,好笑地抬眼瞥我,问我道:“要不要替我玩两把?”
“诶,不准赢了钱就跑啊。”周灵凤好笑地道,“唐小姐,你可别接他的手,这一晚上就数他运气好,不把他裤衩都赢回来,这局就不能散。”
池爻可能是真困了,见他这样,说道:“没想跑,我解决一下内需你总不至于也拦着吧?”转而又对我说,“你来试试看?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行啊。”我说着,走到池爻身边,扫了一眼他的牌面,还不错,就随口问道,“你们玩多大的呀?”
池爻摁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听见我问,手指就在我肩窝处敲了敲,凑近我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了两个字:“十万。”
“卧槽。”我吓得险些一头栽桌子底下去,捏牌的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池爻笑的跟偷了鸡的狐狸一样,搁在我肩膀的手又来揉我的头发,用只有我跟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颜祺枫指着你撑场呢,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啊。”
“别跟我说你丫故意的。”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手有点抖,“拿十万一番的牌局给我试水,池少真是大手笔。”
池爻所幸笑了笑,指节在我发丝里穿过,转身走了。
我有点不耐烦地甩着头不想让他碰到,拿眼睛去横他,正好瞧见他走路的动作,不由皱眉——池爻的脚后跟是垫起来的。
走路脚后跟不着地,他是故意的?还是……
“唐墨,你想什么呢,回神了。”颜祺枫见我愣着不出牌,便来提醒我道,“等你半天了,快点。”
我便歉意地笑了笑,一心跟他们打牌。池爻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这一局胡完他都没有回来,这局听牌的人是周灵凤。
愿赌服输,我便打开了面前的抽屉要拿钱出来。
而就在抽屉打开的一瞬间,我本能地愣住了,因为我眼睁睁地看见:池爻的钱里面,竟然混了好几沓冥币!
难道刚才不是我多想了,而是池爻真的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