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连下就找人破-处,也是可以拖延两天的,但我看你这副怂样,肯定还是个单身狗吧?所以这一条执行起来还是蛮有难度的。”林一清冷哼着道,“而且照你的描述,他明显是一只怨念深重的艳鬼,单凭一张符箓,自然是收不了他的。”
顿了顿,林一清又恶趣味地朝我说:“这种鬼害人的惯用伎俩就是骗人跟他滚床,等耗尽你的阳气之后,再将你剖心生食!呵,说起来,他对你还挺满意的,睡了这么多次也没挖你的心。”
我让他说的难堪,眼神闪躲的看向他身后的葡萄树,极力忽略他语气里的调侃,嗫嚅着问该怎么办。
林一清也没跟我卖关子,戏谑地咧了咧嘴,说:“我现在不能出山,你先按我说的方法烧一套贴身衣物过去,因为衣服带着你的气息,那艳鬼再来找你的时候,障眼法就会生效,可以把你的行踪暂时隐藏起来。”
“我给你的符要贴身戴着,千万不要弄丢了。”林一清交代我说,“给你介绍对象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你少跟她接触,但也不要太刻意,省的打草惊蛇。”
说了这些,林一清又开始赶我走了,但语气还算平和:“得了,你今天先回去吧,如果中间没出什么变故,初一再来找我,到时候我帮你收了那只艳鬼。如果中间你死了,那一定是你自己作的,跟我没关系。”
他说前半句的时候,我还蛮感动的,可这小孩恶劣就恶劣在这,消停不过三秒,立马就又开始讨人嫌。但他毕竟已经帮了我,而且没收我钱,因为拿人手短,我也只得敛了满腔郁结,将符贴身戴好,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没成想出门几分钟之后,我又遇到了一个大问题——我好像遇到鬼打墙了!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鬼打墙。因为林一清的住处本身就很偏僻,来的时候又是容易带我进来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回去的路线也全忘了。
我本打算顺着路往前走走看,结果愣是绕着林一清家的院子转了好几圈也没能走出去!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我忽然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个人,背影还有点熟悉。但眼下这种情况,我又怎么敢随便跟他搭话?不过,在我犹豫着停下脚步的档口,那人却转过身缓缓地朝我走了过来。
我戒备地看了看他,赫然发现这人是在林一清家门口忽然消失了的容易!
我心中怀疑不定,但仍是尽量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容易?你刚才跑哪去了你?”
容易拘谨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说:“这地方偏,我怕你找不到路,特意来接你的,感动吧?”
我正为这事发愁呢,心中也有主意,见他不答,也就没刨根问底地问他去哪了,只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着。果然,有他带路,我们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太清宫旁边的小胡同。
想到几个小时候我要做的事情,我顺手在胡同里买了不少黄纸、冥钱,这么耽误了一会儿,回到家已经快七点了。
我不想吃饭也不敢睡觉,干脆躺床上看那些灵异小说,但我实在是太累了,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得到了解决办法之后不免有些懈怠,看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眼皮打架,最后到底还是睡着了。
自从那天以后,只要我一进入梦境,无论我多么不情愿,我都会梦见那个艳鬼,今天依然是这样,而且他好像察觉了我在找人对付他似的,怨气前所未有的重,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更是惩罚似地把我浑身都摸了个遍……
我在梦里拼命地哭喊、挣扎,他却根本不以为意,我越怕,他反而折腾地越狠!
“你后悔吗,唐墨?”艳鬼用大手牢牢地掐着我的腰,轻轻向上一捞,便将我的后背折成了一个弯弯的拱形。他停了下来,与我紧密相贴,目光紧紧地锁着我,见我不作答,便烦躁地吼我,“说话!”
我让他折磨的难受,颤颤地流着眼泪,根本不知道该答些什么,干脆委委屈屈地睁开眼睛去看他,照例瞧见一双惑人的眼瞳。
与他本人的残暴极为不搭,那双眼睛非常漂亮:眼尾蜿蜒地向上微扬着,带了点桃花色的淡红;双眼皮的纹路很深,睫毛更是浓密纤长,像是化了眼线一样;眼下还有一对浅浅的卧蚕,十分的精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往日总带着深刻恨意的瞳孔此时却含着一汪浓重的无可奈何,轻易就将我唬得愣住。
我安静地瞧了片刻,正要说话,他却又深深浅浅地动作了起来,我噎了一噎,忙挣扎着去推他掐在我腰间的手。
我痛苦极了,没骨气地想求他别再弄了,但还没等我开口,一滴泪却平白砸在了我腮边,冰的我一个哆嗦!
“你……你,哭了?!”我骇得不轻,下意识地问了出来,只是话还未说完全,便猛然被他掐住了脖颈!
艳鬼像是气急败坏了一般,凶狠地收紧了手,作势要将我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