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愤恨的眼神盯着容易,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就掐到了容易的脖子上,愤怒的吼道:“你为什么要对付我,为什么!你们都想要杀了我吗?”
容易敏捷的低头,反手一推就将我的两只手控制到了身后,然后着急的吼道:“师兄,快点,夹住她的中指,她现在被尸气上身,没办法控制情绪。”
顾钦听闻立马从沙发上走了过来,不慌不忙的夹住了我右手中指。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的力气被人抽掉了一样,手上的罗瑞辰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而我自己也无力的瘫倒在地。
容易擦了一把冷汗,和顾钦两人合力将我扶到了病床上,我睁着眼睛,迷茫道:“我刚才又干了什么?”
我不提还好,一说这话容易就没有好气道:“你被体内的尸气控制住了大脑,不过现在没事了,以后不要情绪太激动,不然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罗瑞辰被我掐得两眼泛白,缓了好一会才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咳嗽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就算我们以前是敌人,现在也是合作对象啊。”
顾钦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觉得你还是先把话说清楚我们才能考虑能不能与你合作。”
“我们门派叫素尸派,专门炼制行尸的门派,我师父是门派里面的五大长老之一。”罗瑞辰说道,“你们现在抓了我,相比他很快就会来找你们报仇了,所以聪明的就快点放我回去。”
我躺在床上翻了一个白眼,冷笑的嘲讽道:“你师父既然要来救你,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来?还有你师姐,不也丢下你就跑了吗?你现在来威胁我们有意思?”
罗瑞辰被我这几句话直接呛得哑口无言,半响才诺诺道:“我师父的弟子那么多……当然不可能为了救我冒这么大的风险,不过只要你们答应不杀我,我就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可以逼出你身体里面的尸油。”
容易显然比我还着急,皱眉问道:“什么办法?快点说,遮遮掩掩的小心我现在就收拾你。”
罗瑞辰不满容易的态度,哼了哼道:“尸油要经过七次喂养,躺在棺材里面七七四十九天,凝聚棺材里面的阴气和戾气,才能炼制成为尸人,你只服用了一次,所以还有救,现在尸气只是控制了你一半的脑子,你现在只需要用蛊虫吃掉你小腹里面的尸油就能恢复正常了。”
用蛊虫吃掉尸油,我简直闻所未闻!这个罗瑞辰确定不是在这整我,容易显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根本不相信什么蛊虫就能救我。
不过却被一旁的顾钦拦下了,他镇定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我曾经听到师父说过,素尸派和苗蛊派的恩怨,他们相生相克,一个是用尸气控制死人,一个是用蛊虫控制活人,说不定这个办法行得通。”
顾钦的师父不就是容易的父亲么?容易都那么厉害,他老爸更不用说了。
我听到他们这样分析,忍不住道:“那我要去什么地方找会蛊术的人?是不是所有控蛊的人都可以?”
“怕你是想多了,虽然现在有很多会蛊术的人隐藏在人群之间,但是很多养蛊的人根本没有苗蛊派正宗,要对付婴儿尸油必须要噬心蛊。”罗瑞辰讽刺的哼了一声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蛊虫是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的,每个厉害的蛊虫都会认主,而这蛊虫控制在苗蛊派现在的唯一传人手中,其他人根本就没有。”
“那我怎么找,难道我就只能这样死掉吗?噬心骨又是什么东西!”我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乱,只好对顾钦道,“顾钦大哥,你能不能将他带出去,我想自己静一静。”
顾钦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要不是因为容易的关系顾钦根本不会帮我忙,但是我现在的身体自己都知道,就算是用蛊虫吃掉尸油又能怎样,我今年怕是都熬不过去了,可惜的就是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了。
我将在地下室遇到的事情还有在楼梯遇到的那个怪异男孩都告诉了容易,他顿时大惊,问我是不是真的,我道:“我和宋陵南两人一起看到的,千真万确,你看这件事情要不要报警,张伦那边你还是先不要和他说。”
容易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听闻是宋陵南带我一起发现的。他有些诧异的问:“宋陵南带你……他现在的身体这么虚弱,居然还冒这么大的险!”
我奇怪的看着容易,问道,“宋陵南的身体怎么了?”
容易顿时捂住自己的嘴巴,慌张道,“没有什么啊,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我先去看看你们所说的地下室,你自己在病房里面好好休息,还有这个是我给你的护心镜,你只要放在胸口,那些鬼婴不敢再接近你了。”
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很明显就是在掩饰着什么,宋陵南到底怎么了,我拉着被子顿时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心,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他们两个又瞒着我!
我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很快医院外边就响起了,警察标志性的乌拉乌拉的声音,吵得人心里发慌,医院的走廊也显得十分的嘈杂,我爬起来,靠在窗户面前往外面看,发现来了好几辆警车,而医院的院长还有许多的医生都被抓了车。
那个院长临上车之前,目光往我这个窗户扫了过来,顿时吓得我躲在了窗帘背后,心里扑通扑通的跳,那院长不会知道是我和宋陵南发现了吧!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病犯门再次的被打开,容易领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据说是要录口供,这些警察看到我现在这幅样子还被吓了一跳,我哭丧着脸笑了笑。
将我看到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当然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到宋陵南,也没有听到自己隐身什么的,这两个警察虽然怀疑,但是也没做多想,录完口供就离开了。
我赶紧问容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