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宋陵南一边说着,大手一边在我身上动作,“好好想想,说仔细了。”
我让他摸的浑身不得劲儿,想躲却被他制止住,被他没什么表情的眼神一扫,我瞬间就怂了,一边在他手底下哆嗦,一边将昨天的事情说给他听。
但他一直在捣乱让我根本静不下心来,我却根本不敢表示异议,乖巧听话得都不像我了。
昨天的事情不能说没有收获,起码池爻的身世和那本日记上变相诉说的事实能给我提供不少线索,那个“他”一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提前从日记里知道,多少也能给我们提个醒。
但宋陵南却不关心那些,只是在听到我说安装着妖瞳石的印章时象征性地嗯了一声,示意我继续说。
我便将我晕过去之前的事情都和他说了,主要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晕,在我的记忆里,我是看了那个印章的眼睛,也就是那两枚妖瞳石之后,感觉就跟被摄魂了似的,而且闻到一股异香。
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那香有问题,还是那妖瞳石有问题。
“而且颜祺枫真的很奇怪,听他的话音,他好像没有认出你的身份。”我有些想不通地道,“可他为什么要用我来刺激你呢?”
想了想,我说道:“在这之前,他因为池易的事情而怀疑过池爻,也觉得我跟池爻可能有点什么不清不楚,但也不至于这样做。”
“他是不是也受到了妖瞳石的影响,还是说,他也被鬼附身了?”我有些惊恐地道,“难道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或者在预谋着要害你?”
宋陵南没有回答,拖着我的腰把我往往他身前送了送,开始“检查”。
“你,你不嫌弃我吗?”我见他这样,小心翼翼地去钻他的手腕,有些想哭地道,“我都要嫌弃我自己了,你,你还下得去手吗?”
宋陵南抬头有些好笑地看了看我,忽然正色地道:“要不要‘翻黄历’?”
我有些脸红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肚皮,心说这不正在“翻”吗?犯得着要这么正式地问一遍?
“要不……翻吧。”我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我自觉对他有愧疚,便也顾不上说什么了,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打定主意似的道,“翻!”
宋陵南见我泪眼汪汪的样子,摇了摇头,和我说道:“白痴,别难受了,他压根没有碰你,估计是像你说的那样,故意来挑衅我而已。”
“你自己感觉不到吗?”宋陵南伏低身子来亲我,“还说什么嫌弃,谁敢嫌弃你?嗯?”
我有些想哭地道:“那你不早告诉我,害的我心里好难受,我以为自己做了多对不起你的事情,连去死我都想好了……”
“说你白痴你还真是傻。”宋陵南捏了捏我的鼻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却是感动的泪水,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凉的体温,一种踏实的感觉充满了我的内心。
“那你还凶我。”我有些可怜地道,“你还扔我的衣服,你洗我的时候把我皮肤都搓红了,你还说不是在嫌弃我。”
宋陵南听我这么说,用一种没有波澜的语气说:“别人的味道,你敢留在身上,嗯?”
我想到那个画面,也是有些心虚,便不想让他再说,于是直接吻住他的唇,把他要出口的问责全数吞下,宋陵南也没有跟我客气,捧着我的脸便开始了新一轮的侵略。
之后我想起被宋陵南狠狠修理了的颜祺枫,有些迟疑地问宋陵南到底有没有把他怎么样,宋陵南便告诉我只是把他打晕了而已,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的,我这才放了心。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我想到这次让我们产生这么大误会的原因,有些怯怯地道,“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那么冷漠,我跟颜祺枫上门找你,你为什么又不理我?”
宋陵南沉默了一会儿,才跟我说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你已经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啊,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吗?”我拧着眉,疑惑地道,“或者那个人我又认识?”
宋陵南将被子往我身上盖了盖,怕我着凉,然后就朝我解释道:“秦宛日记上记载的那个‘他’,跟池家脱不了干系,一开始我到池家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煞气,但那时还没那么明显。”
“池易葬礼的前一天,林一清率太清宫一众人等为池易做法事,林一清那个人你是清楚的,他自然发现了我,但是因为我跟他目前没什么利益冲突,所以他没有揭穿我。”
宋陵南说:“我之所以不理你,是因为我当时被困在了池爻体内,出不来,起先我以为是磁场的原因,后来才知道是背后有势力在操纵。”
“我原本就担心那股势力——也就是‘他’会威胁到你,但没想到即便我一再掩饰,还是让他发现了。”宋陵南有些无奈地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的力量我暂时还无法超越。”
听到这里,我有些震惊地道:“你是说,我跟颜祺枫的这次乌龙,是‘他’在背后搞鬼?”
“一定是‘他’,从进入那个酒店到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宋陵南正色地道,“只是‘他’太过谨慎和隐秘,到现在都没有露出一丝马脚,甚至连他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未知的敌人是种非常可怕的存在,因为不了解,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猝不及防地窜出来,出其不意地跟你最致命的一击!
“可是那个‘他’又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我有些苦恼地道,“我并没有什么惹到什么人或者邪祟吧,难道也是上辈子的恩怨?”
宋陵南面沉如水地道:“可能是冲着我来的也说不准。”
“现在事情的指向就是在池家,如果他真的想要针对我,附在池爻身上无疑是件好决定。”宋陵南说道,“秦宛说‘他’害池爻的目的是想要扣住池爻的生魂,就说明池爻的躯壳对他有用。”
我顺着他的话茬想了想,也说道:“没错,这也就能说得通在迪拜的时候,池爻的魂魄为什么会被招走,只是颜祺枫袖扣的事情却不好解释,颜祺枫会是‘他’吗?”
“昨天我看颜祺枫好像也毫不知情的样子。”我有些苦恼地道,“唉,这些人哪来那么大的经历和脑筋啊,布这么大一盘局,也不怕把自己绕死。”
宋陵南听我这么说,冷这张脸讽刺道:“要都像你这么蠢那还得了?”
要搁平常我听到这种话准要再顶撞回去,但我今天被早上的事情彻底弄蒙圈了,那种羞愧悔恨的感觉我现在都还有点后怕,心理阴影肯定免不了。
“大帅,真委屈你了。”我有些喟叹地道,“你那么聪明,又那么厉害,跟我在一起真有点可惜,我也是很漂亮,还那么蠢,只会拖累你。”
顿了顿,我又说:“还总是怀疑你,最多只能算上猪队友。”
“知道就好。”宋陵南显然和别家老公不太一样,听见我以退为进的撒娇也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说道,“以后记得听我的话,发生什么事都要跟我商量,不要一个人多想。”
我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地道:“知道了,啰嗦。”
宋陵南不赞同地低头瞥了我一眼,我立马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不住地往他怀里蹭,结果蹭太过了惹得宋陵南闹心,非要缠着我“翻黄历”。
一翻就翻到了下午,宋陵南哄我说他去做饭,让我睡一会儿,我也不跟他客气,翻身便睡着了,宋陵南做好饭之后把我叫了起来。
“下午我还要回一趟池家。”宋陵南坐在桌对面看我吃饭,没什么波澜地朝我道,“池易的葬礼过后,池爻就要去公司上班了。”
我有些担心地道:“真要去当总裁啊?能行吗?”
“主要是为了找池爻的魂魄,当然,现在还多了一项任务——找出那个‘他’。”宋陵南说着,又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行为要仔细一点,这房子我做过结界,一般的邪祟进不来,所以你尽量不要离家太远。”
我点头应下,又听他说:“至于颜祺枫、林一清那些家伙,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林一清昨天还跟我吵架来着。”我见他提起这个人,便说道,“怎么描述他的言论呢,因爱生恨太过了,恼羞成怒差一点,反正他那意思就是肯定会报复我们。”
宋陵南没什么波动,替我擦了擦嘴边的饭粒,让我不要担心,因为担心确实也没什么用。
看着我吃完饭,宋陵南就走了,我揉着酸疼的腰我在床上玩游戏,正玩的开心的时候,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把游戏界面给顶了下去。
我险些要骂娘,但看见来显是虎哥,便收了满心的不甘,接了起来。
“玩的怎么样啊?”虎哥那边心情很好似的,问我道,“上次看到你动态了,还在迪拜吗?”
在迪拜那两天过的我想起来就糟心,便囫囵说了一句回来了就开始跟他扯东扯西,虎哥估计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一直跟我说了好一会儿闲话才像是有话跟我说似的,正经地咳了一声。
“假期结束以后来所里一趟,销了假就直接去驰加集团。”虎哥严肃地道,“上面有任务给你。”
我一听这话懵逼了,一时也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宋陵南想让我过去,方便就近保护我的安全,还是真的有任务要让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