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面居然是密密麻麻的水蛭,看样子有成百上千条,个头儿都很大,相当恶心。
除了水蛭我们看不出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水蛭数量太多,几乎把棺材装满了。
大伯又带领几个人去找了更多的干树枝,多生了几堆火,然后拿着铁锹开始将棺材里的水蛭往外挑。
那一条条油光光的水蛭被丢进火堆里,大火烧的它们体内往外冒油,同时伴随着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不少油溅到了我们身上。
经过大家的不懈努力,奋战了十来分钟,水蛭已经清理掉了一大半,没被烧死的也被外围人用脚踩死了。这种东西一直存在,很难想象,这么多年大家一直吃井里的水,身体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眼看着棺材就要挖空了,我以为棺材里不会有任何东西,根本就是一副空的棺材,成了水蛭的乐园。可是大伯忽然间停了下来,我听到铁锹好像碰到了硬物,发出一声脆响。
小蝶对我们说:“小心点,用手抓,别破坏了里面的东西!”
用手抓,她说的轻松,谁来抓,水蛭不咬人,可是会恶心人,光站在一旁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更别提下手抓了。
虽然带着手套,还是觉得有些慎人,我真下不去手,本来一旁有些长辈自告奋勇说这种事他们来就行,可小蝶不知道跟我什么仇什么怨,硬是要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不让别人插手。
我打不过她,跟她讲道理也没用,只好认了,我来就我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双手抓着水蛭,用力抛出去,只想着尽快把工作做完,却没留意,原来水蛭下面还有别的东西。
我好像抓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像棉花糖一样,用力捏了捏,感觉有些像橡皮胶,弹性很好。
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把上面的水蛭拨开,借着手电筒的亮光忽然看到一个白白的,圆圆的事物,好像是一个大白桃。
等我把水蛭抓到一边,仔细一看,不由的老脸通红,因为我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大白桃,居然是女人的胸部。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村里人还是比较封建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他们看到棺材里居然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立刻就把头转过去。
那女人皮肤白皙,脖子上挂着一块儿玉,刚才大伯的铁锹正是铲到了玉上面,玉碎了,要不然尸体肯定会被铁锹伤到。
等等,我忽然觉得不对劲,既然是尸体,为什么跟活人一样,身体里的水分一丁点都没有流逝,尸体也没有腐烂,就连胸部还有弹性的。
小蝶忽然间用力往我脑袋上拍了一下,让我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她跟我说:“你看什么,好看吗?”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不是看它的身体,女人我见多了,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见到不穿衣服的女人就会盯着看,何况棺材里分明就是一具尸体。
我只是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棺材里究竟是谁,尸体怎么不腐烂,好像大活人一般!
小蝶直接把尸体拉了出来,放在地上,这下我们都看清楚了,这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美人儿,绝对是美人级别的。她身高约有一米七,白皙的大腿,丰满的胸部,纤细的手臂,性感的腰肢,最重要的是没穿衣服。
我甩了甩脑袋,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何时变的这么龌龊了!
我注意到这女人头上带着一些金银发饰,虽然在棺材里躺了不知道多少年,头发却没有乱,从她的发型和发饰来看,有很大可能就是乡亲们说的公主,乾隆的干女儿。
大叔大伯们立刻找来了衣服给这位公主披上,接着他们去查看那条大鳝,发现大鳝还活着,井里的水也差不多快要注满了,大家合力将那条受了伤的大鳝抬着放入了井中。
这时天完全已经黑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棺中人的身份,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不过经过大家商量之后,决定把尸体先带回去,如果真是公主,自然要好好安葬。就算不是公主,也该埋了,也算是好事一件。
我不置可否,小蝶一直没发话,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我所担心的不是怎么处置尸体,真正担心的是,尸体跟石一凡会不会有什么牵连,会不会尸变,就这样带回去能行吗?
天黑了,大家收拾东西开始往村里赶,由于没有东西承载尸体,大家提议让小蝶辛苦一点,把尸体背回去。小蝶可倒好,又把责任推给了我,还强词夺理,说我刚才看的津津有味,就给我个机会和这女尸亲密接触。
我是无所谓的,反正也只是一具尸体,我背就我背吧!
至于那副棺材,暂时放在井边,没有东西拉它,况且太重,大家打算明天再处置。
路上小蝶跟在我旁边,她告诉我,那口棺材是鬼棺,井底下葬不是没有,她确实见过,刚才不说出来是担心大家会害怕。
鬼棺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魂棺,难得听人说起鬼棺,本来想好好请教一下小蝶,忽然间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让小蝶帮我接电话,原来电话是吴非打来的。
听到他的声音我和小蝶都感到非常吃惊,他居然好了,听声音一点事都没有,很清醒。
他问我们在哪,我告诉他,我们在上次那个大土包这里,附近有个村子,来村子里找我们就行,一定要快,这里有好东西。
吴非挂了电话说很快就到,让我们等他一会儿。
对于吴非忽然醒来,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小蝶给出了解释,她说有可能跟这口棺材有关,可以肯定棺材里躺着的人是公主,既然吴非是在公主坟出事的,棺材挖出来,他自然就好了。
这种不靠谱的猜测很难让我信服,如果什么都靠猜测就能知道真相,我们还费这么大力气做什么。
等我们到了村里,把尸体放下,吴非居然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