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停下来四处打量,吴非让我们几个留在原地不要动,他说要亲自去看看,总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掉队,只有大家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吴非走远了,我们三个站在原地不敢乱动,颜如玉似乎很害怕,她一直处于一直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一惊一乍的。孟兰和她关系不错,此刻孟兰正陪在她身边安慰着她,而我则蹲下来仔细观察地上的裂纹。
裂纹很深,最宽的有拇指粗,用手电筒照着往下看,看不到最深处,我隐隐觉得有风从裂缝里吹出来,这种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就在我想站起来打算看看吴非那边的情况时,突然间看到那裂缝中有一对眼睛跟我对上了!
我吓的一个踉跄坐在地上,等反应过来之后我立马凑过去看,那对眼睛却已经不见了。刚才那一眼我看的真切,那是一对细长的眼睛,比人的眼睛要大,眼白比眼黑多,刚才那对眼睛与我对视,我没看到那是什么东西,但我却感觉它在笑。
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我赶紧站起来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孟兰怀里,我这才极不自然的转过身。孟兰问我怎么了,我没告诉她,只是对她说我有点不舒服,大概是长途跋涉有些体力不支。
对于刚才在裂缝里看到的那对眼睛,我不能跟她俩说,如果说出来只会让她们感到害怕,我必须要对吴非说,他是我们几个人中最有发言权的一个,有什么事一定不能瞒着他。
我们等了几分钟,吴非还没有回来,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就跟她俩说,让她们在原地等待,我去前面看看,如果发生什么事就大声叫喊,我一定会立马赶回来。
虽然我心里明白这样做不太合适,两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把她们留下实在有些不妥,可我分身乏术,要找吴非,又害怕吴非回来找不到我们,只能出此下策。
这时我才意识到通讯设备的重要性,一旦我们彼此分开就很难取得联系,吴非这人从不用手机,想联系他实在太难。也怪我准备的不足,来时忘记买对讲机了!
我依依不舍与她俩道别,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进前方的迷雾中。四处寻找,我希望看到吴非的身影,然而四周皆是迷雾,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开始喊吴非的名字,但是却没有听到回应,一开始我以为吴非已经回去了,或是走远了没听到,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仔细听,是吴非的声音。
我本能的答应了一声,可是回过头去看,却没看到人,到处都是迷雾,在迷雾中我已经迷失了方向,来时的路已经无法分辨。我又叫了几声,没听到吴非回答,这时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明明听到吴非在叫我,没道理我答应了他又不出现,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知道吴非是什么样的人,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不可能叫我一声然后躲起来吓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不敢继续走下去,这时我开始后悔刚才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吴非再不济也是个道士,他能有什么危险,反倒是我,我只不过是开了阴阳眼的普通人,真有脏东西出来找我麻烦我只有干瞪眼的份。
站在迷雾中我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直到吴非第二次叫我,我又是本能的答应了一声,接着又没了动静,我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虽然一时间弄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可我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吴非不可能两次叫我都不现身,我们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办,他真要跟我开玩笑的话,这个玩笑开的未免有些过火。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就下意识的结着血魂印,默念口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随着口诀念动,我感觉有风吹来,吹的我身上一阵清凉,伴随着风声,我又一次听到了吴非的声音:“白初一……白初一……”
我本想答应,还是忍住没有答应,明明有问题,我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连续跌倒,既然这里是阴地,发生些怪事也不奇怪,我想我多半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这叫喊声仔细听竟让人感觉心头很压抑。
很快血魂印已经结成,口诀也念毕,我将血魂印击打在自己心口,这是我突然间想到的方法,道理跟用血逼退脏东西是一样的,我是人自然不会受到血魂印的伤害,将印决打在自己身上或许可以让脏东西一时无法靠近。
这也仅仅只是我的猜测,不知道能不能奏效,我唯一清楚的就是目标还没有出现,再厉害的印决也派不上用场。
先不说这办法行不行,总之在印决打在我身上后,我整个人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变的精神抖擞起来,刚才腿还在颤抖,此刻已经不再颤抖,胆子也好像变大了,我不再感到恐惧,反而想要弄清楚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我一步步朝迷雾中走去,手电筒强烈的光柱居然无法穿透迷雾,只能看到身前五米以内的事物,再往远处是朦胧一片,迷雾被风吹动,似天上的流云,又仿若奔腾的河流,我一时间无法判断方向,想与大家集合看来要费一番周折。
我后悔刚才的决定,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本来都说好了,一切听从吴非的,关键时刻我却充起了大尾巴狼。
我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时间耽误不起,我必须尽快和大家汇合。于是我放下背包开始叫吴非的名字,半天都听不到有人回答,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也干脆点了一根火把。
火把比手电筒好用一些,至少我可以看清身边的事物了,我发现迷雾中竟影影幢幢全是人影,有大人有小孩,有男有女,他们与我只有几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