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那具焦黑的尸体,我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担心的还是来了,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到了这里,杀害了执勤的老头,果然事出寻常必有因,有人在阻止我们调查!
孟兰报了警,然后我们便离开了现场,看来计划要变了,现在我们不能依靠别人,必须得靠自己,否则还会有更多人遇害。我打算先回去想想办法,真不行回去问问我外婆这件事该怎么处理,让她请两个小鬼帮帮忙也好。
回去时路过河边,正好看到有两个人在钓鱼,仔细看,居然是那个脾气很差的老头!我赶紧走了过去,给那老头递了一支烟,也没跟他客套,直接告诉他,火葬场那个看门老伯死了,被人塞进了焚尸炉。
那老头听后手中的鱼竿掉了下来,他没说话,站起身急匆匆的朝火葬场跑了过去。另外一人收拾渔具准备离开,我问他:“老伯知不知道刚才那位老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我们有事需要他的配合,可他似乎不愿意帮忙。”
“呵呵,我只知道他喜欢钓鱼,我每次来都能碰到他,他很少说话,我们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都是我在说,他在听。”
孟兰把我拉到了一边,她对我说,既然那老头喜欢钓鱼,说明他也喜欢吃鱼,不如下水去抓几条鱼上来。我觉得这个办法也行,说不定那老头真喜欢吃鱼呢。
前提是我们得有一个渔网,否则这么大水面可不好抓。我让孟兰陪我去城里买个渔网回来,行不行先试试再说,死马当活马医呗,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我俩用了十分钟买了一个渔网,外加潜水镜和小型氧气瓶,至于潜水服就没必要了,能省则省吧,钱不是我的,我不能花的太随意。
回来时,那个钓鱼的老伯已经走了,我俩戴上氧气瓶便下了水。水很凉,好在是夏天,水很深,好在是白天,有足够的阳光,加上有潜水镜,勉强可以看到水下的事物。我俩在水底下搜寻了半天,什么鱼都没看到,真不知道他们在岸上钓什么!
就在我准备招呼孟兰收网回去时,她却突然拍着我的肩膀指着水底下让我看,由于水太深太阳光不足以照射下来,水底下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我见她开始收网,于是也跟着拉起来,只觉得很沉,网好像挂住什么东西了。
我俩费了好大劲才把网收回来,我看到网里有一个手提箱,于是就用力把它拖上了岸。仔细一看,这手提箱很眼熟,这不是那天在电梯里看到那个女人手中提着的箱子!
我赶紧把箱子打开,出现在箱子里的东西让我当时就吐了。那是一具被泡的发白肿胀的尸体,女性,看样子有五六十岁了,有腐烂迹象,肉都黏在手提箱上面了。
难怪那天我在电梯里会闻到腐烂的气味,原来箱子里装的是尸体,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监控中会出现那么多警察,可是这尸体是谁,那女人又是谁,难道真是陈雪的鬼魂回来了!
我让孟兰报了警,然后是一连串的询问,直到我们做完笔录才从警局出来,这时已经是晚上了,死者的身份也已经确认,就是凶宅的女主人,原来凶宅出事那天晚上,死者也在家,不知道什么原因躲了过去,可是受到了惊吓被送去医院疗养,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今天发生的事对孟兰的打击很大,她说她想喝酒,于是我就陪她去了酒吧。其实我也受到了打击,一天看到两具死尸,而且死的都很离奇,我越来越想知道那女人的真实身份!
孟兰一个劲的给自己倒酒,我劝她少喝点,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我只知道,当我送她回去时,她吐了我一身。如我所料,我把她送回家之后被孟浩骂了一顿,我并不介意,这很正常。
他骂完我我还要陪笑,我的任务完成了,于是就回到了旅馆,刚躺下准备睡觉,这时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张应天打来的,他说他可以出院了,让我明天去接他。
早上我早早的就醒了,我想这个时候孟兰应该还没有睡醒,我先把张应天从医院接出来,我们不得不一起调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况且这事也瞒不住谁。
我把张应天接出来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俩直接去了孟兰家,见到孟兰她爸,还没说我们来干吗,他便冷冷的对我俩下了逐客令。还好这个时候孟兰从楼上下来了,她在帮我们说好话,骗她老爸说我俩是她同学,是她叫我们来的,今天有个同学聚会,不能不去。
虽然孟浩一再反对孟兰跟我们外出,甚至扬言要把她锁起来,可孟兰自有她的一套说辞,知父莫若女,孟浩拿她也没有丝毫办法。
路上我把这件事跟张应天说了一遍,想听听他有什么看法,张应天听完除了唏嘘感叹没有分析出什么疑点来!这也在情理之中,事情看似简单,就是一场车祸然后双方因赔偿纠纷闹了矛盾,假设受害者一家的死是有人刻意为之,那这件案子就难办了,种善因得善果,因果报应这种事人力很难阻止。
经过孟兰的仔细分析,重点还是在那个叫陈雪的女孩儿身上,她说再调查下去恐怕还会连累无辜的人,不如晚上就去湖边看看,兴许能见到她。我不置可否,只能按她说的做了,现在我完全被弄糊涂了,不知道陈雪究竟是人是鬼,如果是人,监控里为什么拍不到她,如果是鬼,白天她怎么能够自由外出!
想到这里,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个细节,既然有降头师想害我,那是不是说明陈雪跟降头师有关系,或者说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从中作梗!降头跟茅山术有太多相似之处,我想要使一个鬼在白天出来应该不难,避光咒就可以做到,恰巧吴非就会,可惜吴非现在不知道回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