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都喝成这样了,也没人拦着,不由的埋怨吴非,我才离开多久,就让她连喝了三瓶白酒!
吴非只是苦笑,他跟我说,根本拦不住啊,不让她喝她就大吵大闹……
看着小蝶醉醺醺的样子,我很心疼,她是个可怜人,我有义务照顾好她,有义务带她找到苏晴,让她们姐妹团圆!
我把蛋糕放下,小蝶拉着我的衣领对我说:“小白,你告诉我,我姐姐有没有提起过我?”
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让我来不及做准备,我该怎么回答,告诉她真相,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发酒疯?骗她我于心不忍,她已经很可怜了,怎么忍心欺骗她。
犹豫了片刻,我如实道来:“没有,或许她不记得你了,放心好了,等我们找到她,也许她就会想起你的!”
“你骗我,她怎么会不记得我,不可能的!”小蝶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酒瓶掉在了地上,一时间只听到酒瓶摔碎的声音,和她的哭声。
我最害怕女人哭,印象中小蝶从来都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没有在我们面前表露出软弱的一面,从来没有。然而今天,她喝醉了,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她难过,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和苏晴一样,两人经历了那么多,即便变成了妖,她还是惦记着苏晴,这种心情我能理解。相比之下,我觉得惭愧,我和苏晴同样在几世之前就结下了不解之缘,可我那次看到因果,只是看到了我的前世,那残缺不全的记忆,并没有关于苏晴的任何记忆。
要不是去了一趟幻界,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和苏晴是怎么认识的,只是知道我俩拜了堂之后,我越来越喜欢她了,也越来越依赖她,没有她的日子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
小蝶哭了一会儿就冷静了下来,这时她的酒似乎醒了,她拭去眼泪破涕为笑,对自己刚才的举动表示抱歉。她也知道自己喝多了,不该把情绪带给我们,哭过了感觉舒服多了,让我们不要被她影响,大家开开心心的就好。
气氛确实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喜怒哀乐都会传染,小蝶笑了,我们就不再压抑,开始到了切蛋糕,吹蜡烛的环节。蜡烛是十八根,这不是小蝶的真实年龄,要按真实年龄计算,整个蛋糕上插满蜡烛恐怕都不够。
小蝶不懂我们这个时代过生日是怎么过的,她以为蛋糕是用来吃的,没想到是用来往脸上抹的,吴非毫不客气,一块儿蛋糕全部抹在了小蝶脸上。
小蝶很生气,立刻反击,吴非也被抹成了花脸,当然我也不可避免,我就坐在小蝶身边。
等我们闹够了,菜端上来了,服务员都吓傻了,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一脸奶油。
大家轮流清洗了一下,然后才言归正传,我问小蝶刚才有什么话要说,她却忽然间一本正经起来:“没什么啊,我刚才喝醉了,胡说八道的,现在酒已经醒了,你就不要当真了!”
真的是胡说八道吗,刚才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来了,应该不是胡说八道那么简单,她可能真的有事想告诉我们。
我会问个明白的,不过现在还是先吃饭最要紧,菜都要凉了。
我和吴非以及小蝶心里都很清楚,这可能会是最后一次晚餐,明天进了泉眼可能就没机会出来了,我决定吃饭之前先拍个合影,留作将来的纪念。
正好这时服务员来上菜,我给了他一百块小费,让他帮忙给我们几个人拍照。
我和吴非站在中间,女孩们站在两边,此刻我们全部面带微笑,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拍出来的照片也很自然,不用修饰。
我把这张照片上传到云相册,打算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就把照片冲洗出来,将来老了可以留作回忆,可以讲给子子孙孙听。
由于今天是小蝶的生日,大家都很开心,平时不喝酒或少喝酒的人今晚也破例了,我们开始玩起了筛子,输了就要喝酒。
我手气不太好,一直输,眼看着要喝醉了,最后小蝶和吴非替我喝了几杯,这才缓过劲来。而一旁的孟兰本来酒量就不行,可以确定她已经喝醉了。
我本来是想照顾好她不让她喝酒的,不过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想怎么疯就怎么疯吧,以后怕都没有机会了。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实在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太凶险,锁龙井,那是什么地方!我们仅仅只是听说过锁龙井的谣传而已,谣传当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把老龙锁在了井里,我们这几个凡人想洞察锁龙井的秘密,并且阻止石一凡释放妖龙,危险程度可以想象。
酒过三巡,颜如玉提议我们出去唱歌,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我看了看时间,才不过晚上八点多钟,这么早我是睡不着的,于是就答应了她。
大家都没有意见,于是我们就叫了车去外面找了一家KTV叫了几瓶酒水,放开嗓门唱了起来。
唱歌我不行,容易跑调,颜如玉还可以,声音挺好听的,小蝶也不会唱,她们那个年代根本没有什么歌谣,不过她喜欢听,听起歌来样子很陶醉。
一直玩到深夜我们才回去,大家都喝的七七八八,回到酒店基本上都直接躺床上睡着了,就连小蝶也不省人事。
我洗漱了一下,也躺进了温暖的被窝,没想到刚刚睡着,小蝶忽然叫我起来,原来她是装睡。
她让我去把吴非叫起来,我们一起出去一下,她真的有秘密要告诉我们。
我本来不情愿,但是小蝶说是关于石一凡的秘密,我听后立马精神了起来,立刻跑去按门铃。等了半天吴非才把门打开,这时小蝶也出来了,她叫我们跟她出去一趟,有些话不得不说。
我们出去找了个夜市摊,随便叫了点东西,吃不吃无所谓,主要是有话要谈。小蝶跟我们说,石一凡的身份她一早就知道,一直没有告诉我们,是担心我们听说后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