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声,当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女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跟着她干什么,万一被她杀了上哪喊冤去!
吴非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我师父在云傲天手中!”
这家伙语不惊人死不休,原来他师父在云傲天的手中,怪不得这么多天了昆仑的救兵迟迟没有来支援我们,原来是易云道长中途被云傲天那个人渣劫持了!
造化弄人,也可以说是冤家路窄,或许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把云傲天除掉,他不在沧海阁,能带多少护卫!我们俩就算打不过他,萧小翠应该可以,她的功夫我可是见识过,非常了得!
见吴非已经打定主意决定要跟着萧小翠去找云傲天,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只要小心点,我想应该不会被她杀掉吧。
我们跟着她过了几条街,然后萧小翠上了马,我俩也赶紧去买了两匹马,在买马的过程中我看到墙上贴着一张悬赏榜,上面赫然就是云傲天的画像,只要拿到云傲天的人头,赏金达到了十万两白银。
是什么人敢大张旗鼓的悬赏云傲天的人头,我想了想,恐怕也只有萧小翠会这样干,她是个女流之辈,但我却很佩服她,天底下似乎就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感到害怕的。只是我还有疑问,不就是被取消了比武资格,有那么大的仇恨吗?
上了马我们离开了北门镇,一路尾随萧小翠来到了下一个城镇,这时天已经黑了,萧小翠把马寄管在马庄,然后就离开了。等她走后我们也把马寄管在那里,然后悄悄地跟了上去。
要说也真够奇怪的,我们一路跟了这么久她居然都没有察觉,据我观察,萧小翠年龄不大,功力却很深厚,这种高手怎么会如此大意。
此刻天完全黑了,街道上渐渐明亮起来,原来古代也别有一番风味,没有电力设备,不过火把和灯笼倒是独具匠心,晚上街道上并不冷清,不时有人骑着马从闹市穿过,也有一些江湖卖艺的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
来到闹市之后就不用担心被发现了,我俩也变的胆大起来,吴非像个孩子一般见到什么都要上前看看,在外人眼里我们可能就是土豹子,没见过大世面,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在地摊上看到了一些廉价的花瓶和小物件,这些东西要是能带到几千年后,绝对会轰动一时,只是可惜,我什么也带不走!
我们七拐八绕,萧小翠进了一家面馆,于是我们也跟着走了进去,她是去吃饭,正好我们俩肚子也饿了,于是一人点了一碗阳春面,叫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坐在了角落里。
萧小翠是个女流之辈,但是吃面的时候也喝了一壶酒,我们俩大男人一壶酒没喝完就感觉有些上头,这女人一个人喝完了一壶酒却一点事都没有,这倒是出人意料。
吴非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借着酒劲竟想过去跟萧小翠打招呼,还好我及时发现并制止了他,我压低声音对他说:“你可别乱来,这女人杀人跟杀鸡似的,千万别招惹她!”
吴非摆了摆手对我说:“放心吧,哥哥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我就不信我搞不定她!”
我以为他只是借酒劲吹牛,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步履蹒跚走了过去,我想阻止他,又觉得这样做太明显,一定会引起萧小翠的注意,只好暗中观察,一有情况我就立马采取行动。
吴非径直走到萧小翠的桌子前坐了下来,色眯眯的盯着萧小翠,我着实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萧小翠也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只是放下一锭银子拿起剑直接走人了。
她似乎对我们没有恶意,还是她不想在闹市惹事,总之这次玩的有些过分,我决定等下好好数落吴非一番。
我们结了账继续跟踪,一直跟到一家名叫“怡红院”的地方,萧小翠进去了。
我刚想进去,忽然觉得不对劲,怡红院,这不是妓院吗,说到妓院,很多人都知道是什么地方,通常只有男人会去妓院消遣,她一个女人家去妓院做什么?
吴非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抓了抓后脑勺问我:“老白,要不要进去?”
我说进去可以,但是不要做出格的事,一定要把持住!
吴非点了点头跟我说,你就放心吧,我是个道士,道士本身定力就比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强,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就这样,我们进了妓院,刚踏进去就有一个老女人笑脸相迎,我猜她定是老鸨无疑,她笑着问我俩:“两位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来吗,赶快楼上请,本店的姑娘都是数一数二的!”
我尽量表现的很镇定,然后上了楼,看到了萧小翠进入三楼某个房间,我已经记住了是哪间房,只不过她的房间隔壁有人了,我们只能被安排在其它房间。老鸨让我们稍后片刻,说马上就给我们安排最好的姑娘。
老鸨离开之后我拉着吴非就要走,他似乎很不理解,问我:“去哪?”
我没时间跟他解释,拉着他来到了萧小翠隔壁那个房间,我们没敲门就进去了,里面有人,是妓女和客人,一进屋就听到了淫声浪语,床在摇晃,隔着纱帘可以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缠绕在一起,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
我单手握着匕首,立刻冲过去把那个肥胖男人拉起来,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对他说:“别说话,不然要你的命!”
我演坏人或许不是专业的,却也有那么几分神似,总之肥胖男人被我的气势吓到了,他带着哀求的声音跟我说什么,有话好好说,要钱他可以给,千万别伤害他。
我看了一下扔在地上的衣服,料子不错,似乎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只可惜老子不是打劫的,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暂时委屈他了!
我让吴非把他绑了起来,藏在床底下,然后准备对付床上那个吓的瑟瑟发抖的妓女,这时妓女却忽然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朝我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