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永栗和女人全都凝神屏息看向门口。
他们身体紧绷,瞳孔骤缩,处于一种非常惊恐又紧张的状态。
敲门的人见里面没人应答便缓缓地转开了门把手。
“吱呀……”
门被缓缓打开。
“抱歉打扰了,我是来送食物的,刚刚有位客人......”侍者在看清楚屋内的人之后也是一愣。
随后他急急忙忙地道歉:“抱歉抱歉,我走错了房间!”
“打扰了!”
说着侍者飞快退出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司永栗被吓了一大跳。
他捂着胸口,摸出保心丸直接吞了两粒。
然而保心丸还卡在喉咙里,司永栗就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
他回头一看发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窗帘飘飘,冷风阵阵。
而窗户旁边站着一个人。
“啊!”司永栗尖叫一声,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
那个坐在沙发里的女人也是一个机灵,不过她比司永栗好一些,没有叫出声。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未辞抬手将窗户关上。
为了行动方便她穿了一身黑色,窈窕的身姿被黑色包裹曲线毕露。
不过在场的人并没有心思去欣赏。
“咳咳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安娜塔西亚,也是咳咳......来救你们的人。”
后半句感觉有点中二的亚子。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未辞也不好再收回来。
她捂着唇低声咳嗽几下,整个人看上去脆弱又无助。
只是偷偷翻了个窗户而已,她的身体就开始抗议了。
压抑的咳嗽声散去,房间里剩下的仍是一片死寂。
司永栗瞪大了眼睛,活见鬼的模样,完全没有从双重惊吓中回过神来。
他觉得自己的高智商大脑有些不够用了。
为什么他的老板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没人告诉过他安娜塔西亚是一个身娇体弱,风一吹就倒的小姑娘?
还有就是他今天到底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未辞见两人好像都被吓到了,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等他们回神。
过了好一会,司永栗才将离家出走的理智拉回来。
“老、老板?”中年胖大叔抖着啤酒肚小声问道。
“嗯。”未辞点头,倒是没有继续遮掩自己身份的意思,“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司永栗轻轻抽了一口气。
想当初在得知兹菲加特研究所的老板是眼前这个女孩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现在,做梦的感觉又来了。
安娜塔西亚的名字他曾经从朋友的嘴里听说过。
那是一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名字。
据说她只处理超自然事件,零失败率,当然委托人需要支付的报酬也是天价。
更多的他那位朋友并不愿意多透露。
当时司永栗也没有多问。
毕竟他可是相信科学第一人!
那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惜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还是我来说吧。”那个一直沉默着的女人开口了。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文晗。”女人伸出手和未辞打招呼。
其实文晗不介绍未辞也知道她是谁。
毕竟这位年过六十的典雅女人在政坛可是留下过无数丰功伟绩。
“她是顾书记的母亲。”司永栗终于缓过来了,于是小声凑到未辞身边解释。
顾家在s市是有名的政客世家。
那位顾书记顾厦更是前途一片光明。
“你叫我文姨就好,今晚可能要麻烦你了。”文姨并没有因为未辞看上去年级轻就小瞧她。
政客总有一双毒辣的眼睛。
单凭这个小姑娘能够在安保极强、私密性极高的威廉公馆偷偷翻窗到三楼就足够让人刮目相看。
另外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司研究员刚刚称呼她为老板。
兹菲加特研究所的老板,可以说比这家研究所还要神秘的存在。
而这个身份一旦公布出去就会引起全国乃至全世界的轰动。
“对对对,今晚非常关键!”司永栗一想到有把达摩克利斯剑悬在头顶就又是一身冷汗。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司永栗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告诉未辞。
时间需要倒退到八天前。
八天前,第一名死者死在了2137俱乐部里。
2137俱乐部就是这座威廉公馆。
公馆白天是光鲜亮丽的私人住宅及历史建筑代表,到了晚上这里就会成为富人俱乐部。
2137俱乐部的私密性非常强,新成员需要加入必须由三名内部会员推荐,不然根本进不来。
这里可以说是一个非常高端的名人圈子,里面的会员身份都不一般。
单看司永栗和文姨在俱乐部中就能看出。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家顶级俱乐部中,有人死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
后一天,第二名死者出现。
紧接着时隔两天也就是四天前,又出现了第三名死者。
“……他们的死法都一样!全都是仰面躺在地上双手向上摊开,脖子上勒着一根绳子,胸口插着一把银质匕首。”
“在他们的尸体周围还放着几只白色的蜡烛。”
司永栗回忆起当时见到死者的画面,仍然心有余悸。
未辞听到这里来了些兴致:“有没有照片?”
司永栗一愣,完全忘记可以拍照这件事。
“我这里有照片,是第三位死者。”文姨将手机递到未辞面前。
第三位死者是一位年轻的女性。
她的死状和司永栗描述的几乎一样。
女人躺在深红色的地毯上,染成金色的长发宛如金子一般披在脑后,红唇入血肌肤惨白。
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副文艺复兴时期的黑暗血腥油画。
“我们怀疑这可能是一种诅咒、仪式或者是公馆内的鬼怪作乱......”文姨将这段时间一来的猜测缓缓道出。
司永栗听到“诅咒”后不断摇头,喃喃自语道:“我们要相信科学,我们要相信科学......”
未辞看了胖大叔一眼,有些无语。
“那么是什么让你们觉得自己正在被谋杀?”未辞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因为我们收到了死亡邀请函。”文姨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纸。
黑色的邀请函有些破破烂烂,上面不知道沾染了什么干涸的黑的液体,边角更是挂着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