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人,终究还是不忍心看我受伤。
寒若雪急急忙忙跑到我跟前,扶着我,一脸的关切:“十八,你没事吧,不要吓我。”
落落则站在一旁,恨恨的跺了跺脚,用手指用力的点了一下妲千千,想说什么,但却又有些不忍心,最终只是无奈的说道:“你啊!怎么下手这么重。”
妲千千非常的委屈,她指了指躺在地上装死的我,一把把寒若雪拉了起来:“两位姐姐,这个人是假的,不是小九哥哥,他,他身上的味道不对。”
老道士在房顶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妲千千大怒,抬手就是一爪子,一道爪影就飞了出去。
老道士“哎呦”叫了一声,从房顶咕噜噜滚了下来,只是快落地的时候,轻巧的一翻身,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我说,你个臭小子,准备装死到什么时候,行了,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起来吧。
还有你们,看什么热闹,都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嘿嘿一笑,从地上跳了起来,引来寒若雪一阵惊呼。
然而还没等我站稳,就感觉耳朵上猛然一疼。
“你,你还知道回来你?上次不告而别,一走就是十年,你好狠的心啊。
说,是不是又在外面鬼混去了。
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又带了什么样的女人回来。”
我本来要挣扎,只是看着落落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笑了笑,轻轻把她的手拿了下来,攥在手心里。
她把脸转了过去,手用力的挣了两下,却没有挣脱,也不再坚持。
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笑道:“什么时候我出去带女人回来成惯例了?
你放心,我谁也没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银光闪过,银灵子跳了出来,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咦,好多人啊,这是哪里?”
我就感觉落落身体猛然一僵,跟着一把把我推开,看着银灵子,一脸的悲愤。
“好你个方廿九,现在你都学会撒谎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你,你气死我了。”
落落指了指我,用力的把手一甩,捂着脸哭着跑了。
寒若雪叹了一口气,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狠狠的在我腰间掐了一下。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把我抛弃在场中,自己则去追落落去了。
老道士一脸无药可救的表情,怜悯的看着我:“得,这下真的是黄泥落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你别看我,老道还想多活两年。
啧,四十米的大刀啊,不好接不好接,在下告辞。”
银灵子一脸呆萌的看着我:“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我特么也想知道什么情况,你不是在酆都城呆着吗,怎么跑出来了?
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生无可恋了,大姐,姑奶奶,小祖宗,您出现的真的太是时候了。
“喂,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你为什么用这么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啊?哦,你怎么出来了?伤养好了?”
银灵子撇了撇嘴,活动了一下手脚说道:“你那个酆都城里头的力量我吸收不了,伤势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里,是混沌界?”
我点了点头:“嗯,这里是我家。”
“你家?还不错嘛,我能到处看看吗?
我们那时候居住的地方,可没这么好看。”
我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招了招手,其中一个OL美女跑了过来:“尊主有何吩咐?”
“你带着这姑娘四处转转,另外帮她买几身衣服,老穿成这样,也不太好。”
银灵子听了我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兽皮,又看了看身旁的小姑娘,撇了撇嘴。
“你们人类,就喜欢把精力花在这种无关紧要事情上。罢了,看在是你一番心意,姑奶奶我就收下了。”
小姑娘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嗯,她不是个人类,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别怠慢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尊主的话,我叫清风。”
我挑了挑眉:“清风?那个妹妹难道叫明月?”
清风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我则是一呆。
千军万马,清风明月,嗯,很好很强大,这特么都是谁起的名字?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总是很奇怪的,银灵子随便露了几手,然后就俘获了一众小姑娘的仰慕,俨然迷妹模样。
我也不功夫管她,反正这银灵子心性不坏,跟她们一块玩,我也不怕出什么乱子。
我们之前居住的小院,如今也大变了模样。
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有种江南园林的风格,只不过这儿的规模小了一些。
而且我注意到,这儿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
估计是已经得到了指示,等我靠近,只是有几双眼睛在我身上逡巡了一下,然后就移开了。
轻轻推开雕花房门,落落正在摔东西,寒若雪则一副温婉的模样,端着青瓷茶杯,笑嘻嘻的看着她发脾气。
“哗啦!”
一个白瓷盏摔在我的脚边,溅起一地碎屑。
我摇了摇头,挥了挥手,那些破碎的碎片全都被挪到了一起,在空间力量的挤压之下,缓缓变回原来的模样。
寒若雪眼睛一亮,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眸光温柔似水,在眼眶里转啊转啊,转的我整个人都化了。
落落本来正在气头上,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怔,随后跑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左看右看。
“咦,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
我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怎么?不生气了?”
不提还好,一提落落噌的窜了起来,一拍桌子:“你等着,我的刀呢。”
我哭笑不得,赶忙把她按在腿上坐下。
“好了好了,不闹了,乖。”
其实落落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她的性格,做不出撒娇的姿态,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
等安抚了两个人之后,我们仨躺在床上,静静的叙说着这段时间各自的境遇。
果不其然,我这一走,竟然已经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