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手的强大的让我有些意外。
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征兆的,在我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几乎与我脸贴着脸,我甚至感觉到我们的鼻子,碰到了一起。
我下意识的想闪躲,但是我没有动,对面的这个家伙,一点生息都没有,我只能感受到我自己呼出的气息。
这么近的距离,事实上,根本无法看清对方的相貌,我只是感觉对方似乎是咧了咧嘴,紧跟着我的身体莫名其妙的飞了起来。
两个不知道什么地方飞出来的抓钩,无声无息的扣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把我拉飞了起来。
我这才看到,刚刚站在我面前的那个家伙,竟然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看着我倒飞的身影,他冲我笑了笑,然后缓缓从腰间取出来一把铁骨扇,犹如偏偏公子一般,唰的展开,轻轻扇了扇。
我甚至能看到那扇面上,画着一条水墨龙。
两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手里握着抓钩,见到我被拉了过去,立刻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飞刀,然后朝着我射了过来。
这种程度的招式,自然无法伤到我,我震了震身子,那两个抓钩瞬间被击的粉碎,那两把飞刀尚未飞到,早已被两道电光击落。
矮小黑衣人似乎没想到我这么难对付,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再次扬手,洒出一种绿色粉末,跟着两个人消失在原来的地方。
用毒这种法子,对付我明显没什么作用,之前遇到的刺杀中,遇到下毒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看到那两个人消失,不屑的轻笑一声,扇子一抖,一声低沉却又嘹亢的龙吟响起,那扇面上的水墨黑龙竟然犹如活的一般冲我飞了过来。
我等了半天,确信再无别的杀手要出现的时候,喊了一声:“动手,封门!”
这其实是两个命令,下达的对象,自然是隐藏多时的孩儿军。
我一掌击碎了那条黑龙,却发现跟我长的一样的那个家伙,却在这个时候消失了。
黑牙大吼一声:“你后面!”
想都没有想,瞬间撑开了三道防御,无声无息的一掌印在我的背后,我只感觉一道大力传来,防御瞬间破了两层。
“咦?”
我听到了一声难以置信的声音,紧跟着孩儿军已经组成了梅花阵,将那跟我长的一样的家伙圈了起来。
这家伙志在必得的一击,落空,顿时陷入了围攻。
落落那边,孩儿军见缝插针,时不时从刁钻的角度射出一只冷箭,或者刺出一枪,落落的实力,明显要比那双胞胎强很多。
就在那双胞胎被孩儿军牵制的时候,落落暴走了。
“莫愁莫愁,天下无头!”
刀光犹如匹练,一闪而没,然而那两个双胞胎的大好头颅,却圆滚滚的掉落在地上,脸上依旧带着难以置信的色彩。
“落落小心!”
然而也就在落落刀势已尽的时候,那两个之前消失的黑衣人,再次出现,手中的武器依旧是抓钩,本着落落的双腿抓去。
没等落落反映的过来,两面盾牌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那两个黑衣人一击不中,立刻消失,倒是有点麻烦。
黑牙那边已经有了结果,分水峨眉刺的那个家伙,一身黑无常的打扮,跟正在与老道士亲热的那个白无常应该是某个组合。
这家伙身法很诡异,而且动作迅捷,手段刁钻,黑牙身上挂了几处彩。
只是这家伙早已没了肉身,伤势倒是对他没有影响,然而那个黑无常身上,却已经算得上是浑身浴血,随着血流的增多,这家伙的动作明显慢了不少。
至于道士的对手,那个白无常手里的绳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算得上是个远程武器,见到黑无常要挂,直接把他勾到了自己的身边。
然而道士也不什么好人,这个机会,怎么会错过,从他背后瞬间涌出数十把飞刀,正好将黑白无常两个人完全圈在了里面。
“啊!”
只听到两声惨叫,黑白无常被飞刀穿成刺猬。
到了现在,局势已经明朗了,除了那两个偷偷摸摸只会扔钩子的家伙,如今活着的就剩下那个跟我长的一样的家伙。
那家伙也是明显没有想到他的同伴会死的那么痛快,一柄擅自被他扔了出来,围着他旋转不休,而在他的手里,却出现了一个流星锤。
“没想到,这笔钱,果然难赚,是我们低估了你们的实力,但这事情,没完。”
说着这家伙把流星锤一甩,把躲闪不及的孩儿军全都抡飞了,然后猛然往天花板上一砸,他手中的链子瞬间崩得笔直。
“想走?给我留下来吧!”
我双手猛然一张,整个天花板瞬间被冻结,几道藤蔓朝着他的脚缠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飞进来两道抓钩,直接抓住了那家伙的双手,我听到他闷哼了一声,显然这飞爪是伤到了他。
那两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外,直接把那人拉了出去,速度很快,完全没给我们反应的机会。
“今日之仇,改日必定加倍奉还。啊……”
那人的声音本来已经传远,却不想,话还没有说完,却传来一阵惨叫声。
“杀手便是杀手,非是寻仇,这种放狠话的习惯,都是跟谁学的。
唉,现在的暗行界后背,当真是一个不如一个了。咳咳咳……”
一道佝偻的身影,从雨夜里缓缓走来,外表上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只不过此时这个老人一只手拄着拐杖,而另一只手却提着三颗脑袋。
在这瓢泼大雨之中,依旧走的很慢,仿佛邻家老大爷,只是出门遛个弯。
然而那些雨水,却分毫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我们几个聚集在一起,站着一排,死死盯着大门口。
那老头不是的咳嗽两声,听得出来,这老头的肺部受过伤,似乎随时都咳死过去。
他把那三个人头,丢垃圾一般丢在一旁,缓缓抬起了头,笑眯眯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