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情势逆转,大块头似乎没反应过来。
“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很神奇,一切皆有可能,就好像你一样,看似威猛无比,不可抵挡,但那只是我在逗你。
当我不乐意逗你的时候,你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一根手指将他的大手缓缓推了回去,我笑了笑,脚步轻轻移动,地下顿时涌出万千藤蔓,将他捆的严严实实。
为了防止他暴走,我挥了挥手,立刻在他脚下升起一个石台,一个铁笼子瞬间成型。
五行力量具现化,这种手段,我从一开始就会了。
“你怎么会这么强?这不可能!”
大块头似乎受到了刺激,大吼大叫,拼命挣扎起来。
然而他的周身早已被我用五行力量封锁,想要挣脱,谈何容易。
“别挣扎了,你没机会逃掉的。
我对你的身世很是好奇,你到底是黑无常,还是你把黑无常给干掉了?”
那大块头似乎也认识到逃不掉,停止了挣扎,看着我,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黑无常?那个蠢货,给本座提鞋都不配。
若非当年看在他带路有功的份上,就他这脆弱的躯壳,本座根本不屑使用。”
我挑了挑眉,有些兴奋,这么说来,这个大块头,对当年的内幕,的确是知道点什么。
“嗯嗯,继续说。”
“愚蠢的人类,想从本座口中套话,你还嫩了些。
不过就算告诉你,又能如何?
当年你们人类始皇帝背信弃义,借助我等力量封印灵域,封印地狱,到头来却妄想同时封印我们。
他想做那三界共主,当真可笑至极。
愚蠢的人类,实力永远匹配不上实力,没有灵域妖族,地狱巫族的庇护,你们如何能抵挡我等。
等着瞧吧,当我主降临,便是一统天下之时,你们这些人类,都得死!”
大块头属于自嗨型的,说着说着整个人就膨胀了起来,兴致十分的高昂。
等会!膨胀!
卧槽!不好!
“嘭!”
一声巨响,这大块头竟然选择了自爆。
没有血肉横飞的场面,只是大量的阴气扩散开去,浓雾滚滚,片刻之后,被风一吹,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发现有一条不起眼的黑线,咻的一下钻进土里不见了。
我皱了皱眉头,刚刚那黑线,似乎有灵体的气息。
我跺了跺脚,大地之中顿时无数信息反馈回来,然而却没有那黑线的半分气息。
庞大的信息量,冲击的我的脑袋有点眩晕,收了神通,我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休息了片刻。
刚刚那个大块头袭击的突然,而且还自爆了,但是我还是从中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黑无常应该是被他们弄死了,所以这个大块头占用了他的躯壳。
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黑无常本身应该就是一个灵体的存在,就算他修为再高,本身还是个灵体。
而刚刚那个大块头也是一个灵体,那么问题是一个灵体怎么可能夺舍另一个灵体呢?
这个问题想不通暂且放下,等以后问问紫灵那丫头。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当年地狱陷落的事情,的确跟黑无常有关,是他给那个大块头,或者是大块头相同种族的人带了路,充当了一把叛徒。
还有就是,秦始皇当年封印灵域,三仙山的时候,有第三方势力的支持。
而且这第三方不属于巫妖两族。
就好像我发现蜃楼的中控系统,罗盘星图这些不可能出自大秦帝国时代,这些东西是否跟这第三方有关呢?
而且现在还有一点,就是秦始皇也好,皇天的心脏也好,应该都是被这第三方封印的。
整个事情细思极恐啊,而且大块头自爆前还说他的主人会降临,那么他的主人是谁?现在是不是不在这个世界?什么时候降临?
一想到这些,我觉得脑袋都大了。
回头看了看刚刚见过皇天的地方,却发现之前的亭台楼阁都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山石草木。
我知道,这应该是某种阵法或者神通。
也不知道那皇天知不知道这个黑无常是假的。
应该是知道的吧,毕竟这黑无常根本不敢靠近那边。
不知道是不是皇天关闭了阵法的原因,这儿的重力似乎恢复了正常,等我回到蜃楼之上的时候,却发现甲板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甲板的阴差。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是出事了。
这些阴差是我从龙王井带回来的最基本的班底,都是后土时代就存在的,实力不可小觑。
然而如今这甲板上,竟然躺着不下五十人。
我查看了一下,否限这些阴差没有死,但却没有了自主意识,这就好像是植物人一样。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阴差本就是灵体,一般来说,灵体就是精气神所化,意识与这些是共生的,然而如今他们的意识没了,但是灵体却依旧存在。
这种现象是我所没有遇见过,更没法理解的。
挥了挥手,把他们收入阎浮界中,我在阎浮城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紫灵的身影。
回头一定要好好问问,作为生死簿的主人,她作为生死簿的器灵,我们应该有直接的联系方式才对。
然而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丫头每次只有主动出现的时候,我才能见到。
我把感知放了出去,整个蜃楼静悄悄的,甲板之下的船舱,没有半点气息,里里外外却没有牛头马面的身影。
我摸了摸下巴,这两个货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然而就在我准备将蜃楼起锚的时候,牛头背上背着马面,从另外一座山那边,踏浪而来,模样十分的狼狈。
马面生死不知,而牛头却没了一条臂膀。
“帝君,帝君你可回来了,呜呜呜,求您救救马面,求您啊。”
牛头跳上甲板,扑通就跪了下来,他断掉的那条臂膀的断口,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犹如墨水一般的东西。
我微微有点走神:“阴差是有血的吗?”
“啊?”
正在哀求我的牛头,牛眼里蓄着泪水,然而听到我的问题,顿时呆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呆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