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阵寂静,再无动静,我皱了皱眉头,似乎是闻到了一股子甜腻的味道。
我心头一凛,这个味道我之前似乎是闻到过,就是皮老秀来偷走凤血的时候。
我赶忙闭住了气息,灵力在体内周转不息。黑牙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个箭步冲进了卫生间,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
我爬下床,走到他身边,他指了指大门,比划了一个进攻的手势,我点了点头。
黑牙竖起了三个手指头,然后开始倒数,三二一。手指头完全放下的那一刻,门被他猛然拉开了,而我蓄力一掌也随即推了出去。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修行了玄武修元,现在功力已经今非昔比。
隐隐有龙吟传出,然而大门开的那一瞬间,我暗道不好。
因为在门外站着一个女孩,看上去应该是个服务生,手里还端着托盘。
只不过我这一掌已然发了出去,那女孩惊叫了一声,手里的托盘啪嗒掉了下来,上面的两个杯子顿时摔的粉碎。
就在下一秒钟,那女孩身上的衣服瞬间被我的掌力刮的粉碎,她的身形晃了晃,随即软啪啪的倒在地上。
“纸人?”
黑牙一愣,走到门前看了看,一个做工比较惊喜的纸扎童女正躺在地上。
“嘿,这花蕊倒是会省钱,服务员都是纸人。”
黑牙打了个响指,手指上冒出一团真火,瞬间把纸人烧成灰烬。随即回头看了看我,有些奇怪的说道:“十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就算是我想让她变回原形也要费一般手脚,你竟然一掌就把她的灵体打散了,厉害啊。”
我挠了挠头,看了看四周,整个空间内似乎都充斥着一股子粉红色的粉末一般,香气也是越来越浓。
“这个问题回头再说,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吧。”
黑牙把自己的口鼻包裹的严严实实,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敲了敲寒若雪他们的房门,结果开门的是一个漂亮女孩,五官精致,嘴角有一颗美人痣,看起来很有几分销魂的味道。
寒若雪跟断阴阳则正躺在床上,舒服的享受着按摩。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黑牙没好气的说道:“你们竟然还在这享受,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断阴阳翻了个身,伸出了胳膊:“来,换这边,捏一捏。你们啊,就是少见多怪,反应过激了。
这个是那黄大仙闹出来的,迷惑心神用的,只不过对咱们没啥用。
要我说也是真有意思,那东西竟然会看上花蕊这个活死人。”
我一愣:“活死人?花蕊也是吗?”
“你们不知道吗?只不过她的灵体契合度很高,所以看不出来罢了。好在她神智清明,倒是没干过什么坏事。”
我想了想,花蕊之前确实说过,她是另一种方式活着。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乌龙,那个来敲门的纸人真是有点亏了,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楼下似乎来了许多人,一时间吵闹不堪,欢笑声,叫骂声,推杯换盏的声音,不停的传来,搞的我以为楼下是在开party。
黑牙烦躁的把耳朵堵了起来,抱怨道:“这花蕊在搞什么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行了,人家给咱们提供住处已经不错了,你还要求什么?毕竟这儿是旅馆,还不兴人家过来玩啊?”
黑牙猛然坐了起来,大小眼目光闪动:“不对,你有没有觉得半天没听到迎亲队伍的声音了?那花蕊的声音也是没听到。该不会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就花蕊那身手,就算有什么问题,也轮不到我们管啊。我说老黑,你该不会真的对花蕊动情了吧?”
黑牙下床,穿了拖鞋,没好气的说道:“动个P的情,只不过今天遇到的事情都太奇怪了点,小心终究没大错。”
说着在腰间别了匕首,走出房门,然而刚一开门,一把斧头就飞了进来,直接钉在了门对面的墙上,上面的一副油画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我去,什么情况?”
我赶紧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然后飞快的躲进柜子后面。
黑牙大惊,一把把门重新带上,外面传来一阵砸门的声音。
“黑牙,我知道你们在里头,乖乖的开门跟我们走,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去你妈的,你们谁啊,就让老子跟你们走。”
黑牙手脚麻利的把门上了锁,然后搬了个沙发堵在门口。
“外面是谁啊?”
黑牙摇了摇头:“不知道,没看清,刚开门就被扔了斧头。来者不善啊。”
我翻了个白眼,当然不善,还用你说?
我把斧头从墙上拔了下来,看了看,这斧头做的很别致,手柄根处有一个水字。
我给黑牙看了看,黑牙抹了抹胡子:“难道是水门那帮娘们?”
我一愣:“水门?他们也来了?”
“嘿,这真龙现世,皮门早到了,而断阴阳身为金门的人,如今水门来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想想也对,我冲着门外喊了一句:“你们是水门的人?找我们干什么?”
“交出你们手里的东西,否则,你们的女人可就没命了!”
外面传来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也听不出是男是女。
我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黑牙:“雪儿他们被抓了?”
黑牙一拍手,脸色急变:“糟了,中计了。刚刚那几个按摩女并非是纸扎人,应该就是她们水门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
黑牙挠了挠头,原地转了两圈,一咬牙:“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出去看看这帮混账到底要干什么。”
我有些无语,那你用得着想这么久吗?真是岂有此理。
我把沙发挪到一边,喊了一句:“我们现在就出来,别动手,否则我就毁了你们要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开了门,黑牙努力吸了一口气,把肚子收了进去,然后藏在了门后。
我跟他交换了一个一个眼色,心里略微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