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在外头作乱的灵体,一般情况下,实力都不怎么样,除了吓人以外,倒也没有出现太多的大乱子。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此地距离东海千里迢迢,我们这么一边走,一边抓鬼,什么时候才能走到?”
在一个村子借宿,安顿下来之后,黑牙有些无奈的抱怨道。
“没办法的事情,咱们总不能放着不管。抓一个就少一个,尽人事,听天命吧。”
“对了十八,你一直说要去证实一个猜想,到底是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大家围坐在一团,我把之前在意识海中看到的情景跟他们说了之后,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你是说,你的意识空间,跟秦始皇的意识空间,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通的?”
我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可以这么说,从我的意识空间,可以看到那个空间,我相信,他也能看到我。”
道士咂了咂嘴,啧啧称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现在都怀疑,你其实是秦始皇的转世之身了。
否则这种共生灵体空间的事情,根本没法解释。”
我赶忙摆了摆手:“你别吓我,这根本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秦始皇的转世,他的灵体还在封印着呢,上哪儿转世去?”
断阴阳笑道:“不一定是转世,但不能否认,你跟这秦始皇,怕是很有渊源,你知不知道秦始皇有两个儿子,扶苏公子,跟胡亥。”
“呸呸呸,你不要说,我有可能是这两个人其中之一的转世,我不接受任何转世的说法。”
开玩笑,我好不容易长这么大,现在告诉我我可能是某个人的转世,这怎么可能?
断阴阳莞尔一笑:“开个玩笑罢了,瞧把你给吓的。你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没有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万一秦始皇的灵体挣脱封印,恐怕真的会直接侵占你的意识海,到时候,你就危险了。”
我叹了一口气:“我担心的,也是这个,所以不管如何,我都要把他给挖出来,否则我睡觉都睡不安稳。”
去东海的事情,不急在一时,我们几个说了一会话,然后各自回房睡了。
夜半时分,落落突然坐了起来,伸出手就要拔刀,被我一把拦住了。
这丫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养成的习惯,她现在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果然,眼睛还紧紧闭着。
我知道,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一定是有敌人出现了,或者说,让她感觉不安的东西出现了。
其实这种行为还是挺好的,她现在就是一个天然的警报器,完全出于本能散发出来的东西。
之前被她大半夜的吓过几次之后,也就习惯了。
鸣香也已经醒了,但凡我们三个人一起睡的时候,一定会是鸣香,寒若雪面皮比较薄,三个人这种事情,她做不来。
“又出事了?”
她看了看在揉眼睛的落落,有些纳闷。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有亡灵作祟,你们两个在房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两女乖巧的点了点头,鸣香往落落那边蹭了蹭,然后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两人在一块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我走出房间,却见老道士一本正经的坐在堂屋门口,把我吓了一跳。
“靠,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坐这儿吓鬼呢?”
老道士冲我笑了笑,然后手一挥,两把飞刀顿时飞了出去,等回来的时候,带着淡淡的阴气。
“老道不吓鬼,只杀鬼。今晚已经是第六只了,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
这个话题,聊起来就有些太过沉重了。
我叹了一口气,坐在他的旁边:“也许黑牙说到的是对的,我们应该快速的赶往东海,验证我心中的疑惑。
只有掐灭源头,才能恢复这朗朗乾坤。”
老道士笑了,转过头看了看我,在这个夜晚,他的眼睛很亮。
“这么想是对的,只是这乱的源头是在与灵奴的那个所谓天门的宫殿,只是咱们如何能到达那个空间,把天门给关起来?”
“天门开,皇陵现。总的来说,这个天门是为了压制秦陵地宫,而秦陵地宫的存在也是为了制约天门。
所以咱们找到真正的秦陵地宫,说不定就能有解决天门的办法。
不然的话,靠着咱们几个降妖除魔,这天下之大,累死咱们也做不完。”
老道士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天亮之后,咱们就赶路吧。行了,这里有我守着,你回去睡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房间,这个村子不算大,飞刀一出,几乎能到达任意角落,确实不用我担心。
天亮之后,我把决定说了之后,断阴阳决定兵分两路走。
我跟黑牙还有老道士我们三个先去东海打点,他们的脚程必定比不了我们三个,带着她们会拖慢我们的速度。
他们的安全倒是不用担心,除了寒若雪与鸣香弱一点,落落的大刀很厉害,至于妲千千,偶然间见她暴走的样子,也很厉害。
商议之后,我们三个一路直奔东海,到了夜晚降临的时候,已经到了东海地界。
我们三个落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山上有一座破旧的山神庙,算是我们今晚的落脚点。
黑牙跟老道士两个人往地上一摊,四肢一个劲的抽抽。
“作孽啊,我老道一大把年纪,让你跟赶牲口似的,赶了一天,如今油尽灯枯,怕是命不久矣,呜呼哀哉,老道还没徒弟。”
黑牙躺在地上也是一个劲的抱怨,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也知道这两货确实是消耗很大。
毕竟从长安地界,一直到东海地界,他们一直没有歇息过,毕竟他们不像我,灵力消耗,不能及时补充。
“要不要我给你们弹个小曲?”
老道士挣扎着爬了起来,盘膝做好,五心向天,喊道:“来,给爷弹个小曲,不好听,不给钱。”
“滚蛋,你什么时候给过钱?”
“那是因为你弹的实在是太难听了,还好意思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