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听到我的呼喊,黑牙跟断阴阳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来,然而我却发现他们两个的影子却依旧往前走了两步,那两个影子也似乎发现了不对劲,又倒退了回来。
寒若雪也看到了这一现象,惊讶的捂住了小嘴,眼睛瞪的老大,然后指了指他们两个身侧的影子。
而他们两个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身侧,大叫了一声小心!
我跟寒若雪早有准备,身子一矮,就觉得一阵劲风从脑袋上面划了过去。
我把寒若雪护在身前,左右封印的盾牌瞬间出来,在我的催动下变的犹如一把大伞,把我们两个护在下面。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叮叮当当撞击的声音,还有黑牙的怒骂声。
寒若雪已经唤出了体内寄居的灵体,一个巨灵神一般的人物,手里拿着一把巨剑,刚一出现,立刻隐没进了墙壁之内,抓着一个影子就打了起来。
黑牙两个人看到这一幕,也依样画葫芦,立刻有三个影子被缠住了。
只剩下一个影子,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
“十八小心,在下面!”
黑牙惊恐出声,下意识猛然一记飞踢,正踹在我的盾牌上面,我立刻顺着地面滑行了出去,屁股磨的生疼。
而就在我刚刚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影,正从地上突出一根黑气凝结而成的尖刺。
寒若雪则就一个跟头翻到了一边,躲过了这一下。
另外三个影子被他们三个各自的强大灵体斩碎了好几次,然而每次被砍死,又会很快凝聚,实在是诡异异常。
追杀我的影子,一计不成,飞快的贴着地面冲着我又走过来,我也是怒了,收了盾牌,右手中的太阿剑应声而出,直接插在了地上。
那影子游走过来,直接被太阿剑切成了两半。
我本以为这影子会跟其他影子一样,变成两个影子,然而我却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之声,好像是娃娃鱼那种。
跟着那两半的影子开始在地上剧烈的扭曲着,最终化为两道黑气,投入到了两侧的火把之中。
黑牙看到这一亩大喜:“十八,你来,这威道之剑对这帮东西有克制的作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东西是影魔。最擅长伪装成人的影子,然后伺机吞噬人的灵体,难缠至极。”
我应了一声,飞身而起,那三只影魔似乎知晓我的厉害,舍弃与那三个强大灵体的缠斗,化为三道黑线,飞速的沿着墙壁向前冲去,顷刻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火把摇曳,我们四个的影子重新投影在墙上,我用剑在我的影子上划拉了一下,没有人黑的变化,想来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影子。
我们四个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们三个依旧没有把寄灵收回来,然后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墙壁上有四个小影子,还有三个巨大的影子在守护,唯独我,这两个东西都是兵器,没法放出来显摆。
好在那些影魔似乎已经知晓了厉害,这一路走下去,却也没有再生事端。
只是我们始终没有见到花蕊的身影,这让我有些担心。
现在我也明白大家的心里,对于花蕊是有着三分提防的,倒也不好说什么。
“老黑,这个影魔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牙看了看自己的影子,然后抬了抬手,那影子也跟着抬了抬手。
“喏,这不就是影子咯?影魔是人的影子形成的,只不过要想形成影魔,这个过程比较血腥残忍。
朱元璋你知道吧?当年他为了惩罚贪官污吏,设定了一种刑罚,叫做剥皮填草,这影魔的形成,就跟这个东西有关。
要说这古时候剥皮,想法也很巧妙,在人的头皮上开个洞,然后将水银灌进去,利用水银的重力,将一张完整的人皮拔下来。
那活人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就可以亲眼看到自己的人皮被钉在墙壁上。
你要知道,这人的发肤也是残留着人的精气的,所以在那人死后,灵体由于对皮肤的渴望,就会附着在上面,久而久之,等到皮肤完全风化,那灵体却也被永久的封印在墙壁之上。
人体三盏灯,对应三魂,所以他们对灯火有着一种天然的依赖,因此在灯火出现的地方,影魔也有可能会出现。”
黑牙边走边说,阐述了影魔诞生的过程,我却听得一阵头皮发麻,感觉有阴风在脑后吹啊吹,不寒而栗。
寒若雪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古代的术士之流,心最是脏,这些残忍的术法,大都是以前的人研究出来的,当真是残忍至极。”
断阴阳在一旁轻笑道:“也并非全是如此,有些东西的出现,乃是天道的必然。
就好像朱元璋重法惩治贪官这种事情,你能说他做的不对吗?只不过这个方法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而已。
天道好轮回,恶有恶报,这是自古至理。”
我摇了摇头,天道这种事情,说起来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了,或许真的存在,但是这报应来的未免太不及时了。
在我的感知中,我们几乎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渐渐看到了一点非同寻常的光亮。
我们四个的脚力都不慢,虽然没全力赶路,但是这一个时辰,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也能走不下于二十里地,可见这个甬道有多长。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地下修了这么个甬道,难道在古代这里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成?”
我的问题,注定是没有任何人能回答的。倒是寒若雪给出了一个猜测。
“大概是运兵的通道吧,这个地方接近南明离宫,在以前应该属于西蜀。
加上外面的那些奇怪的东西,有理由相信,这个地方是诸葛亮当年调兵用的。”
这也算是一种合理的推测,但诸葛亮是不是太闲了一点?建立这么个通道也就罢了,上面还让人全打上了蜡?
只不过这个地方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恐怕只有当年修建的那批人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猜测,终究是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