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眛重新又把大围巾蒙住了半边脸,就露出两个眼睛。
见过脸色不太好,关切的问道:“你没事情吧?现在好说也是个实力高深的高手,怎么还这般弱不禁风?
好了,不跟你聊了,有消息再找你。我明天有场戏要拍,先回去了。”
说着不等我说什么,纵身一跃。整个人就如烟一般,消散在空气之中。
我呆立半晌:“尼玛,以前的人都这么牛逼么,说消失就消失,好歹尊重一下科学定律好不好?”
默默吐槽了一句,心里有点乱。又在外面吹了半天的冷风,猛然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受虐的倾向了?摇了摇头,打开窗户,跳了进去,然而窗帘一拉开,就看到寒若雪正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我。
“雪儿?你醒了?时间还早,再睡会。”
我吞了口口水,头皮有点发麻。
寒若雪并不理会我,就静静的看着我,这种眼神实在是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只好投降。
“好了好了,我交代,交代还不成吗?”
寒若雪展颜一笑,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来,好好交代,露一个字,今晚你就在窗台上睡吧。”
我把钟离眛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寒若雪惊奇不已。
“你是说,钟离眛如今改造了身体,而且当了一个演员?”
我钻进被窝,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呆了。你说这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哼,这么大半夜,单单来见你,你们两个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啊?冤枉啊大人,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男人。”
“那就是他喜欢上了你!”
“噗,雪儿啊,乖,大半夜的就不要讲这么可怕的故事了。好冷,来,抱抱。”
“你走开,去抱你的钟离眛去吧。”
我跟钟离眛就这么硬性的被组成了一个CP,这一点让我也很无奈。
好吧,我承认这个家伙现在的脸蛋是很美,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大老爷们的本质吧?
还有一点我有点好奇,他现在口味这么重了吗?自己能改造身体,怎么就不把脸也给改一改?
第二天一早,鸣香醒了过来,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看到我的眼神怪怪的,弄得我以为今天的衣服穿反了。
“十八,来看看,今天的报纸。”
黑牙比较喜欢这种纸质的东西,包括书本之类的,我就想也许正是这类人的存在,所以报纸这种东西依旧存在。
毕竟如果说新闻之类的,网络传播的要比这报纸的快的多。但即便是如此,却依旧没有取代这些纸质的东西,想来这些东西有自己独特的魅力所在。
我看了看他用手点过的地方,是一个古玩版面,现在报纸还有这么个版面?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报道的新闻正是鲛人珠。
开头引用了一句古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玉暖日生烟。”
然后还详细解释了一下,这两句诗词中讲述的两件宝贝。蓝田玉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蓝田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地方,那里的玉石质量比较好。
而另一个珠有泪中的珠子,指的就是这鲛人珠。
传说中南海有鲛人,人身鱼尾,善歌舞,歌声能迷人心智。男女俊美异常,可以织水为绡,化泪为珠。
意思就是可以利用水流,织造美丽的绸缎,眼泪掉下来就变成了珍珠。
这种能力,基本上也属于传说的范畴了。
这也说明一个问题,鲛人是真实存在的,大汉朝的时候,长乐宫中的长明灯,用的就是鲛人油,这种油灯长明不息,燃烧之后还有淡淡的香气,这也导致鲛人被大量的捕杀。
后来鲛人一族被迫迁徙,曾经西方人曾经见过,称之为美人鱼。
当然现在是否绝种了,尚未可知。毕竟那李桂娥也曾经说过,海域广阔,人类并未完全测绘完毕,茫茫大海中有很多秘密,还没有让我们发现。
那个水太岁君子也曾经让我去感受大海的秘密,这就说明鲛人有可能在一个人类到不了的水域繁衍生息。
当然这都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
但是这鲛人珠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我知道一个关于鲛人珠故事,很残忍,就不说给大家听了,总之这个鲛人珠不是别的,实际上是鲛人的眼睛。
而这上好的鲛人珠,便是在鲛人活着的时候,将其眼睛给挖出来。
是不是很残忍?历史上那么多物种的灭绝,事实上就是由于这种杀鸡取卵的行为。
所以大家要爱护小动物,保护海洋环境,否则终有一天,人类会自食其果。
扯的有点远,我看了看报纸上的报道,大抵都是一些所谓专家的鉴定之类的,然后这鲛人珠是有古商拍卖会进行拍卖,欢迎各界人士莅临。
这动静闹的有点大,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放在鬼市偷偷摸摸的拍卖。
“这天门如此大张旗鼓的进行这鲛人珠的拍卖,是想干什么?”
黑牙笑了笑:“干什么?当然是钓鱼。”说这话,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
我挑了挑眉:“我们就是那大鱼吗?我看未必吧?你瞅瞅这宣传的噱头,保不齐那帮喜欢收藏的艺术家们,为了这传说中的东西会打个头破血流吧?”
然而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根据钟离眛的消息,如今新三门就是天地乐三门,天门掌握在李桂娥这个自称是西楚霸王后人的手里,而地们则是以余芳生为首的妖精执掌,乐门是灵奴作为幕后掌舵人。
难道这三个组织,实际上背后是互相合作的?
“老黑,之前李桂娥是过来询问咱们去不去参加拍卖会,还是来邀请咱们参加?”
黑牙想了想,有些纳闷:“这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你就说她是怎么说的吧?”
“嘶,我想想,好像是问我们要不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