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是属小狗的么,干嘛咬我。”我舔了舔嘴唇,这丫头下口可够狠的。
寒若雪趾高气昂的斜眼瞟了我一眼,冷声道:“怎么?你还有意见吗?”
没有,绝对没有。
“是不是很疼啊?”结果我还没怎么样呢,这个嘴硬心软的小女人自己反而心疼了起来。
我笑了笑,把她拥进怀里:“不疼,你呀,别胡思乱想了。我对鸣香没什么的。”
寒若雪呜呜了两声,也不知道在嘟哝什么。
黑牙这一昏迷就是三天,听他的话,我们几个都没出门。
断阴阳醒来之后占了一卦,卦象上说我们这一次会有血光之灾,凶兆已经显现。
对于这个卦象的真实性我不做任何评价,毕竟断阴阳的本事是有的,而且不好的事情我们已经发生了。
第四天夜里十一点钟的时候,黑牙终于醒了过来,只是身体情况看起来很糟糕。
两个眼眶乌青乌青的,而且在这四天内,这家伙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虽然没有皮包骨那么夸张,但是比之前明显小了一圈,衣服穿在身上都空荡荡的。
“奶奶的,老子总算是活过来了。”这是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我们几个都聚集在了一起,鸣香脑袋上的绷带也已经被拆除了。
虽然额头上还有两个疤没有褪掉,但是之前的效果已经显现出来,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让她终于放下心来,心情也恢复了正常。
“老黑,你怎么样?”
“饿,饿的厉害,有没有什么吃的,要大补的。”
每天断阴阳给他喂的参汤,水之类的也不少,但这家伙却依旧像是脱水了一般,嘴唇干裂的满是伤口。
断阴阳暗暗抹了把眼泪,赶忙答应着:“有,灶上煨着呢,人参母鸡汤,我去给你盛。”
黑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咧嘴笑了笑:“苦了你了,这几天我虽然没醒过来,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断阴阳“扑哧”一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一睡倒是舒服了,可把我们几个吓坏了。
瞧瞧,瘦成这副模样,比以前更丑了。”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我跟寒若雪倒还好,鸣香脸色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看着黑牙把一只鸡差点连骨头都吃了,真是难以想象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是从难民营跑出来的。
“呼”黑牙吃完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提了提牙缝:“人参分量太少了,我这次元气大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补回来。”
断阴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好,明天给你炖一锅人参。”
黑牙摇了摇头,视线放在了我的身上,脸色有些凝重。
“十八,你去我的箱子里找一瓶黑色的药丸子,然后化成水,你们几个都喝一点,这样的话,可以防止被别人下咒。”
我皱了皱眉头:“下咒?这是怎么回事啊到底?”
黑牙叹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断阴阳赶紧在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一次他们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
现在棘手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天晚上除了我们两个,他们三个都是被下了降头。”
黑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了出来。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脸的不解。
“降头这东西,你们应该知道吧?”
我不知道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因为我对将头的理解基本上还停留在小说的描写里面。
黑牙没注意到我的表情,继续说道:“实际上降头术起源于咱们西汉的时候,本来不叫降头术,叫做厌胜之术。
是通过人的皮肤,毛发,运用一定的手段对对方施加诅咒,轻则让人神智错乱,重则可危及生命。
后来这中法术传到了东南亚,就在这片土地上发扬光大,东南亚的降头师也闻名海内外。
那天晚上鸣香中的是人皮面具,而若雪跟阳阳她们中的则是蒙心咒。
蒙心咒到还好说,目的只是将人的三魂七魄暂时遮蔽起来,让她们陷入灵魂层面的深睡。
但是这人皮面具却比较麻烦,需要从一个活人脸上扒下完整的面皮,经过童男童女的血液浸泡。
这些童男童女最好是有血缘关系的,取心头血威力更强。
一般来说,这些孩子被抽取了心头血之后,基本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大病甚至死亡,是一种古老的极为凶残的一种术法。
这人皮面具最大的作用就是借魂,一旦这人皮面具完全融合在人的脸上,那么这个人的三魂七魄,整个灵体就会被对方拘留成为鬼奴。
这种东西一般来说那些养鬼的家伙喜欢使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目标定在了鸣香身上。
鸣香妹子,你仔细想想,到了这之后,你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情。”
听了黑牙的话,我们几个都有些纳闷的看着鸣香,鸣香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自然的抱了抱膀子,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
寒若雪把她搂在怀里,说道:“咱们到这儿的时间不长,鸣香大部分时间都跟咱们在一起,应该没有机会接触到外人才对。”
黑牙打了个哈欠,精神萎靡不振,摆了摆手:“记得喝药水,看来这边的情况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复杂很多。
除去隐藏在暗处的灵途,还有一个降头师的势力,咱们小心点为好。”
我们看他精神头不好,需要休息,也不多做打扰,出了他的房间我接到了一条短信:海边,有事相商。
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心里暗暗打起了鼓。我们来这儿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我们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会是谁呢?
按照黑牙的说法,我找到了黑药丸,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奇臭无比,兑水以后跟粪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