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如今地府该整顿的整顿,该定的规矩,重新制定,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那些阴差生前也都是人,死后依然也会有情感欲望。
地府的生活,实在是有些太无聊了一些,找点乐子,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家主,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他们回来?”
“不用了,我去孟婆殿走一趟吧。”
清风把我送出了门,等我到了孟婆殿,却发现白如霜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
“你这是专门在等我?”
白如霜面容清冷,点了点头,让我有些纳闷,这又是跟谁生气来着。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她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我顿时一阵无语,也对,想要知道我的行踪,似乎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找我什么事情?”
白如霜指了指旁边,示意我跟着她走过去,我有些奇怪,这女人到底是咋了,突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跟着她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她猛然吐出一口气,然后那气体凝而不散,慢慢的在我面前变成了一个画面。
我微微一愣,面前的这东西,正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种紫色的膜,而白如霜则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这是怎么了?”
“咳咳,可憋死我了,没想到这东西,力量这么大,差点被它跑掉了。”
白如霜顺了顺气,见我一脸懵逼,解释道:“我刚才在典籍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这东西的信息。
这是一种魔兽,叫做混沌之末,通过吸收空气中的能量成长,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无限膨胀,如果有足够的能量,它甚至能吞噬整个无尽虚空。
当然,这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相传这混沌之末与四大凶兽之一的混沌同出一脉,只不过混沌凶名在外,很少有人知道这混沌之末。
相比于混沌的侵略性,这混沌之末倒是性子温和很多,它是属于给它吃它就吃,不给它吃,它也不会乱吃的性子。
所以一切的攻击,对它来说,都相当于养料。”
说着她冲那混沌之末扔了一朵彼岸花,果然,那混沌之末长大了一块。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不过这东西你是怎么弄来的?别告诉我你是从混沌之末身上咬下来的?”
白如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轻轻点了点头。
没等我开口,她主动解释道:“我查到了混沌之末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怕被吃,因为它真的是刀枪不入,没有办法,我只能咬了一口。”
我听了一阵恶寒,这女人也着实太彪悍了一些吧?
“怕吃?这算什么弱点,应该是世界万物都怕被吃掉吧?”我心里这么想,但却没有说出来。
人家白如霜这么大的牺牲,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东西的弱点,我再说这种话,显得有些不仗义。
“这个弱点,我们虽然知道,但总不能派人去把它啃了吧?”我挠了挠头,毕竟那东西这么大,就算是有人能吃得下去,那得多少人能吃完?
白如霜笑了笑,指了指漂浮在盘空中那个紫色的东西,没鼻子没眼睛,却有活着的气息,混沌之末啊,倒是有意思的一个小东西。
“不用派人去啃,派它去就好了。”
我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倒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
“派它去当然好,只是,你能让它听我们的?”
白如霜得意的昂了昂头,像只骄傲的孔雀。
“那是自然,来小紫,到我这儿来。”
她冲那混沌之末招了招手,那玩意竟然真的乖乖飞了过来,缠在了她的胳膊上,我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哼哼,山人自有妙计,想知道吗?不告诉你。”
说着大摇大摆的从我眼前消失了,弄得我哭笑不得。
“幼稚,你过来就是冲我显摆的吗?”
不过现在找到了这东西的出处,还有克制的办法,倒让我更加的好奇了。
四大凶兽,那都是远古存在的产物,各个威能通天。
混沌,梼杌,穷奇,饕餮,如今除了饕餮,其他三大凶兽早就被斩杀掉了。
只是没想到混沌竟然还有一个同宗同源的亲戚,混沌之末。
我好奇的是,到底是谁,能把这远古的东西找了出来,而且还培养了这么大一大片。
“剑鬼啊剑鬼,你跟着无伤幽梦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真是让人好奇啊。”
想到无伤幽梦,我心里黯然,幽梦我想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我担心的是无伤。
毕竟从剑鬼那时候的表现来看,他已经入了魔,在我面前就声称要杀了无伤,如果真是这样,那无伤当真是凶多吉少。
摇了摇头,把他们三个从我脑袋里甩了出去,孟婆殿外面依旧排着一群木讷的灵魂,他们喝完孟婆汤,就会忘掉过去的种种。
远处曼珠沙华开的正艳,几乎遍布了地府各处。
这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要守护的地方,往事,都随风,都随风,即便再见是敌人,那便是敌人吧。
“你有心事?我看你在这儿站半天了。”
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
回身,寒若雪站在我身后,正冲我笑。
我的心里顿时像积雪遇到了阳光,瞬间融化了,于是我也笑了起来。
伸手抓过她的手,仔细盯着她看了看,一时之间我竟然有种恍惚的感觉,分不清站在我面前的到底是鸣香还是寒若雪。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现在我有的时候,都分不清这张脸到底是你的,还是鸣香的,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容貌在变。”
寒若雪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摇了摇头:“也许是看的习惯了,自己没什么感觉,我到现在也分不清我到底还是原来的寒若雪,还是鸣香。”
她们两个的灵体融合的很好,现在再说谁是谁,丝毫没有一点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