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到南海的几方势力,大都是冲着观音道场来的。其中灵奴在造船,这个自不必说,另外一个最有可能的便是李桂娥一方。
这其中还有最神秘的一方,我们至今仍然不知道是谁。
而这隐藏在暗处的一方,无疑是最危险的。他们炼制血奴,刀兵煞,鬼知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
“你是说,这觊觎造船厂的这帮人,不是李桂娥,就是隐藏的那一方?”
黑牙点了点头:“以灵奴的能耐,想要弄到造船的地方,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毕竟这帮玩意都不是人,灵体附身在其他人身上很正常。
如果他们觊觎船王的造船厂,那么直接附身在船王身上,控制住他就行了,哪里用的着费这么大的周张。”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理的确是这么个理:“可是,按照你说的,这灵奴一方明明有更省力的办法,为什么不这么干呢?”
黑牙点了一根烟,夹在手中,却没有吸,听到我的问题,摇了摇头:“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问题,或许他们是在忌惮什么东西。毕竟如果他们真的控制了船王,很容易被有心人发现,比如我们。”
“好吧,姑且相信是你解释的这样。算了,我先去我给李桂娥打个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
黑牙点了点头,把烟叼在嘴里,又陷入了沉思。
我给李桂娥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接电话的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告诉我李桂娥已经返回了青溪市,这里的事情,她已经不再过问。
我摸了摸下巴,这女人到底是想干什么?是真的放弃了南海这边的角逐,还是想来个暗度陈仓,自己躲进了暗处?
我打完电话才想起来,回来的时候似乎没看到鸣香。如果那李桂娥真的回到了青溪市,那么应该不难打探她的行踪。
“鸣香那丫头去哪了?”
黑牙摊了摊手:“我跟你是一起回来的,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电话打了,结果如何?”
我耸了耸肩:“一个男人接的,说是李桂娥回了青溪市,这边的事情她不再过问。”
黑牙听了微微一愣,有些纳闷的道:“这个女人是放弃了?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她又想做什么?”
我们两个合计了一阵子,也没有一个合理的猜测,只好作罢。
说这话的功夫,鸣香咋咋呼呼的跑了回来,脸上一脸的兴奋。
“姐夫,老黑,快跟我走,任风他们抓到了一个鲛人,快去看看。”
我跟黑牙都是一愣,鲛人?被抓了?这还真是个稀奇事。
断阴阳跟寒若雪听到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一人端了一个果盘。
“你们在吵吵什么呢?”断阴阳不解的看了一眼一脸兴奋的鸣香。
黑牙挠了挠头:“这丫头说任风他们抓到了一个鲛人,正拉着我们去看呢。”
断阴阳跟寒若雪听了,也愣住了:“鲛人?真的假的?”
鸣香甩了甩手,表情很是夸张的说道:“真的,当然是真的,他亲口告诉我的,我怎么会乱说?他让我找你们一起去看看。”
我拍了拍手:“行了,既然是这样,咱们就去看看,我还从来没见过美人鱼长什么样子呢。”
几个人都没什么意见,正好林昌给我们留下了司机跟车,倒也方便。
到了刑警支队,就看到任风在大门口转悠,看到我们到了,赶忙迎了上来。
“你们几个可算来了,快跟我进去。”
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样子,本来有些话要问,这时候也只能作罢,有什么问题一会看到了那个鲛人再问不迟。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鲛人是今天被不知道什么人扔在我们刑警支队门口的,当时装载麻袋里,我们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结果门岗的同志打开一看,好家伙,吓了一大跳。”
任风一边走,一边跟我们叙说事情的经过。
被人扔在门口的?怎么到了鸣香嘴里就成了抓到了?
我有些无语的看了鸣香一眼,结果被这丫头碰巧看见了,她冲我威胁似的挥了挥拳头,我赶忙把鄙视的目光收了起来。
“嗬,好大的味道。”
刚进大厅,扑面而来的一股子海水特有的腥气,其中夹杂着浓烈的鱼腥气。
感知能力超强的我,差点被这股子味道熏晕过去。
那任风似乎早有准备,嘿嘿笑了笑,然后拿过来一个铁缸子。
“用这个堵住鼻孔,到了里面味道更重。”
我凑过去看了看,里面是泡着的酒精棉球。我捏了两颗塞住了鼻子,酒精的味道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比那两种混合起来的腥气来说,实在是好闻太多了。
鸣香也上前去塞住了鼻子,而黑牙,寒若雪还有断阴阳三人则是一脸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我去,他们三个是什么眼神?是在鄙视我吗?”
鸣香跟任风用力的点了点头,任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介凡人也就罢了,你好歹也是个大高手,就没什么封闭五感什么的功夫?”
我竖了个中指:“你当是拍电影呢?不过这功夫确实是有,我就是懒得用。”
于是任风也一脸鄙视的走开了,我翻了个白眼,一群愚蠢的人类啊,哪里懂得本大师的高深。
任风领着我们上了电梯,电梯却是一路向下,到了地下二层。
“因为这个鲛人比较特殊,所以安置在了地下,她的状态很不好,如今我们的医务人员正在救治。”
任风用两根手指比划了自己眼睛一下:“眼睛,没了。”
我皱了皱眉头,关于鲛人珠的来历,我是知道的,那就是鲛人的眼睛所化。
如今这鲛人没了眼睛,说明就是有人奔着鲛人珠而来。
任风打开了一道厚重的隔离门,顿时一股子更为巨大的腥气扑面而来,这酒精棉球根本没用。
一阵阵痛苦的嘶吼声传来,有点像娃娃鱼的叫声,声音穿透力很强,刺得耳膜疼。
这里应该是法医平时工作的地方,在这腥气之中还有福尔马林,甚至消毒水的味道。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工作者,正在忙活着,其中一人拿着消防栓喷头,不时喷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