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么一看,还真是。
我倒了一杯开水,抱在怀里,问道:“你不上班,跑这来干什么?”
鸣香一拍脑袋:“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正事了。快跟我走,出大案子了,鬼面军将天辰死了,连同他的数十个手下。”
我跟黑牙都是一愣,黑牙抬了抬眼皮,似乎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猛然站了起来:“什么,将天辰死了?谁干的?道上的火拼?”
鸣香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愣愣的摇了摇头:“不是啊,个之前那两个人的死状差不多。”
黑牙一听,顿时失去了精神头,一屁股坐了下去,蔫头巴脑的。
“我还以为什么呢,跟之前那两个人的死状相同,干嘛来找我们?不是都告诉你凶手在哪了么?”
“我们派了弟兄去查看了,那个废弃的防空洞里面确实有人活动的痕迹,甚至我们在其中还发现了几具尸体,但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扑了个空。”
我叹了一口气,这帮人机警的很,警察大部队行动的话,很容易惊动他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所以呢,现在找我们过去,也看不出什么头绪,去了干嘛?”
鸣香看了看我,眼神可怜巴巴的,我心里一软。
“好了好了,别这个眼神,我跟你去看看吧。”
“哎呦,姐夫,就你最好了。”
鸣香跳起来抱了我一下,然后乐呵呵的跑了出去。
黑牙捏着嗓子喊了一句:“哎呦,姐夫你最好了。啧啧啧。好姐夫,早去早回。”
“滚滚滚,怎么这么不待见你呢?”
裹上军大衣,跟在前面忙活的寒若雪说了一句,跟着鸣香出了门。
结果刚到大门口,却遇到了李桂娥。
“啊,小方先生要出门?”
说着还看了看身穿制服的鸣香,眼睛里满是询问的目光。
我点了点头:“黑牙他们都在,有什么事情跟他们说吧,一样的,我跟朋友去办点事情。”
李桂娥笑了笑,道了声好,身子往旁边让了让,我冲她点了点头,上了鸣香的车子。
“这女人是谁啊?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鸣香斜眼看了我一眼,我打了个哈欠:“是很有钱,相当有钱,青溪市最出名的五星级酒店都是她的。但是,跟我们有关系吗?”
鸣香吐了吐舌头:“没看出来,姐夫你还挺受欢迎的。”
我把身子往下挪了挪,陷在座椅里。
“受不受欢迎,谁在乎,你姐欢迎就好。”
鸣香看到我慵懒的样子,摇了摇头:“你现在的状态,跟七老八十似的,哪里像个年轻人。”
我闭着眼睛养神,不再理会她。然而让我奇怪的是,鸣香车子开了好久,都没到,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睁开眼睛一看,我们早就出了青溪市,再往前面就要到隔壁安岩市了。这前面就是一个跨河大桥,而鸣香却好像没看到似的。
“鸣香,他们死在了安岩市?”
鸣香一愣,摇了摇头:“不是啊,就是我们之前发现那两个死者尸体的不远处。”
“那你干嘛要去安岩市?”
“姐夫你该不是睡糊涂了吧?”
就在这时一辆大卡车迎面而来,抢了一条道,直勾勾的冲着我们冲了过来,而鸣香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
“小心前面卡车!”
我大叫了一声,慌忙去抢方向盘。大卡车也在忙着打方向盘,两辆车直接擦了过去,鸣香那一侧的车门直接迸出了一溜火花。
鸣香似乎是睡醒了一般,看到这一幕顿时高声尖叫了起来,方向盘拼命的往我这个方向打,结果车子直接发生了侧翻,直接翻下了桥面。
“哗!”
开着车掉进水里这种体验,我还从未体验过,但滋味并不好。
翻车的过程中鸣香的脑袋被狠狠的磕了一下,当时就流血了。
鸣香死死抓住我的胳膊,破口大叫。
“姐夫,姐夫我们要死啦……啊……”
我只感觉一阵牙酸,耳膜差点被刺穿。
“你先放开我,死不了,别叫了!”
然而这丫头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世界里,根本不曾听到我的话。
我狠了狠心,上去就是一巴掌,鸣香直接被打傻了,愣愣的看着我。血流了半边脸,看起来有点恐怖。
“别叫了,你好歹是个军人出身,有点急救意识好不好。有我在,你死不了,听明白了吗?”
鸣香小嘴瘪了瘪,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现在解开安全带。”
结果她那边的安全带卡扣被卡死了,大腿好像还被车门挤伤了,血迹都渗了出来。
车子下沉的很快,现在已经落到了河底,溅起了一地的污泥,车窗外都被糊了起来。
试了几次,都没有用,鸣香眼泪巴巴的看着我,满脸的绝望。
“姐夫,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对不对?”
“闭嘴,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在这里,简直笑话。”
我手一翻,太阿剑应声而出,直接把安全带割断了。
“现在深吸一口气,憋住,可以吗,咱们要出去了。”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我可能还没把握,但是在水底下,开玩笑,这可是我的主场。
鸣香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冲我点了点头。
“好,来,抱紧我,我带你上去!”
我手一松,太阿剑直接在她那面的车门上开了个口子,水顿时涌了进来。
这门不破开不行,已经变性了,卡着她腿,根本拿不出来。
我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君子所说的我的能力的问题,那太阿剑纵然是脱手了,却依旧在按着我心意从上面整整切割了一圈,整辆车子被切成了两半。
突然涌入的水,让鸣香一阵紧张,死死的抱着我的脖子。
我伸手把她抱了起来,用脚一蹬,太阿剑顿时响应般的放射出一阵白色剑光,整个车子顿时炸了开来。
在我灵力的推动下,整个人快速的朝上面游了上去。
鸣香紧紧窝在我怀里,嘴里不时咕噜噜的冒着泡泡。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生死攸关的关头,就算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也未免手忙脚乱,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