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这两个阴兵身上的甲胄,看起来像是两块兽皮。
不过因为全是阴气凝结,所以我也不太确定。
而且这两个阴兵身上除了阴气,还在一股子特别的力量,有些熟悉。
见到是我,那两个阴兵猛然一愣,随即单手抚胸行礼道:“参见帝君。”
我摆了摆手:“免了,你们是新来的?”
“回帝君,我们是新来的,我们以前是九黎族的战士。”
我心下恍然,原来如此。
这两个大块头,想必就是嬴政利用九黎部族的残魂炼制的。没想到这嬴政还是个行动派,动作够快的。
“行了,你们记一下他们几个,以后他们就是经营这半步多客栈的人,回头给兄弟们发个公告,以免误伤了自己人。
你们去忙吧,这里有我。”
“遵法旨。”
两个大块头退了下去,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满意的,有人出现,立刻就有人过来查看,顿时觉得我这地府,已经成了三分模样。
“这两个大家伙实力很强啊,在他们面前,我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子威压,差点喘不过气来。”
落落走到我跟前看着两个阴兵退下,冲我吐了吐舌头。
我笑了笑:“这些可都是九黎部族的勇士,当年可是跟黄帝干过架的,能不厉害吗?
以后有他们保护你们,我也放心一些。”
一阵风吹过,带来漫天风沙。
我伸手替她挡了一下,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顿时被吹了一身,呸呸的吐起了口水,一动弹,浑身上下开始往下面抖落沙尘。
“哈哈,这儿风沙大了一些,先进去吧,你们身上的灰色不用担心,没有实质伤害。我回头研究一下,看看怎么才能恢复这边的色彩。
我们几个人进了客栈,之前的那种虚影依旧在忙碌着。
好在在场的人都是见过各种奇怪的东西,只是惊讶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你们以后接触的,可能都是一些亡灵。
亡灵如果是自然死亡,会好看一些,但横死的,可能就会变得有些惨,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落落有些不耐:“好啦好啦,我们知道啦,我们既然决定跟你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地府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会不知道吗?
说实话,这儿的环境,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
我有些好奇:“那你想象中的应该是什么样的?”
“那当然是阴风阵阵,暗无天日,不停的从四面八方伸出鬼脸,鬼手之类的。
但是这边,除了颜色奇怪一点,也没什么嘛。”
其实在外面是灰色,到了店里就会恢复正常的颜色。
后来我才知道,这风沙不是一般的风沙,而是属于三灾中的风灾。
三灾指的是天地生成的风灾,火灾,雷灾。
半步多的存在,也是为了让那些走了黄泉路的灵体能够休息一番,毕竟这半步多后面的环境就好的太多了,不休息一阵子,那些灵体恐怕撑不到走完后面的路,要不怎么说地府其实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呢。
我挥了挥手,将那些电影一般的虚影驱散了,店内落满了风沙,打扫需要花一段时间。
清风明月,跟千军万马四个人都是很有眼力劲的,看到这一幕,主动的开始找打扫的工具,让我感慨不已,这样的好员工,能够立刻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必须要嘉奖一番。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吹过,牛头从阴风中钻了初来,看起来有些不太好,似乎是受了伤。
“见过帝君,咳咳咳。”
我皱了皱眉:“怎么搞成这样?受伤了?要不要紧?”
牛头咧了咧嘴:“谢帝君关爱,不过我这是小伤,不碍事的。帝君,属下办事不力,是来请罪的。”
我抬脚踹了他一脚:“请罪是吧,好了,现在惩罚完了。来说说,到底是谁,把你达成了这样。
马面呢?”
牛头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我踹过的地方,慢慢说道:“帝君,差事没有办好,骊山狐族半路被人劫走了,我们弟兄打不过他们,都挂了彩。”
我扬了扬眉,心里闪过一丝了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妖族的人出手了吧?”
牛头闻言苦笑一声:“属下也拿不准到底是什么人,那人应该是来自妖族,因为属下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妖气。
然而这个妖怪却有三只眼睛,那眼睛好生厉害,似乎对我们有天生的克制作用,我们不敌他。”
我一愣:“你是说,来阻截你们的,就一个人?”
牛头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点了点头:“是,就一个。”
三只眼睛的妖怪?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一提到三只眼睛,我就想到天族。
天人族的第三只眼睛,每一个都有神奇的力量,只是如果是天族的话,这就让我有些闹不懂了,这天族怎么跟妖族混到一块去了?
“给受伤的兄弟发两年公德,你下去好好休息吧,这事情稍后再说。”
牛头兀自愤愤不平:“帝君,属下觉得,今天这场子,咱们一定要找回来,那妖族明显没把我们地府放在眼里。”
我有些好笑的看了看他:“地府那么大,你让人家怎么放在眼里?那得多大的眼能装下?”
牛头哑然失笑,还要再说什么,我打断了他:“行了,下去休息吧,这事情,我有其他安排。”
“是,帝君。”
我跟牛头说的话,并没有背着他们几个。
听了我们的对话,寒若雪有些担心的说道:“是饕餮他们?他真的要跟我们为敌?”
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肯定,好了,这种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安心把这半步多客栈经营起来,万事有我。”
见我不愿意多说,寒若雪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清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高兴的说道:“家主,主母,这上面是住的地方,好大,还带花园呢。”
我听了一愣,之前跟银灵子只是在这里面站了一下,并没有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