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是观礼,却没想到这个时候,这沙帮主竟然向我们发出了邀请。
然而还没等我们答应,虞妙弋却当先站了起来,目光十分的坚定。
“我陪你去!”
这声音虽然依旧悦耳,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坚定。
“虞姑娘,你这是?”
虞妙弋笑着看了我一眼,盈盈万福:“感谢公子与妹妹这几日的照顾,让妙弋心里甚是感激,只是之前,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今后要何去何从。
然而今天,我知道了,也找到了今后要走的路。
所以,诸位,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各位大恩,容妙弋稍后再报。”
说实话,虞妙弋的态度,着实让我呆愣半晌。
“你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就是跟他一起出海?”
虞妙弋肯定的点了点头:“正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认识了许多年,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鸣香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要走,我们自然不敢强留。只是姐姐心地单纯,却不知道如今这个世道,人心险恶。
也罢,老公咱们就随姐姐走一趟吧,毕竟东海,咱们还是要去的。”
“诸位如果愿意一同前去,自然是极好的。”
那沙帮主轻笑了两声,轻飘飘的飞了过来,然后除去了脸上的面具。
然而在我们看到他容貌的一刹那,顿时戒备了起来。
鸣香更是拉着虞妙弋退后了两步,将她护在身后。
“项昆仑,竟然是你!之前张思九出现在这儿,我还奇怪,没想到是你亲自到了这儿。
你又想做什么?”
黑牙挠了挠下巴,凑到我跟前,蹭了蹭我的肩膀:“我说,十八啊,你有没有发现,这货好像跟项昆仑还是有点不同的。”
我微微一愣,确实是有些不同,起码说话的方式,甚至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
听到我叫出项昆仑的名字,这个沙帮主先是一怔,随后苦笑一声:“没想到,诸位竟然已经与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打过照面了。”
弟弟?卧槽?
我怎么没听说过项昆仑还有个哥哥,特么的还是双胞胎?
“你是项昆仑的哥哥?”
“在下项子羽,算起来,的确是项昆仑的哥哥。”
这个信息量实在是有点太大了,让我一时之间没有回味过来。
明明是长相相同的两个人,一个给人的感觉是阴翳暴力,一个却给人的感觉是中正平和,这一母同胞,差距竟如此之大。
项子羽看了看虞妙弋,眉头却慢慢的皱了起来,跟着他闷哼一声,嘴角竟然渗出一丝鲜血来,他捂着胸口,晃了两晃,方才缓缓站稳了脚跟。
“姑娘,你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虞妙弋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温柔:“不知,我只知道,你要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我说老黑,我怎么瞅着这节奏不太对劲呢?”
黑牙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如果这个女人是虞姬,那么她追随的应该是项羽才对。
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虽然跟项羽是重名,但是项昆仑不就是项羽的转世吗?
想不通啊这事情。”
项子羽目光带着几分疑惑,看着虞妙弋:“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见到姑娘之后,却仿若认识了好久好久。”
“十八,你有没有感觉,再这么下去,咱们可能会看一出琼瑶剧。”
断阴阳笑着抽了他一下,走上前去说道:“两位,如果当真是旧相识,那么有的是机会叙旧,我觉得,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项子羽似乎才反应过来,轻轻笑了笑,却再次吐出一口血来,虞妙弋看了,赶忙上前扶住了他,一脸的关切。
“你……没事吧?”
“无碍的,只是有些东西,就在脑子里,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几位,既然能来此,便是有缘,只是今日无法款待诸位,倒是我的失职。”
“好了,这些场面话,咱们还是省省吧,听着怪累的。话说回来,你之前弄的那个心脏,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们先上船吧,边走边说,有的是时间。”
到达岸边,那东海大鳌脑袋突然探了出来,在我们身上闻了一下,眼睛猛然瞪的老大。
“没想到,还能见到玄武后人,只是可惜,五行之德,如今早已……罢了,你既然是那天命之人,就说明今日该当我使命终结。上来吧。”
我冲那大鳌行了一礼,在项子羽怪异的目光之下,坦然走上了龟背那处宅院。
大鳌背上十分的平坦,那座庭院风格大气,看上去倒像是先秦的风格。
庭院四个方向,有四灵镇压,正中却是一块石头,只是那石头上面,却布满了怪异的纹路,五行之力竟然齐备。
一进了庭院,虞妙弋跟那项子羽就找了个厢房叙话去了,我们四个围着这庭院前前后后摸了一遍。
“这才是真正的四灵封魔啊,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这些雕像上面是确确实实有这些大拿的气息,也真是难为这大鳌了,背着这天地四象,竟然背了这么多年。”
黑牙有些感慨,当然也仅仅是感慨而已。
大鳌游的很快,但是却很平稳,在庭院里面,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晃动。
离开了海岸,一路前行,夜色便渐渐浓了起来。
鸣香拉着断阴阳两个人去说悄悄话了,我跟黑牙则跳上了最高的一个类似箭塔一般的建筑之上,呆呆的看着四周海浪翻滚。
“老黑,你说这个项子羽,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黑牙挠了挠头:“你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我了。此人行事作风倒是没什么问题,身上也没有任何的血杀之气。
只不过看他在港口的行事作风,却绝非心软心善之人。
说实话的,这个家伙,我有点看不透。”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港口之上,那么多手下在他面前死掉,他也未曾有半分心软,果然矛盾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