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了一下断阴阳长胡子的样子,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不过我们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好像就一半男一半女来着。
我觉得有些好笑:“可惜啊,你这个大美人,兜兜转转,终究还是没有逃脱这个大笨蛋的手里。”
断阴阳长叹一声:“可不是吗,可怜了老娘如花似玉的容貌,便宜了他了。”
话没说完,自己反而咯咯笑个不停。我心里一暖,也是替他跟黑牙感到高兴。
“你们这故事,都能写一部电视剧了。”
“可不是,等以后老了,安定下来了,我就把我们的故事写出来。”
对于这个主意,我还是很赞同的,我以后也会把我的经历写成小说,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我当拘灵使的那些年》,不知道会不会火。
我们两个笑了一阵子,我才问道:“所以,你的心事是大师兄?”
断阴阳点了点头,掩饰不住的担忧。
“我之前回了一趟金门驻地,得知大师兄曾经回去过一次,取走了一套典籍,记载的是东海之事,尤其是关于蓬莱三仙山的传说。
我现在怀疑,他是自己去东海了。”
我一愣:“这么说来,大师兄是要去找三仙山?他想做什么?”
断阴阳叹了一口气:“大师兄的本事,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他本来还有一只眼睛,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全瞎了吗?”
我摇了摇头,断阴阳做了一个抠挖的姿势:“他自己抠掉了另一只眼睛。用他的话说,眼睛看到的太多,容易蒙蔽心眼。不过他可能是对的,在他眼睛全瞎之后,修行一日千里,洞察天机,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在很久之前他就算到人间将有一次大劫难,所以很早就在做准备。
比如你被他找到,这根本就是计划好的。”
我听了这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计划好的?这人未免太过可怕了吧?
“弟弟,你实话告诉姐姐,有没有哪怕一丝,怨恨过我师兄?”
我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实话,的确有过。不过现在我却要感激他。
如果一切本来都是上天安排好的话,他只不过是把我引到了正确的人生轨迹上。
不然的话,我还是一个失恋失业的吊丝,不会认识黑牙,也不会认识你跟雪儿。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这一生,将错过多少精彩的时刻。
所以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他的话,我希望跟他说一声谢谢。”
这些话倒是我的心里话,因为在爷爷给我带上凤血玉佩的时候,我的命运几乎就已经注定了。
如今想来,爷爷定然也不是一个平常的角色,不然的话怎么会知道我的玄武真身,还知道用凤血玉佩替我压制?
不管是爷爷还有那个在龙且墓里见到的那个二牛爷爷,似乎都是不简单的任务。
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五花八门,绝对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断阴阳听了我的话,很是欣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如果我师兄听到你这番话,一定会很欣慰的。”
我不置可否,或许那瞎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洞悉一切的智者,估计连这种欣慰的感情都没了吧?
只不过这种话我当然不会去说,想了想,问道:“对了,姐姐,这五花八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断阴阳有些意外,想了想说道:“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组织存在的年头实在是太长了,几乎可以追溯到文明时代的开启之时。
当时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最终才逐渐形成了五花八门这个体系。
由于龙蛇混杂,所以五花八门里的人着实有些很神奇的本事。
但是在三十年前的那一战,五花八门,只剩下八门,很多高手都死在了那个时候。至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如今八门早已经没落,基本上已经彻底进入了商业化的时代。”
我有些失望,没想到断阴阳也并不是特别清楚。
“原来如此,谢谢姐姐。”
“跟我客气什么。”
黑牙这时已经把衣服晾了起来,冲屋顶喊了一句:“你们两个够了啊,背着我勾勾搭搭这么久,是不是想气死我?”
断阴阳拿起一块瓦就扔了下去:“你去死,德性。论哪方面条件,你都比不上十八,所以我决定跟他了。”
黑牙躲过瓦片,叉着腰,牛叉的不行:“哼,想甩了我?我告诉你,晚了。谁说哪方面我都比不上十八,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王八蛋,你要死了!”
断阴阳大怒,直接跳了下去,追着黑牙一顿暴打。
寒若雪听到动静,拿着一本书从屋里探出脑袋,一眼就看到了我,冲我甜甜一笑,然后摇了摇头,又回去看书去了。
我笑了笑,如果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似乎也不错。我躺在屋顶上,这还真是岁月静好。
刚吃过晚饭,刘长生就来了,我看了看时间刚刚六点多钟,天还没有彻底的黑下来。
“两位吃了没?”
“刘老哥,你来的挺早啊,刚吃过,你吃了没?”
“啊,吃了吃了。不早不行啊,那村子离咱们这儿得十来里地呢,夜里这山路难行,咱们这的交通工具就只有牛车,想赶到那儿,估摸着得三个小时左右,这还得牛听话。”
我进屋把我跟黑牙的包包都拿了出来:“既然如此,咱们就走吧。”
我跟寒若雪还有断阴阳说了一声,结果两位大美女并没有兴趣去看什么肉尸,手拉手进屋去看还珠去了。
没错,还珠,这两人竟然都没看过,结果发现了一套碟片,然后就沦陷了。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做牛车,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老牛走路的步子很慢,但是很稳,躺在上面丝毫感觉不到颠簸。
“老刘大哥,你每天都要这么跑一趟?”
我有些奇怪,这事情既然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这刘长生怎么不直接在那里住下来。
“可不是吗,这半个月把我给累的,也多亏我身子骨结实,不然的话早散架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一阵悦耳的铃铛声,似乎还有人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