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香听了我的话,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都咬出血来了,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不用忍着,想叫就叫吧,叫出来,舒服一点。”
这么一会的功夫,鸣香脸上的那一层面具已经被化了开来,露出了本来的皮肤。
只不过这三阳散驱逐这诡异的面具之时产生的大量阳气,也灼烧了她的脸庞。
她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泪水,直勾勾的看着我,就是强忍着不再叫。
她的手臂渐渐的不再挣扎,缓缓的松了力道,但我还是能感受的到她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着。
我怕弄伤了她,轻轻放开了她的手,却没想到她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很用力,嘴里呜呜呜的哭泣着,很伤心,很无助。
我听的心里感觉很疼,妈的,如果这事情是人为的,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挫骨扬灰。
“没事了没事了,姐夫在呢,我在呢。”
我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突然我的肩膀一疼,这丫头狠狠的在上面咬了一口,我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但又怕扯掉了她的牙齿,我咬着牙轻轻放松了肩膀。
过了一会,咬合的力量渐渐减弱,而她的身子也便的软绵绵的。
“鸣香?鸣香?”
我轻轻叫了两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松了手,将她放在沙发上才发现她的脸已经恢复了,只不过额头跟腮帮子两边皮肤有些溃烂,露出通红的皮肉。
她可能也是折腾光了体力,此事已经昏了过去,好在呼吸还算是平缓,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我就发现之前她脸上跑出来的哪些白气在空中犹如蚕丝一般,凝而不散,然后慢慢的往一块收缩,最终组成了一个人脸的形状。
那人脸看了看熟睡中的鸣香,盘旋了一下,然后冲着鸣香再次扑了过来。
我心里勃然大怒:“妈的,当着我的面还敢来!”
我手一伸,一面大盾顿时浮现瞬间盖在了鸣香身上,盾牌散发着金色的豪光,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那人脸面具急了,用力的撞了几下,发现根本破不开。转而冲着我的脸,贴了过来。
“靠,老黑,这什么玩意,狗皮膏药啊。”
我低头躲了过去,顺手拍了一掌。
灵力吞吐,那面具顿时被打了个粉碎,然而过了一会,再次凝结成形。
“这东西是怨力凝结的,一般的手段根本没用。你躲开!”
黑牙看了看寒若雪跟断阴阳二人眉间的血渐渐变成了红色,这才抽开身冲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按了下去,脑袋咣唧一下撞在盾牌上,鼻子一阵酸,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尼玛,你一定是故意的。”
黑牙冷笑了一声,也不理会我,而是张开手掌,一把将那面具抓在了手里。
那东西似乎有了神智一般,使劲挣扎了半天,发出“唧唧唧”的尖叫声,声音异常刺耳,差点把我的耳膜都刺穿了。
黑牙面色一变:“不好,这玩意在通知那个施术的家伙。”说着另一只手伸出中指在嘴巴里咬了一下,顿时流出血来。
这货也是不管不问,伸手在那脸上涂画了起来。
那面具登时就不动弹了,然后随着黑牙的刻画,那面具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浑身黑气组成的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了黑牙旁边,一爪子掏进了黑牙的肋下。
我大惊失色:“老黑,小心。”
黑牙脸上却是诡异的一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奶奶的,老子还当你能一直忍着不出来呢,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既然送上门来,就留下吧。”
说着也没见他有何动作,那肋下猛然迸发出三道耀眼的金光,那黑影似乎发出了一阵惨叫,然后犹如阳光下的雪,瞬间消融开来。
我有些诧异,转过去一看,发现这货的衣服在刚刚那个位置早已化为灰烬,地上还散落着没有烧干净的符纸。
“老黑,牛啊,你是怎么发现那东西的?”
黑牙面色古怪的看了看我,然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喷了我一脸。
我当时就懵了,下意识的抹了抹脸,就看到黑牙脸上猛然一红,跟着瞬间面如金纸,身子晃了两晃,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卧槽,老黑,你他妈别吓我啊。老黑!”
我用力的在他脸上拍了拍,黑牙勉强睁开眼,指了指鸣香,一脸的痛苦:“你奶奶的别晃了,老子还没死呢。快,我那药箱子里有生肌膏,快给她涂上。
三天内别见光,不会留疤的。
还有那两个,放床上睡一觉,就没大碍了。
另外,在我没醒过来之前,千万别出门,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说着脑袋一歪,手无力的搭在了地上。
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我似乎应该嚎啕大哭,喊着黑牙你别死啊之类的,可惜这货除了脉搏比较弱以外,似乎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力量透支了,刚刚那个黑影的偷袭,虽然他早有准备,但是在外面遇袭的时候,这家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灵力。
加上后来又给寒若雪断阴阳两个人治疗,加上刚刚硬扛了那个黑影的偷袭,所以现在差一点油尽灯枯。
我给他输了一点灵力,被他照单全收了。不敢输入太多,因为他曾经说过,每个人的灵力是不同的,多了容易发生排异反应,弄不好会经脉尽断。
我这点也是怕他挂球了,起码能保住一条命。
仔细看了看寒若雪,眉心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伤口极为细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断阴阳也是。
这两位如今也是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不知道她们之前遭遇了什么,但是黑牙这家伙肯定是知道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处理的如此老辣娴熟。
看来在他醒过来之前,这些只能暂且作为一个秘密存在了。
我按照他的吩咐将生肌膏给鸣香涂了,三天不能见光,我就用绷带把她的脑袋缠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