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人,都一个特性,那就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已经喝醉了,这事情似乎关系到脸面,承认喝多了,就很没面子,而且无关男女。
落落明显是一个要面子的人。
“老公,来,我们喝一杯,你都好久没陪我喝过酒了。”
“好好好,咱们回头再喝,现在咱们先去休息好不好?”
“咯咯咯,老公你好坏,这老黑大哥他们都在,多不好意思,你怎么尽想这事?”
我……
老黑端着酒杯,踹了老道士一脚,听到这话,看了我们一眼,脸上露出一种暧昧的笑容。
我翻了个白眼,把落落给抗了起来,再这么闹下去,不定要闹多大的笑话。
“老公,你放我下来,我,我难受,呕……”
得,这一下全吐我身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把她放了下来,让她在走廊上吐了个痛快。
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今天十分的不痛快。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落落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的很伤心,感觉像是一个爱吃巧克力的女孩,一块巧克力本来没舍得吃,却硬生生的放坏了的那种沉重。
替她理了理已经黏到了一起的刘海,有些心疼。
“干什么喝这么多酒?现在知道难受了?”
落落的哭声戛然而止,呆呆的看着我,然后伸出手拉住我的衣角,在鼻子上使劲的擦了一下,我顿时浑身一僵,跟着就看她冲我傻笑了一下,身子一晃,直勾勾的倒进了我的怀里。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明白她不痛快的原因,只是……
罢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我把她送回了房间,变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走到了客厅,黑牙跟断阴阳还有寒若雪三个人正在喝茶,妲千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吃完饭,就没见到人影。
“落落还好吗?”
寒若雪站了起来,把给我倒了一杯茶送到我手里。
“她没事,现在已经睡着了。”
“嗯,落落她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怪她。”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明白的,我怕她等会会口渴,你去陪陪她吧,我有些事情跟老黑他们说。”
寒若雪点了点头,跟老黑他们道了个别,径直离开了客厅。
老黑瘫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小子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什么长进?”
我一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断阴阳:“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断阴阳哈哈一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她们的感情,还这么好。
七年之痒,看来在你身上不适用。”
我翻了个白眼,指了指黑牙:“那他呢?这货不也对你挺好的?”
断阴阳眉头一扬,自信的说道:“那是,最主要的是姐姐我调教的好,他不敢。”
“哦,原来如此,那这货哪来的自信嘲笑我?”
老黑干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那个,你把我们留下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看你把雪儿支走,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不算是小事,倒也不是把雪儿支走,这事情她知道也没什么。
我想了很久,决定让你们出任一方牧守。”
黑牙一呆,断阴阳却站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让我们出任一方牧守?”
“嗯,是的,我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
你们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如今协助紫灵天天做这种秘书的事情,我觉得太委屈你们了。
而且你们也知道,现在我能信得过的人,不多。
地狱的情况,你们应该比我了解,不用我多说,你们也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势并没有因为我获得了生死簿跟判官笔就有所好转,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感觉。”
断阴阳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缓缓坐了下去,似乎在考虑。
黑牙挠了挠下巴:“只是这样一来,紫灵那边的压力不就更大了?”
“其实不然,酆都城如今已经有了捕快,而且那里的安全不是问题,有他们镇压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方面,紫灵自然会安排。
再说,如今的酆都城,就只是一座死城,只进不出,终究不是个办法,所以最主要的,还是人间。
目前咱们最主要的就是把人手撒出去,全力寻找六道轮回的下落。
这种重宝流落在世间,我就不信,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可寻。
谁?”
就在我说话的功夫,一个气息缓缓的靠了过来,我皱了皱眉头,抬手一拉,一道人影瞬间被拉进了堂中。
看清这人面貌,我们几个都一呆。
一身不修边幅的油腻牛仔服,脖子上还系着一个红色的围巾,脚上蹬着一双铆钉靴,耳朵上挂着两个大铁环。
“饕餮?你怎么在这?”
来的人,居然是已经消失了很久的饕餮。
只不过这家伙跟以前变换的人形一个样子,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相比于我们的惊讶,饕餮脸上更是带着一副惊恐的表情。
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没事吧?”
饕餮目光呆滞的扫了我们一眼,然后一把把我举了起来:“刚刚那是空间法则?隔空取物?缩地成寸?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不动声色的从他手里挣了出来,干笑道:“那个,别这么激动,我以为是有敌人,所以下手重了点,你没事吧?
不过看你刚刚抓我的那一下,应该没事。
你不好好的在你的妖域呆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饕餮似乎从刚刚的惊恐中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走到我旁边,拿起我的茶杯一饮而尽,我不由皱了皱眉,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讲究卫生。
我嫌弃的把茶碗往旁边推了推,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道:“都不是外人,坐下说吧。”
饕餮自然也不会跟我们客气,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伸手在怀里掏出来一件东西,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今天我过来,是有一件大事。
哦,还没恭喜你成为一界之主,这东西算是给你的贺礼。”
我皱着眉头,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仔细看了看,是一根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