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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任脉再走带脉最后转阴跷脉,这样一来,施展的法术就会变得至刚至阳,极具破坏力,辅以巧劲,刚柔并济,这样就不会太过伤身。”
“那走阴维脉后再走带脉呢?”
“元炁遍布全身,而后瞬间凝聚,会对身体造成极大负担,能爆发出极大威力,但玉石俱焚,得不偿失。”
○“速度与力量的配合,不仅仅只是反应力,还要让身体记住,形成战斗记忆。很多时候时候等你反应过来,往往已经来不及,实力相当与弱于对方,反应力再快,身体跟不上,那你就等死吧。”
“不要去思考我的攻击,要用身体去感受,体感秋毫,捕捉所有变化,瞬间做出格挡甚至是反击,要让身体比念头更快。”
“现在,每次攻击我都会告诉你,我会攻击哪里,左手……右手……头……左脚……笨死了!完全被牵着鼻子走,敌人是不会告诉你他下一次攻击会攻击哪里,一旦击中就是死!”
○“……所谓念力,最直观的感受便是以主观意念控制外物,最简单的例子便是催眠,普通人的催眠,是借助外物影响被催眠者,而我们异人的催眠,是不需要借助外物,直接影响对方的精神,更高明者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
“隔空控物和御剑飞行也行?”
“理论上可行,但真正做到的,却一个没有,或许有,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隔空控物,这个倒是简单,御火控风等,这些都是念力控制的直接结果。”
“就是说没有专门的修炼功法,就无法做到,对吧?”
“你倒是明白,不过,有一类人,天生便有这种能力,他们不需要修炼。”
“难道是……”
“这类人,是先天异人,能察觉到并使用体内的炁,但也不是全部一出生就觉醒,例如重创痊愈后获得某种超能力,例如受到巨大的精神刺激而爆发出非人类的力量,此类种种,没有专人引导,极容易叛离正道,报复社会,走入歧途……”
○“……不准出圈,只能在圈子里躲避,身体要先于念头作出应对。”
“开玩笑吧,这圈太小了吧,直径三米,十几个人也就算了,不让还手也就算了,戴着拳套也就算了,上面带着毒刺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给你点动力,对了,友情提醒你一下,这不是毒药,只是一种刺激神经的药,而它的作用,是放大人的感官,主要是痛感,一下100倍,两下200倍,三下400倍,以此类推,挨中越多,痛感越大。”
“玩命呢?有必要这么狠吗?还不如拿着电锯来,长痛不如短痛!”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承受三下以上,因为,超过三下的,都不在了。”
“我现在能不能退出啊?那个我不玩了行不?”
“来不及了,如果连这都撑不过去,那么后面的,你更撑不过去。”
这个时候,我只以为他说的是更厉害的神经毒素,却不知道,是比神经毒素更恐怖的存在……
○“你对炁的理解有多少?”
“一种抽象的能量,维持生命形态的能量,五谷杂粮,鱼羊鸭肉等都能补充。可以施展法术,也可以使用符咒,炁越多,威力也越强。”
“对,也不对。炁,是从父母先辈那里继承而来除了血肉物质的一种抽象的能量,一般称之为先天之炁。”
“先天之炁?”
“炁是先天继承的,没有先天之炁,如何能维持住血肉等物质的存在?生命会死,是因为没有了足够的先天之炁,后天得来的不论是补充的还是修炼来的,只不过是延缓先天之炁的流逝速度而已。
简而言之,万丈高楼平地起,而能让高楼在平地建起,全在于地基,先天之炁便是这地基,地基一旦毁掉,万丈高楼离倾塌便不远了。
肉身腐烂,则是因为后天得来的炁也完全流逝。
没有了炁,形体根本不能维持,可谓是生命存在之根本。
而僵尸这一类非正常生命体,则是用阴气怨气这类污秽之气代替了后天的炁,灵魂则代替了先天之炁,相对的,失去了轮回的机会,死了便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这么说的话,就算是耗尽体内的炁,也只是后天得来的炁,对吗?”
“悟性不错,先天之炁比后天得来的炁,威力要强上数倍,甚至十几倍,但一旦到了动用先天之炁,等于是燃烧生命,厉害是厉害,不过不能持久,在先天之炁耗尽之前没有杀死对手,那就只有等死了。
先天之炁的消耗,极难恢复,甚至可以说无法恢复。”
“可是这和这盆…锅……桶……这缸液体有什么关系呢?”
面前这缸液体,说是液体,但更像是某种动物的分泌物,还是稀的那种,臭气熏天,眼泪都能熏出来,比生化武器还恐怖。
又像是西方女巫熬炼某种稀奇古怪时一样粘稠的液体,里面泛着古怪颜色的泡泡,随着泡沫炸开翻出不知名生物的某一部分,一看就知道绝对有问题。
“来这多久了?”
“三周。”
“本来刚来就该给你用的,上面已经等不了了,现在也是时候了,你的品行和悟性,可以说是极佳,但到底修行时日尚短,突然获得巨大力量,容易迷失本心,从而走上邪途。”
田老担忧的看着我,眉头紧锁。
力量暴增,不是没有,还挺多次了,先天一炁功算一次,嫦蕈美含她们也能算入其中,烛九也可以算一次,神秘火焰算一次,试炼塔里也有一次。
之所以没有迷失于力量之中,是因为我很清楚自己跟对手的差距,这么点力量怎么可能满足得了我。
沉迷力量之中,应该是不会,我的性子本来就不是喜欢争强好胜,只想安安静静的捉捉小鬼,看看风水,悠闲的喝茶,一个人待着。
田老的担忧,或许是因为他曾经教导过的人有过这般经历吧。
有些人,为了追求极致的力量,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就在我换位思考,感同身受的时候,没有察觉到,田老走到了我的身后,然后用力将我推进了水缸里。
猝不及防的我摔进水缸里,猛的灌了一口,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恶心,掏心挖肺都不足以摆脱那种深入灵魂的恶心。
随之而来的,是无数钢锥一次次插进身体里,然后拔出,再一次插入,剧痛席卷,令人窒息,只一瞬间就昏迷过去,随之痛醒,接着痛死过去,无数次的循环。
无法麻木,因为一次比一次痛苦,倍数直线飙升,突破我能够忍耐的极限。
我终于明白,白岩说的,比痛感神经毒素更让人痛不欲生的事,究竟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