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诡似乎是因为没来由的晕眩,已经晕了过去,身体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就在单诡倒在地上后没过多久,一道猥琐矮小的人影从边上的一道门里走了出来,拽住单诡的一只腿,朝着门里拖去,原地只留下一条长长的拖痕。
啪嗒!
滋滋的声声电流流过的声音后,顿时屋顶的白炽灯照亮了屋内的一切。
几个架子上放着慢慢的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器官,手,脚,头,心脏,肾脏,肝脏,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有老人的,也有小孩的。
最让人惊悚的,还不是泡在福尔马林等防腐剂的幼儿尸身,而是第一排架子最上面的一个瓶子里装的东西,与房子最角落的没了皮肤的一具尸体,浑身暗红色的筋肉,血流干了,让尸体与地面连成了一体。
而那瓶子里装的,赫然就是一层带着头发的人皮面具。只是,从这屋里的东西上来看,绝对是从真人上以特殊的手法剥下来的。
从切口上来看,应该就是屋子角落的那具尸体上剥下来的人脸。
空洞洞的人脸,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拖着单诡进入屋里的矮小身影,桀桀怪笑一声,声音里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自己送上门来。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别怪我这个活阎王收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了。啧啧,多么美妙的肌肤啊,多么的适合做一盏灯座啊!”
“那具尸体也算可以,但是毕竟是死的。但是现在好了,有了更好的选择了,不用纠结了。嘿嘿...”
矮小身影暴露在了白炽灯的灯光下,是一个面容奇丑的男人,手似乎还有些萎缩畸形,但是手劲却是很大,并没有废多大劲就将单诡给甩到了一米高的手术台上。
桀桀怪笑着拿出些老旧的器具,这些器具上,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带着血与肉丝,上面的血迹都不知道沾了多少层。
“被我配制的迷药迷倒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矮丑男人左手拿着一把手术刀,右手则是一把尖嘴的镊子,用手背在被自己迷药迷晕的女人的脖子上,上下缓缓摸过,似乎是在找适合下手的地方。
忽然,他停住了手,细小的眼睛里散发着极度扭曲的笑意,脸上带着变态一样的笑容,舔着嘴唇,“果然还是做人体灯座最适合,这张美丽的脸蛋,最适合当我的收藏品了。从脖子上划开,然后直接锯掉,桀桀桀...”
而在另外一张手术台上,则躺着一个年轻少年,紧闭着眼睛,白的发紫的嘴唇,只是不知为何,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面膜一样的东西,只是露出鼻子眼睛嘴。
“等我,等我...”男人眼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扭曲与狂热。
说着,转过身去,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的刹那,床上的女人,倏地坐了起来,顺手拿起旁边的盘子,里面的东西啪嗒哒的掉了一地。
东西掉落的声音,让男人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但是,就在他回头的刹那,他见到了,这辈子,他见过的最大的盘子。然后,便一声不吭的被盘子砸晕过去。
砸晕男人以后,蜷起腿,抚摸着之前因为在地上拖着,而被擦伤的足跟。
“艹蛋,这下肯定要感染了。”单诡一边摸着脚一边想着,刚刚那地上满是血污,这么拖着,那些细菌肯定会感染伤口。
要不是因为找不到具体位置,而且,若是不假装被迷晕过去,那就会打草惊蛇,敌暗我明,根本就找不到,总不能一个门一个门开了去看吧。
说真的,原本就有些疲惫,被迷药这么一迷,还真有点想睡了现在。
摇了摇头,勉强让自己清醒。
“还不能睡,还有事没做完。”单诡撑起身下床,来到另一张床边,揭下那一层薄薄的像是面膜一样的东西,露出一张看着怪异但是非常熟悉的脸,像是被开水烫过的一样,又红又烫。
正迷惑间,忽然手上感觉像是拿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样,下意识的松开手去,低头看去,竟是刚刚接下来的‘面膜’。
看了看有些发红的手,放到鼻子下,轻轻闻了一下,脸色不由变了一变,“石灰水!丫的,是想把我的身体给煮熟了吃吗!”
想到这,不由得狠狠踹了几脚已经陷入昏迷的男人,直把他踢得身体潜意识的发出疼痛的信号。
“先回去,然后招回魂魄,之后再想办法怎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想了想,单诡走到男人身边,蹲下身,一指点在了男人的眉心上,不知道嘴里念了什么,只是看到一丝幽光一闪之后,就进入了男人的眉心,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
做完之后,单诡背起自己的身体,走出了房子。这里,很快就会有警察和政府的人来。相信,应该会还这里一片干净。
如果没有,就不得不怀疑这些拿着我们这些缴纳的税办事的人,良心是不是都让狗给吃了。
出了巷子,拦了辆车,开到一个小诊所,处理并包扎了下伤口。接着便又拦了辆车,上到公路上就下了车,背着自己的身体回到了家里。
当然,这一切肯定是不能让村里的人发现。不然指不定又得出什么麻烦,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回到家里,首先就是接了盆热水,并从冰箱里拿出冰块,一股脑的倒进水盆里,顿时整盆热水就成了冰水。
将毛巾放入冰水里,微微拧干以后,摊开,擦拭着自己身体,红胀的脸。
一边擦着有些肿大的脸,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麻蛋,这混蛋弄得什么事,居然用石灰水,不会是真想煮熟了吃吧?”
其实,单诡猜的离事实非常近,但是只对了一半。男人是想煮熟了他的脸吃,但是却还想把他的身体做成一件‘艺术品’。
入夜,繁星独占了这片夜空。
午夜,阴惨惨的月光挥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