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倒霉!
还真掉下天台,不过运气还好,及时抓住了天台山的铁护栏,不过锈迹斑斑,加上黏滑的液体,支撑不了多久。
右手抓着铁杆,左手掐着丁老怪的喉咙,悬挂在了天台边上,好在我力气足够,倒没感觉有多大负担。
唯一担心的,就是把丁一山给掐死。
“喂!不想死的话,就拿双手抓住我的手,我把你扔上去,快点!”我冲仍旧一脸惊讶不能言语的丁老怪大声喊道。
丁老怪如梦初醒,却没有用手抓住我的脖子,就这般任我掐着喉咙,也不怕窒息。
脸上忽然带起诡异的笑容,安然自若,“这次算我栽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特殊体质的人,不过,杀我孩儿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今晚过后,你要还活着,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我不明所以,他都已经被我掐住喉咙了,怎么还敢放狠话,不怕我用力掐断他的脖子吗?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他看起来绝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肯定是有着什么凭仗。
预感成真!
念头刚转,手里的丁老怪的脸忽然之间变得奇形怪状,脸部多处隆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跑出来一般。
猛然间,掌心剧痛无比,带血的刃尖出现在我的手背,不由得攥紧了手,随之而来的便是“咔嚓”脆响。
暗道不好,杀人了!
低头一看,却没有我预想的那样,脖子虽然断了,但丁老怪并没有死,只是『膨胀』了,不像人,更像是气球,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直觉告诉我,很危险,顾不得六楼摔下去会不会死,赶紧松手,将丁老怪丢下去。
掉下去不过三米,我就看到丁老怪『原地爆炸』。
是的,没有看错,就是原地爆炸!
但是炸出来的不是血肉白骨,而是无数不知名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唯独不敢靠近我这边。
这令我感到匪夷所思,前一秒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成了无数虫子,这是什么,科幻片还是生化危机?要不要这么恐怖?
无数虫子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地上如破布一般破烂的人皮。
我爬上天台,杀马特青年已经救下江婉晴,计划成功了。
杀马特青年公主抱江婉晴,走过来,“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还好,不过得去医院逢几针。”
“不不不,我不是说你人有事没事。”杀马特青年摇头,看着我的手,“我是说你的手没事吧,都肿的跟猪蹄一样了!”
“哈?”我愣了下,开什么玩笑,手被贯穿,怎么可能会肿的跟猪蹄一样。
低头一看,我去,这哪是猪蹄,明明是猪大腿了好吧。
突然想起什么,呆呆的问杀马特青年,“丁老怪除了『控虫之术』外,之前是学的除了蛊术,还有毒术对吧?”
杀马特青年点了下头。
晕--!
是真的晕,直接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时间流逝,只知醒来时,全身僵直无法动弹,唯一能动的,只有双眼。
“主人,你醒了!”是颜奴的声音。
我张不开口,发不出声,就像是旁观者一样。
颜奴的声音再次响起,“主人体内的毒素已经中和掉了,但是对神经的破坏还残留着,需要卧床休息几天才能动。”
我放下心来,没事就好,只是那丁老怪太过诡异了,好像是将无数虫子生生装进人皮外衣里。
他拥有神秘的『控虫之术』,未必不是真的只是披着人皮的虫子,而本人不在现场。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可以化作虫子的可能性。
异人的圈子,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无法理解的怪事也是一样。
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免得又像这次一样,中了阴招。
这次运气好,捡回一条命,下次就不好说了。
闲着没事,也不知道还要在床上躺多久,索性趁着这段时间,专心修炼『先天一炁功』。
日复一日,修为增加的同时,身体也在迅速恢复,期间耿秋灵等人前来探望,说些琐事和安慰人的话。
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一周,身体才完全恢复,比起一周前,实力有了不小的提升。
这一周,我也不是白躺,对于江春生的委托情况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周前,我、耿秋灵和杀马特青年三个人去营救江婉晴的时候,狂明在拍卖会结束后,袭击了江春生等人。
结果是两败俱伤,狂明以一敌二,换句话说,狂明实力要在关山尹与慕尚志两人任何一人之上。
单对单,毫无胜算。
虽然击退了狂明,但却折损了最强的两人。
有着江春生的财富支援,两人这段时间尽可能的恢复,应对狂明的下一次袭击。
关山尹与慕尚志二人不敢离开对方太远,因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狂明的对手,联手才有胜算。
危险没解除,委托就没结束。
办理了出院手续,走出医院大门,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那的她。
我记得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厌世的少女,眼睛里没有任何色彩,只有死亡。
几年过去,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真是女大十八变,不再厌世,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不论纠正几次,都只会叫我『义母』的苗疆蛊少女--刘美含。
她,是活人蛊,如养蛊一般养出来的活人蛊,她的身体,就是蛊,可以释放各种强大恐怖的毒蛊。
也可以说,是移动的蛊虫器皿,她的体内,存在着数十上百种蛊虫,与她同生共死,共享生命。
被那邪教称之为蛊女神,恐怖的毒气,令人无法靠近身边一米,否则就会暴毙而亡。
为了让她变回正常人,天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至少半条命没跑了。
我原以为丁老怪逃跑的时候会把她一起带回去,又或者她自己醒来后,悄悄的回去。
已经过去一周了,还没回去,她这些天,住哪?吃什么?
“义母。”美含见到我,低声唤了一声。
我走近,伸出手,她闭上了眼,身子轻颤,似乎害怕我责骂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她明显的缩了下脖子。
她怯生生的睁开眼,惊疑的盯着我,当初我用半条命换回她的正常时,她看我的眼神,和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