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跪我,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还没睡醒在做梦,第二感觉就是荒唐。我只不过是住酒店而已,莫名其妙的有人来跪,我又不是什么祖古啊圣僧啊仙女啊之类的,跪我还不如随便到一座庙跪去,没准还能转运呢。
所以,我下意识的退后把门关上。慢悠悠的走进卫生间,接了把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下。
嘭嘭嘭!
外面再次响起敲门声,比起之前更加急促。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镜子中有些憔悴的自己,看来真不是我做梦啊。
没办法,只能过去开了。因为我感觉我要再不开门,估计外面的人会一直敲下去。
门一打开,就看到又有人要跪下,顿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再跪我就不开门了。”
说完,作势便要将门关上。
动不动就给人下跪,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可能是真的怕我再次把门关上,门外的人身体下跪的动作顿时硬生生止住,半跪不跪的,看着倒是颇有些滑稽。
见门外的人没有跪下后,我才开了门,看着面前跟我差不多高的女人,我好像不认识她吧。一大早跑来给我下跪,不可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做的吧。要是昨晚那个女的,我还能理解,但是面前这个,那就不理解了。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见我出来就跟在沙漠里遇见绿洲时的眼神差不多,弄得我更加迷糊了。我又没见过她,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看她张嘴要说不说,犹犹豫豫的,估摸着我要不说话,她很可能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便先开口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
“仙姑,昨晚你帮那个女人驱邪的事我都听说了,希望你能帮帮我!”面前的女人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昨晚驱邪?”我摸了摸鼻子,眼睛微转,貌似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而且我也没有到处炫耀的习惯,可她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一大早就过来下跪,那肯定是有什么麻烦事,我只是偶然来北京,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发展业务。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我故意装傻,“这位阿姨,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是来玩的,而且你看我才读高中,怎么可能会驱邪呢,对吧?”
装嫩无罪,而且我也不需要装,偶尔感觉长这样子还挺有用的,可以用来迷惑别人。
“昨晚的事,整个酒店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昨晚那个女人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而且您会驱邪这也是她说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帮我,要钱还是要什么,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给你磕头了!”女人说着说着就要跪下。
我连忙将她扶住,不让她跪下。微皱起眉头,这才来几天,就不能让我好好玩几天吗?心中暗叹一口气,无奈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是再跪,那就算了。”
至于钱,我可不敢要,鬼知道别人会不会认为我是来骗钱的。我初来乍到要是被认为是跳大神的,是传播迷信,估计警察很有可能会请我到局里喝杯茶,聊聊人生。毕竟,这个时代,是无神主义论当道。我要是敢跳到台面上说有鬼,估计就得牢底坐穿了。
“进来吧。”我回身走进房间,女人跟在后面,“说说看,要我帮你什么。”
女人一听我问她,顿时嘴巴就跟收不住的洪流一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听的那是一愣一愣的,这要是不去说书或是当律师,可真是对不起她的口才了。过多的话我就不赘述了。简而言之几句话,女人姓杨,我就叫她杨女士。她来找我的原因是昨天那个死者,姓李,是她的好朋友,嗯,算是闺蜜。
杨女士带着李女士出来散心,但是没想到李女士会想不开要跳楼。本来她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昨晚她不断看到李女士,要么是窗外,要么是镜子,要么就是天花板,吓得她整夜没合眼。还以为是因为是她把李女士带出来的,才害得李女士丧命,所以李女士是来向她索命的。
以致于今个一早听昨晚那个改正的女人说了我的事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跑来敲门,为的就是帮李女士超度了。
听完她的述说之后,我才发现,我还有从这么庞大的内容里整合出有用的信息的能力。
“这事我应下了,你先回去,今晚我就过去。”我随口说道。
“谢谢!谢谢!”
杨女士虽然千恩万谢,但是她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说道:“杨女士,你莫不是想在我这睡吧?”
“没,没有。”杨女士连连摇头,犹豫道:“那个,不用给护身符什么的吗?”
“哦,你是说这个啊。”我还以为她想赖在这不走了,敢情是为了护身符,随手拿了一张昨晚画的符,折成三角形后拿一根红绳穿过,然后拿给她,“平时除了洗澡和睡觉,都戴在身上,睡觉时放在枕头下,不会做噩梦。还有要注意的是不能碰到水。”
拿了护身符之后,杨女士再次表示感谢以后才离开。送她离开后,我立刻躺到床上,补个回笼觉。
出来玩却要累死累活的,难道我天生劳碌命不成?
不管是与不是,现在最大的事就是睡觉,现在谁要再吵醒我,我跟他没完。
但是事与愿违,大概十点左右,我被一同电话闹醒,可是我没法生起气来。因为是白秀生打来的,说是凑巧发现了青铜牌的秘密,但是需要花很长时间来进行破译。
我让他不用着急,多花点时间没关系,能破解最好,不能破解也没太大关系。
挂断电话之后,再次睡下。但是又没睡多久就被叫醒,这回是小乖跟小白,说是要去游乐园玩。我的睡眠之路,还真是一波三折。
拗不过她们,只好陪着她们去游乐场玩了一天,两小女生精力非常旺盛,玩了一整天也不觉得累。
哪像我,回到酒店时已经有些疲倦。忽然想起早起答应人的事,不由苦涩一笑,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