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本该柔软的肌肤,却硬如磐石,生生挡住了奉仙剑的刺入。
我微微错愕,便听见哈克尤哈哈大笑,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献祭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谁也无法阻止,伟大的塔坦木大人,我的身体,刀枪不入!”
我双眼微眯,将奉仙剑高举过头,双手握持,剑尖对准了哈克尤的心头,口念净邪咒。
净邪咒,一种对邪恶怨念鬼气具有强力净化作用的咒法。
在我看来,所谓的献祭,肯定是在纹身上留有鬼神的一丝邪念,否则它如何能够得知是哪个奴隶要献祭,从而将自己的力量借给他。
所以,只要将这丝邪念净化了,献祭就不攻自破。
哈克尤身上的气息越发强盛,比之刚见面时还要强大,面色变得红润起来,刚刚还半死不活的样,现在却比之年轻小伙更加精神,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
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犹如烟火一般,刹那璀璨,随后便会彻底消失。
咒毕,重重的将奉仙剑插向哈克尤心口上的鬼面蝎,一如先前一样,深深陷进去,却毫发未伤。
在哈克尤无情切疯狂的嘲笑之中,我冷冷一笑,舌绽春雷,“诛邪!”
噗。
奉仙剑缓缓插进哈克尤那如铜墙铁壁一般的皮肤,哈克尤神色无比惊诧,然而不等他说什么,我握着奉仙剑,旋转一圈,彻底毁去了那鬼面蝎纹身。
哈克尤如同满是破洞的气球一般,强盛的气息以比增加时更快的速度泄露出去,很快,他就变得病恹恹的,面无血色,浑身透着死亡的气息,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难以言喻的痛楚,令的哈克尤满头大汗,有气无力的痛苦嚎叫。
“说吧,吉利勒的尸体在哪。”我拔出奉仙剑,轻轻甩了甩,将剑尖上的血液甩掉,“哦,不说是吗?也行,等你死了,把你的魂招来,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既然选择死鸭子嘴硬,那么只好请你去死了!”
我举起剑,作势要杀了他。
被我这么一吓,哈克尤立刻服软。
他可以不怕死,但绝不会不怕死后灵魂受折磨,灵魂的折磨,要比肉体强烈数十上百倍,而且还不能以死来逃避。
哈克尤和我坦白,他并没有偷走吉利勒的尸体,之前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因为看上我的灵魂,自然是不愿放走我了。
再者说,他和吉利勒有仇,自然不愿落了面子,反正是不是他干的,都会被人认为是他做的。
无论承认与否都会被认为是他做的,索性就大大方方背了这个锅,他和吉利勒有仇,吉利勒越出什么事他就越是高兴。
既然不是他做的,那么偷走吉利勒尸体的,究竟会是谁呢?
不过,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我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之前,哈克尤还没被水奉天废掉之前,布下了幻术与结界,外面声音又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什么不对。
可他被废掉之后,我又弄出那么大动静,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有些安静,这就不合常理了。
换句话说,外面,现在应该是被那些个降头师给控制住了,或者说是清场了。
我不急着出去,因为,现在我想走也走不了,一点力气都没了。
外面的人估计是暂时不敢进来,毕竟,刚刚弄出来的动静,我不相信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在他们进来之前,我还是先修习下先天一炁功吧,恢复些行动力再说,省的到时候只能束手就擒,我可不认为能和他们说得通。
入定不知时间流逝,直到包厢门开,数人破门鱼贯而入,我方才如引磬出定,恢复的不多,但自保还是有余。
握持奉仙剑,斜指地面,昂首挺胸,目光扫过前方呈扇形包围过来的几人,身上的鬼气或浓或淡,面貌正是先前看到的那几人。
中气十足,喝问道:“你们,可是要拦我去路?”
他们顾忌的看着我手中的奉仙剑,随后又看了眼墙上的剑痕,想来应该是犹豫不决,是否要和我正面对上。
几人眼神交流,而后为首之人站出一步,行合十礼,“能否请你配合我们调查?等查清是谁偷走了吉利勒的遗体,以便还你个清白,而且,你现在也需要个地方来治疗,不是吗?”
言下之意,我受了伤,他们又人多势众,不跟他们走,吃亏的会是我。
而我若是真跟了他们走,我就是被他们软禁了,到那时,他们是真的想对我怎样就怎样。
我又不蠢,跟他们走,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查清楚是谁偷了吉利勒的尸体的,远不如我自己来的快,而且我也没多少时间跟他们闲耗。
手腕翻转,立剑上撩,横于胸前,哂然一笑,“废话,少说,要打,我奉陪到底!”
就在我准备背水一战之时,为首男人摇头,“既然你不愿协助我们,而我们留不住你,且我们都愿意相信你不是偷走吉利勒遗体的人,所以,请你有任何发现,能够第一时间通知我,且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听从你的安排和调动。”
他飞了张名片过来,我随手接下。
当然不可能毫不设防,手心里捏着金光符,如果有问题会立刻放出金光,小心无大错。
金光符毫无反应,说明这只是普通的一张名片。
见我接住名片,为首的男人便侧身让行。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垂下剑,走向包厢出入口,不疾不徐,看似放松,实则全身肌肉绷紧,尤其是经过那个男人面前时。
如果他想对我不利,我立刻给他来个一剑封喉。
走出包厢,外面虽放着震耳欲聋的舞曲,但却空无一人,印证了我先前的猜测。
不过我没有任何停留,径直的离开酒吧,头也不回一直走,觉得足够远之后,拿出那个男人给的名片,记下上面的号码之后,立刻拿镇魂符贴上,随便找了个地方丢掉。
虽然金光符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没在上面做些什么小手脚,得找个地方,施展净身神咒,以免中了什么招而不自知。
丢掉名片之后,我就近找了个地方,偷偷躲藏起来,看着先前丢的名片的地方,不出我所料,约莫20分钟后,一个看起来20岁出头的小子左顾右盼的走到我丢名片的地方,将名片捡了起来,随后拿出手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挂断之后便拿着名片离开了。
我冷冷一笑,随便找了家酒店入住。
洗过身,施过净身神咒,拿着从陈龙那买来的跌打酒,倒在手心间用力搓热,随后在身上的淤青处用力揉搓,估摸着应该到时间了,拿起酒店电话,按下一串数字。
没过多久,电话便接通了。
正是先前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笑而不语,做了个手诀,接着便听到对面略显惊诧的呼声,“这是警告。”
不管对面听没听到,什么反应,直接挂断。
穿上衣服,办理退房,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