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路’‘凡’‘人’‘搏’六个字上面各找到一个小孔,抠干净里面的粉末后,我试着捅了一下,发现只有‘生’字捅不进去。
其它五个字随便捅,可以推进去,但是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可以说是毫无反应。
难道这需要什么特定的顺序?我疑惑的思索起来,喃喃自语道:“透过表象看本质,执着于眼前,必将迷失于身后。是我理解错了吗?”
“执着于眼前,必将迷失于身后?身后……迷失在身后……”嫦蕈呢喃重复一遍,不确定道:“生路会不会是在我们的身后?”
“身后?”耿秋灵道:“所谓生路,就是要我们哪里来哪里去吗?可我们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美含摇头道:“不太可能是这个意思,这座陵墓出自仙人之手,其中的变化,我们并不清楚,或许我们巨门外面已经变了也说不定。”
“就算是这么说,可这石门我们进来时就看到了,它是内开的,我们之中有谁能把门拉开?”耿秋灵道:“就算是有那个力气吧,石门上没有把手,怎么可能拉的开?”
这句话,无法反驳。
没有着力点,有再大的力气也是没用。
看来,要想安全离开这里,还得从这些个小孔上面着手。
我看着这六个小孔,对嫦蕈说道:“你去石门那边,如果没有任何变化,你就敲一下,要是有什么变化你就敲两下,如果是换了个地方,你就敲三下,十五秒间隔一次。”
嫦蕈点点头,转身飞向巨门那边。
“你是想一个一个的尝试过去吗?”耿秋灵问我道。
我点点头,“除了一个个试以外,最快的办法就是进入死路。不过外面那些就已经让我们九死一生了,要是进入死路,对别人来说是九死一生,对我们来说就是十死无生,必死无疑。”
“说到底,还是实力太弱了。”耿秋灵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来帮你记录吧。”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不过是一百二十个组合顺序而已。”
耿秋灵点头道:“那好,我去嫦蕈那边看看。”
“嗯。”我点点头,叩击墙壁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很空旷也很安静,一点声响就能听的相对清楚。
嫦蕈已经到石门那了,我立刻开始尝试序列组合,最少需要四五十分钟才能确认。
运气好的话,会快一点。
不过我不认为自己的运气会有那么好,毕竟是仙人布置的,而且是否真的就是按这特定顺序才能开启也不能保证,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在枯燥乏味中一次次尝试,一次次等待确认,无一例外的都是一次叩击声。
过去了半个小时,排列组合已经尝试过半,仍旧没有找到正确的那个排列顺序,我不由得一边继续尝试,一边思索有没有其它可能。
如果我是墓主人,我会让闯入墓中者肆意妄为后活着离开吗?答案是绝对不会。
但如果我精通占卜的话,窥探到了天机,如果我就是要改变未来走向,那么一定会横加阻止,设下无数必死无疑的禁制陷阱,让闯入者永远留在这里,而不是留下一线生机。
很显然,墓主人是属于后者,在不影响未来走向的情况下,给予闯入者一点教训,否则……
“义母,在想什么吗?”站在一旁的美含突然开口,将走神的我唤了回来。
我摇摇头,“只是在想,如果不是按顺序来的话,那又该怎么找出生路来。”
“不置死地,何来超生?”美含念了一遍开头的一句话,若有所思道:“我们会不会一开始就想错了?有没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重复了一遍,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按字面意思来理解‘不置死地,何来超生’这句话的话,就是先置于死地而后生,破而后立,先死后生……”
脑子里不断琢磨,将这段话全部记在脑子里,将它全部吃透,按着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
我终于想明白了这段话的真正意思,想通之后,一切都豁然开朗,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段话已经清清楚楚的暗示我们生路在哪了,不。应该说是明示,只不过我们依旧还是太执着于眼前了。
先前所谓的透过表象看本质,其实不过是我们先入为主,加之理解错误这段话的意思。
‘不置死地,何来超生’,这句话就已经告诉了我们生路在哪了,可我们都把它想的复杂化了,执着于眼前,必将迷失于身后,说的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
我让美含往后退,然后将簪子捅了一下‘死’字的小孔,触动机关,接着捅‘路’字的小孔,最后插进‘生’字的小孔里。
横剑将奉仙剑的剑身抵在簪子上,我握拳用力打在剑身上,只听见‘咔’地一声,簪子陷入进去一小截。
见状,我暗道果然和我猜的一样,紧接着我又打了几拳,簪子几乎全部都没入了小孔里。
等了半天,依旧不见有什么反应,难道说我还是猜错了吗?又或者是……簪子不够长?
我正想问美含有没有其他尖长的东西,突然感觉地面传来微微震动,好似地震,轻微的摩擦声从底下传上来。
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我不禁紧张的提剑环视周围,生怕哪里冒出个弩箭机关出来冲着我们一通乱射。
这里毕竟是古墓,拥有一些传统机关并不奇怪。
等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出现,反倒是嫦蕈和耿秋灵先后回来。
耿秋灵面有忧色,正要开口,却听见身后什么东西破碎掉落的声音,所有人不由得转过身去。
只见在石碑后面的墙上多出了一条通道,夹在两边有着麒麟头的门中间,而掉落在地上的,是厚厚的墙皮。
我朝内看去,在入口附近的地面有着明显的缝隙,朝外的这边还十分不整齐,像是新弄出来的一样。
结合前后情况来看,我想外面这层墙皮和这块地砖本身是一体的,而原本的地砖下面应该是空的,但是有着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它,它不掉下去,墙皮就不会与地砖分裂开。
“看来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生路了。”我有些感慨的说道,忙活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
我朝美含她们点了点头,便率先走进这条我们认为是‘生路’的通道里。